眨眼间一晃又几天时间过去,这几天时间来还真的是应了度日如年,缺少娱乐生活的古社会着实让秦寿郁闷无比,每天过着重复之事三点一线的生活,吃饭睡觉傻坐,还要管理一箩筐的生意,小肩膀扛着鸭梨山大的压力。
最纳闷的还是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位花魁姑娘王心怡,最近秦夫人瞧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了,瞧她那防狼姿势还真把自家的娃当初精虫上脑不成?自己要真的是色狼,身边的程姗姗早已采摘了,还会保留她处子之身吗?
秦夫人居然把王心怡拐走,每天到晚上还要弹催眠曲,但愿王心怡不会欲哭无泪吧!对此秦寿颇感无奈之余又哭笑不得,感情秦夫人是失眠找借口,算了,本少爷大人有大量,不跟自己老妈子计较那么多!
大清早的,秦寿窝在温暖的被窝里不愿意起来,辰时三刻一过,小萝莉陶月就开始每天清晨的伺候工作,娇嫩的俏脸冻得一片紫红,小蝉口喷出一股股的暖气,双手吃力地抱着腐败的金盘,金盘两侧用厚厚的布条包起来,盘子里盛满冒着热气的热水。
慵懒的程姗姗贪睡地窝在温暖的被窝里睡美容觉,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她勤奋两三天后,寒冷的冬季迫使她马上恢复娇生惯养地步,不睡到自然醒的地步绝对不起床,当然其中罪魁祸首也有秦寿在里面,妖言惑众的女人想要美就要睡美容觉!
时下估计有零下二十几度,门外飘起鹅毛般的大雪,整个厢房小院外面洋溢着忙碌的身影,长工们辛勤地进行着每天室外的劳作,场地有限的情况之下,他们只好到外面工作,冷是冷了点生活还是每天要进行。
张长工头包着厚厚几层的布巾,要是他鼻子在尖点眼珠在绿点,活像大唐土著版印度阿三,至于张长工的脑门包着几层布巾也是逼不得已的事,谁叫万恶的程妖精一手要命的板斧削去他脑门的长发,搞得他现在变成怪异的半秃头。
铁匠屋里传来叮叮当当的敲铁声,熊熊的热气排山倒海般跟着风箱拉扯声排出屋外,另外一间临时搭起的铁匠屋里,是王铁匠专用的套间,此屋只许王铁匠他一人进出,连他的哑巴儿子也不可以进入里面。
两条唬人的家犬忠肝义胆地哆嗦在大雪纷飞铁匠屋外面,两条无情的铁链锁住它们的脖子,只要有人靠近都不会时不时地嚎上两声,警告着靠近之人小心狗爷嘴下不留情,保密制度还真的不是一般的严格!
王铁匠整个人窝在小破屋里叮叮当当敲打个不停,十几日来除了正常休眠和吃喝拉撒外,几乎天天钻进小铁匠屋里敲打不停,外人根本不知道王铁匠在研究什么,只知道他每天重复的就是敲铁声音。
蔡敨现在每天几乎忙碌着身影,原本宽旷的地面竖起了一层怪异的楼面墩柱,几十名建筑工冒着寒风大雪钉制着二楼的墩柱木板,楼下五名满脸大汗的建筑工敲击着大石,原本脸盘大的石头全敲成豆腐大的碎石子。
整个秦府最惬意的要数袁神棍这家伙了,每天翘起二郎腿泯着小酒,记载着洋人琉璃工匠们烧制玻璃的记录,没事的时候还哼上一两句小曲,直气得一边的洋人琉璃工匠们暴起伤人的地步,啥人呢?
小萝莉陶月放好盛满热水的金盘后,娇嫩的双手互相搓揉着,迈着轻巧的莲步走到秦寿床沿边缘轻声呼唤着:“少爷,少爷,起床了,辰时三刻已过,少爷,赶紧起床洗漱了,时辰不早了,少爷…”
秦寿在定时闹钟小萝莉陶月叫唤下,拖着慵懒的身子骨极其不情愿地爬起来,伸着懒腰秦寿进行着每天的洗漱,今天是万国朝邦的日子,他想不起床也不行,今天他可是重任在身,长安城的治安片刻不能松懈啊!
