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黑着脸走向秦府特设的茅房方向,茅房建立在秦府后院位置,正所谓是坐北朝南风水蹲坑宝地,后院有一扇小门基本都是夜香工专用地,总不可能倒夜香的每天进进出出秦府正门吧?
后院小厢房转角,蔡敨双脚蹲在一边恭候着秦寿的到来,时不时地伸出脑袋观察外面的情况,听到身后脚步声传来蔡敨谨慎地转过身,瞧见秦寿走来后点头哈腰地恭维着,心里暗自纳闷着少爷怎么动作那么慢?
秦寿没有理会蔡敨的心里纳闷,一手拍拍蔡敨的肩膀说道:“蔡敨,那个是内奸?指出来本少爷瞧瞧,尼玛的,这李老大太不地道了,胆敢混进本少爷府里监视?今儿不整残你个内奸誓不罢休!呃…蔡敨你不会背叛本少爷吧?”
秦寿一不小心说漏大逆不道的话,顿时心里忽感拨凉拔凉的,敢私底下骂当今天子活腻了?秦寿不动声色地警告着蔡敨,这里可不比后世,没有所谓的言论自由权,也是秦寿最讨厌的一点,太多限制了!
蔡敨在秦寿怒视警告声之中,哭丧着脸一副求饶的表情说道“少爷,小人哪敢呢?真的,唉…少爷,不妨老实告诉你,小人最近有点耳疾,老是听不清事儿,最近这老毛病又常犯,苦不堪言啊!”
秦寿一手拍着蔡敨的肩膀,恐吓完蔡敨之后点着头说道:“嗯,算你识相,如若胆敢传出本少爷所言半点八卦风声,你知道后果怎么样了?有你好看的;那个是内奸?速速指来本少爷瞧瞧!”
蔡敨点着头一手擦着脸颊虚汗,手指着外面三名休息的夜香工之一的毛脸夜香工,十分肯定指着他说道:“少爷,就是他,那个毛脸的家伙,小人蹲坑的时候,瞧见他拉着一名运送工低头说悄悄话什么的…”
秦寿瞧了眼蔡敨所指的毛脸汉子,低头沉思了会,挥手示意着蔡敨说道:“嗯,本少爷知道了,你先回去,今儿之事你要装成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明白没有?嗯,回去安排一下你的手下,午时过后去拆墙!”
“是,是,少爷!”蔡敨点头哈腰地应着,一转身就马上溜人,悬,实在是太悬了,蔡敨一抹脸颊的汗水,他哪敢多嘴去乱嚼舌头?秦寿可是他的大金猪,他倒下了自己上哪去找大树乘凉去?
秦寿瞧见蔡敨走运后,不动声色地从小厢房转角处走出来,一手指着毛脸的夜香工说道:“哎哎,那个毛脸的,别乱看了,对,就是你,本少爷就是叫你,过来,磨磨蹭蹭的干啥呢?”
毛脸夜香工活像狂野大猩猩般,粗犷手指傻谔谔地指着自己,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傻看着秦寿,其余两名夜香工有些羡慕地毛脸夜香工,秦府上下的下人们有几个不想削尖脑袋钻进秦寿班底的?
如果此刻小羔羊在此一定会惊讶的无语言表,这毛脸夜香工正是李老大身边御用的宫廷侍卫长毛统领,当然秦寿也是无缘认识他,天牢那次毛统领救他的时候早已晕了过去,要不然秦寿每日蹲一次茅房怎么可能认不出他?
毛统领身着一身下九等的廉价粗布衣,粗布衣还是打了七八个补丁的那种,下蹬贫困乡下人所穿的麻鞋,脚趾头还露出硬梗草编织的麻鞋小洞,宽松的粗布裤确实让人无语,三个整齐的补丁部位很黄很暴力!
膝盖两部位打了补丁很正常,可胯部那打补丁着实有点耐人寻味了,走起路来那摇晃不止的补丁确实是够唬人了,果然是跨时代跨越思想的新潮流,尼玛的,想要渲染什么意思?火力猛还是咋滴?瞧瞧,秦寿整个人都被这内奸潮流装扮唬住了!
毛统领满脸迷惑的表情,脸色正常地装模作样地恭维地跑过来,为了完成李老大的光荣使命,毛统领忍辱负重地乔装打扮,扮成十足的贫困户的模样,其任务就是监视秦寿的一举一动,李老大放任着毛统领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干点实际事去监视秦寿。
“少,少爷,你找小人有何事?”毛统领有点不习惯如此低三下气的恭维,可想去李老大的光荣的使命,忍了,毛脸挤出一丝堪比程妖精随心所欲的脸孔,点头哈腰地装模作样询问着。
秦寿上下打量着这位内奸毛统领,心里情不自禁的感叹起来,李老大身边果然能人辈出啊!为了完成监视任务还在的是手段无奇不有,秦寿干咳一声掩饰着说道:“嗯哼,毛脸的,你叫什么名字?倒夜香苦不苦?说来听听!”