匆匆吃完早餐后,秦寿带着光宗耀祖四人出门例行每天的上班公务,现在秦寿把强加而来的官职当成是例行公务,白打的工秦寿心里一直抵触着,就算是给月俸什么的也是兴致乏乏那种,自己一天的收入比这九品芝麻官收入还有多几十倍。
光宗耀祖四位忠实的仆从骑着彪悍的健马,四人身着清一色的灰布中山装,腰挂着秦府自制的百炼障刀,面无表情的脸目紧随着马车身后,面对寒风鹅毛大雪依然无所动衷,双目警示着周围热闹过往的人群。
万国朝邦盛会还真的是名符其实,长安街道到处洋溢着来自各国的使者,各色各样的服饰随街可见,各色的民族服饰增添了几分节日的色彩,就算光宗耀祖四人时尚的中山装混迹人群里,也变得黯淡无光!
最热闹当然要属于长安西市,丝绸之路起点位置,这里有胡商居住的学习巷,居住着几万胡人,外贸而来的胡商大多定居这里学习汉语,身为胡商洋人他们的高鼻子、金头发、蓝眼睛外人不怎么受汉人欢迎,今日却是没有这样的歧视之意。
‘富波斯’因为他们富有,所以他们今日格外受人尊敬,这些家伙全是钱多人傻的傻二愣;‘黑昆仑’因为他们肤色黑,所以他们今日闲得不怎么丑陋了,连倭寇的矮冬瓜都出现了,比起猥亵的倭寇嘴脸,这点黑看起来格外可爱了!
当然今日开始全城生意最火爆的,还是要属于奴隶商人和酒楼还有妓院了,各国的使者权贵们都会光临异族奴隶场,商人们露出千篇一律的贪婪嘴脸,通过抬高价卖异族奴隶大肆赚取差价。
酒楼生意最火爆的当然要数秦老爷子的五家秦家酒楼了,波斯人、突厥人、斯拉夫人、高丽人、倭寇人什么的,都被秦老爷子新式的豪华酒楼所吸引,有的甚至是慕名而来的,进来酒楼一瞬间马上被里面的装修所征服。
特别是那新异的每天准时报道八卦的说书客,差点把秦家酒楼挤爆场地,温暖如春的酒楼里摆着中西合璧的黑铁壁炉,一群群就算没有位置的客人席地而坐,露出新奇目光扫视着周围家私,竖起耳朵倾听着说书客的八卦。
秦老爷子现在几乎忙得团团转,大把大把的铜钱钻进他口袋里,甚至连波斯人的金币秦老爷子也收了上百枚之多,无良的秦老爷子欺负外地人不懂市场价值,一个金币来消费只找回几个不值钱的铜板。
至于妓院来的顾客大部分都是天生软骨头的倭寇,猥亵的倭寇几乎都是往胡人开设的妓院跑去,本地开设的青楼太高档了,全都是以诗会嫖友的高级场所,没有经过四书五经荼毒还真是丢不起脸。
这对于只会脱裤就上的倭寇人来说,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的,还不如胡人开设的妓院方便,有钱就可以了,管你三对一还是四对一什么的玩法,谁钱多就接谁的生意,完事拍拍屁股走人,哪有青楼哪样文绉绉的规矩一篓筐。
宽阔的街道两旁建筑物拉起彩条横幅之类,各色彩条渲染出今年的万国朝邦不一样的隆重气氛,这些彩条几乎传至秦寿的奇思妙想,无耻的程妖精包揽下来变成他自己的点子,上奏李老大得到了一番丰盛的赏赐,对此秦寿颇感一阵怨言。
当然程妖精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不,英明神武的李老大以老流氓奇思妙想大赞完后,强加老流氓接下如此重任,全场挂满彩条的光荣任务交到他手上,这算是给个枣子打一巴掌报应吧!全长安城有多大?110里坊全挂满任务何其艰苦?
程妖精大嗓门大声喝骂着:“呸,裘万仞,董镐你们两个混小子在哪里干什么?吃饱撑着想偷懒是不是?还不去帮忙干活?奶奶个熊的,老流氓我怎么就那么倒霉?没事瞎扯什么劲头?这下好了,揽担子上身!”
“是,是,将军!”裘万仞和董镐两人灰溜溜地前去帮忙挂彩条,程妖精不怒自威的随心所欲脸孔,还真别说贼是吓人的,特别是他瞪眼的时候,保管吓止住不听话爱哭的小屁孩。
程妖精怨气十足的脸孔无聊地靠在一边,鹅毛大雪把他密集雪白的胡须覆盖一层又一层,合身卖萌的中山装穿在他身上显得有点不伦不类的滑稽感,双目紧盯着手下府兵们辛勤当着义务工。
闲着蛋疼的程妖精鼓起铜铃大眼,羡慕地瞧着自由过往的各国使者和路人,这些惬意遛狗般生活才是他追求的,当然要是能痛快大打一场,然后在喝上一坛舒筋活骨的酒,才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这大雪天出来当义务工可不是他所想的。
只要那些手下府兵手脚慢了,程妖精的大嗓门都会严厉喝斥一番,丝毫不顾及自己国公爷的身份,双手叉腰活像一位泼妇大婶在骂街的模样,程妖精的举动惹来不少外国的使者们围观,都会被程妖精无赖相武力威胁离开。
此时秦寿在车厢里看到窗外程妖精忙碌的身影,颇为解恨地嘿嘿声冷笑着,这算是无耻之人的报应吧!谁叫你丫的无耻抢风头,恶人自有恶人磨,秦寿开始心里大赞着李老大的英明决策!
秦寿一手撩开车厢内的屏帘,露出一小块边角对着赶马车的车夫小声说道:“车夫,赶紧驾车离开这里,有讨厌的苍蝇这里,免得撞见了纠缠不清,本大人还要赶着回城管府应卯!”
“是,大人!”赶马车夫周彬闻言马上扬起手中的马鞭,使劲抽打着拉车的马身,赶马车夫也瞧见里坊街道无赖的程妖精,赶马车夫周彬是秦寿职业车夫,程妖精还是隔五三差时常见到,对程妖精还是熟悉无比的。
秦寿对于程妖精简直是又爱又恨的地步,嘴里嘀咕着说道:“这该死的妖精还真的是无所不在,难不成长安城就真的那么小吗?走到哪里都能撞上这无耻的老流氓?前世老子欠了你丫什么债啊?”
秦寿的话刚说完,车厢外面传来老流氓肆意无忌的大笑声,程妖精大步流星地边跑边撒起喉咙大笑着喊道:“哇哈哈,贤胥,贤胥,你来的正好,哎哎,谁叫你跑的?还跑?呔,老流氓我怒了,莫跑!”
听到程妖精无耻的暴喝声,秦寿差点从马车里摔一跤,通过马车边缘的窗帘瞧见程妖精的身影,秦寿皱起眉头说道:“周彬,别管他,快跑!本大人现在不想见到这个老流氓!加快速度!快,快!”
野蛮的程妖精出现在秦寿的马车前头,一手青筋暴起挡住奔驰之中的马,非人类的力气顶住吃痛狂奔的马头,程妖精在马头冲击之下只是滑退了几步,暴喝一声硬生生地挡着马的前进步伐。
野蛮的程妖精丝毫没有顾忌周围围观的各国使者和路人,青筋暴起的手背猛然用力,拉车的马顿时口吐白沫地四肢倒地不起,整辆马车忽然失去平衡力,周彬整个人从车厢边缘滚下雪地里,双目惊恐地瞧着肆意无忌的程妖精淫荡笑声。
秦寿在车厢里准备滚下来的时候,光宗耀祖四人马上跳马落地,四人各自两边扶起往前倾斜的车厢悬臂,免得秦寿当众滚出马车出丑的地步,车厢里秦寿整个人狼狈不堪地整理着自己凌厉的官服。
程妖精笑毕后露出两排阴森森的大门牙,铜铃大眼怒视着周彬大喝一声说道:“呔,好你个赶马车的下人,见到本国公爷还敢跑?活腻了不是?本国公爷早就警告你了,叫你别跑还不信邪是不?”
周彬在程妖精步步紧逼的威胁下,整个人琴琴发抖地后退几步,摇晃着双手解释着说道:“不,不敢,国,国公爷,小,小人哪里敢呢?这不,大人正急着赶回城管府应卯吗?小人,这是,这是赶时间,是的,是赶时间!”
周彬肯定不敢出卖自己的衣食父母秦寿,要知道秦寿可是在车厢里,要是他敢当众出卖秦寿,他也别想在跟有钱途的秦寿混了,故而左言右顾地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掩饰着,周彬祈祷着秦寿能够体恤自己的辛苦。
程妖精大手一把揪起挡路的周彬,铜铃大眼鄙视着他说道:“哦?是吗?哼哼…算你识相,贤胥,贤胥,你猫在里面干啥呢?哎哎,你们四个干什么?找揍是不是?胆敢挡住本流氓的去路?”
光宗耀祖四人面无表情地板起脸,四人孔武有力的手臂抬起车厢悬臂,无视一边咧牙挑拨的程妖精,用自己身体切成人墙挡住程妖精的去路,恐怕现在秦寿一声令下,叫他们四个跟程妖精比试武力,四人也会毫不犹豫冲上去拼命。
秦寿正了正自己腰带,迈着老爷步伐板起脸走了出来,瞧着程妖精无耻的嘴脸忍着怒气说道:“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老流氓,你当众挡住本少爷的去路所谓何意?本少爷什么好点子都让你无耻拿去了,现在你还想干什么?”
程妖精不屑一顾地双手叉胸,上下打量着官腔十足的秦寿,翻着白眼说道:“切!贤胥,你这是什么态度?见个面打声招呼怎么滴?谁叫你丫的不讲礼貌,硬是要匆匆忙装作什么也看见!”
听到程妖精的话秦寿有崩溃的前兆,瞧着晕死过去的马匹和周围围观的路人,秦寿颇感恼火地说道:“老流氓,你大张旗鼓挡住本少爷的去路,目地就是见过面?打声招呼这么简单?”
程妖精无视一边快要崩溃的秦寿,一手抠着鼻孔没好气地说道:“废话,难不成还想老流氓我请你吃早饭不吃?好了,面也见过了,招呼也打过了,老流氓我闪人了,贤胥,今儿你辛苦点,加把劲巡逻好治安哈!白白啦!”
程妖精大咧咧地转身离去,报复心十足的程妖精露出胜利的笑容,满脸坏笑的表情挥挥手潇洒离去,丝毫没有去理会后面气得肺差点爆炸的秦寿,嘴里哼着五音不全的调乐呵地走回自己的岗位。
‘尼玛的!无耻、粗俗、野蛮、人渣、败类…’秦寿心里破骂着老流氓这大唐流氓奇葩之星,制造出一连串事端感情是吃饱撑着闲得蛋疼,这老流氓原来是拿自己来开刷!怒了,秦寿满脸怒气地目送老流氓离去的身影。
秦寿瞧着远去的程妖精,咬牙切齿地转过头,瞧着一边满脸歉意的周彬说道:“周彬,你不用如此自责,是人遇到这奇葩老流氓,都会倒霉透顶,想办法弄醒马,实在没有办法换匹马去。”
周彬一脸愧疚之意,惊扰到秦寿失责在先啊!听到秦寿的话周彬顿时感到一阵解脱,连忙点头应声说道:“是,大人,你稍等,这外面冷,还请大人先会车厢,小人马上搞定这马!”
秦寿双手紧握成拳,耳听着程妖精无耻的哟喝声,皱眉破口大骂道:“尼玛的,本少爷又被老流氓耍了一记,等着,老流氓,以后本少爷要你双倍奉还!光宗耀祖,你们四个也去帮忙,本少爷可不想在这里久呆!”
“是!少爷,你小心点,我们要松车厢悬臂了!”光宗耀祖四人应声回答着秦寿,开始慢慢地松开往下坠的车厢,他们不敢太用力,生怕秦寿定不住身子露出洋相什么的,直到秦寿抓紧车厢才敢完全放下。
人群里一名身穿厚厚粗布衣的少女混迹人群之中,美眸充满怨恨的目光直视着秦寿,手腕的菜篮无意识地摸了摸随身挽带的匕首,此时虽然是个刺杀好时机,但是周围人群实在是太多了,就算刺杀成功了,恐怕逃跑也有点麻烦了。
少女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刺杀的时候,一只白嫩的手掌搭在她的肩膀,少女身后传来一声细微不可闻的声音:“秀珍,莫要冲动,现在不是时机,大唐四人帮成员来了,跟我走!”
少女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用猜也知道这声音是谁,闻言抬起头马上瞧见大唐四人帮身影,李靖和李绩还有门神尉迟敬德三人卖萌的中山装,少女瞧见三人标志性衣服顿时吓了一跳,心呼好险连忙收起菜篮子里的匕首,少女在身后来人拉扯下匆匆离开人群。
少女紧跟着一身男装打扮的美男子,走进人迹稀少的小巷里,少女忽然双膝跪地说道:“小姐,对不起,秀珍又让小姐失望了,秀珍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做事总是不顾及周围,还望小姐恕罪!”
紫萱一手扶起朴秀珍,好言相劝地说道:“秀珍,别这样,起来吧,要杀这狗官有的是机会,不急于一时,记住了,以后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思想千万不要,走吧,跟我回去,我已经想到刺杀这狗官的办法了!”
“是!小姐!”朴秀珍虽然不知道紫萱有什么办法刺杀秦寿,既然小姐说了有办法,她照办就是了,朴秀珍低垂着头手腕着菜篮子,紧随女扮男装的紫萱身后,心中开始庆幸着紫萱的及时赶来,要不然她还真的会冲出去刺杀秦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