毛统领心中咯噔一声,心里纳闷着想到难不成暴露了自身?瞧见秦寿一副体谅下人的模样,毛统领小心谨慎地回答说道:“回禀少爷,小人叫毛泰,多谢少爷关心,倒夜香没有什么苦不苦的,混口饭吃而已,知足常乐,知足常乐!”
‘茅台?!尼玛的,茅房配茅台还真的是绝配了!倒夜香还知足常乐?真是服了你口不对心的话!’秦寿情不自禁地邪恶想到,这名字起得还真的是有个性啊;秦寿双眼上下打量着毛统领,长得还真是牛高马大的,绝对是苦力好人选啊!
秦寿打量完后马上收起目光,免得对方起疑心什么的,一手招呼着另外两名夜香工说道:“唉…好吧,你们两位也过来;嗯,好,本少爷问问你们,你们倒夜香的每天工钱多少啊?老实回答,莫要忽悠本少爷!”
两名夜香工争先恐后地抢着回答说道:“少爷,每日十文钱,小人们很知足了,比起以前工钱翻了一倍;对,对,这全赖少爷你的英明,要不是少爷你,老夫人也不会按部就班提升小人们的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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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寿一副摇头晃脑的表情说道:“才十文钱啊?少,实在是太少了,正好,本少爷那最近缺人手,你们想不想赚更多的钱?每日给你们50文钱工钱,都点头同意了?嗯,那好吧,你们跟本少爷来!”
毛统领原本不想同意的,又怕秦寿起疑心什么的,暴露自己掩饰的身份,只能无奈地跟随着秦寿后面走,毛统领实在是想不明白,李老大派自己来做卧底内奸是何意?毛统领丝毫不知道自己身份早已暴露了。
秦寿带着三名夜香工来到拆成一片空地的南厢房旧址,地面用白石灰粉撒画好地基的线条,画这线条的白石灰粉就用去一桶,为此蔡敨曾经提起过有点浪费了,磨这些石灰粉可是把他们手皮都差不多磨破了。
地基部位零散有挖掘过的痕迹,二十几把挖地基工具摆设一边,蔡敨跟他们的建筑班底无耻地蹲在一边开餐,秦府两名厨子在临时搭起的工地木棚分着伙食,少爷吩咐优先提供这边伙食,秦府厨子们哪有不听的道理?
蔡敨瞧见秦寿带着三名夜香工前面,手里捧着下人专用的伙食大碗,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跑了过来问道:“咦?少爷,你怎么来这里了?这里有点脏乱,还请少爷回去,莫要玷污少爷你的矜贵之躯!”
秦寿装模作样不耐其烦地挥手骂道:“少在这里拍马屁,蔡敨,瞧瞧你,把这弄成什么样了?这些木料有你这样乱放的吗?搁手搁脚的成何体统?午时过后赶紧差人把这墙拆了,对面现在是本少爷的地盘,把木料移过去,地基不急,暂时由这三位先挖着!”
蔡敨十分配合秦寿的演戏,一手挠着脑袋满脸忏悔的表情,点头哈腰地认错说道:“是,是,少爷教训的是,是小人一时糊涂,小人午时过后马上照办,少爷,你还有什么吩咐的没有?”
秦寿一挥手不耐烦地说道:“嗯,暂时没有了,把这里整理好,明儿本少爷要是在看到这里脏乱,扣工钱!知道没有?你去安排他们三位的伙食,午时过后教导他们怎么挖地基,月钱从你这儿领知道没有?”
“是是,小人这就去办,少爷你慢走;哎哎,你们三个过来,傻愣着干什么?赶紧去领伙食去,吃饱了休息会马上开工!”蔡敨满脸笑意地恭送着秦寿离去,转过头大声哟喝着三位夜香工去领伙食。
毛统领黑着脸在蔡敨哟喝声中灰溜溜地跟着去领伙食,他没想到秦寿居然会整出这一出,他总不能独自提出犯贱倒回去倒夜香吧?物极必反之事毛统领还是晓得滴,免升起疑心只能咬咬牙硬熬过去了!
“少爷,城管府的吴庸师爷来了,说是有事找你,在厢房里等候着!”秦寿往自己西厢房走回去的时候,有点意外地碰上匆匆忙赶来的小萝莉陶月,急色匆匆的小萝莉陶月汇报着吴庸到来的信息。
秦寿听到小萝莉陶月的话,顿时愕然了一会,这位城管府师爷无事不登三宝殿啊,秦寿心里纳闷自言自语地嘀咕着说道:“哦?是吗?难道是送钱来了?这家伙也未免太大胆了点吧?”
秦寿没有理会一边竖起耳朵八卦的小萝莉陶月,心神不宁地急步匆匆往西厢房赶去,他还真怕吴庸傻头傻脑地光明正大搬钱过来,要知道这贪污可是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幸好此时著名的查案砖家狄仁杰才刚蹦跶出世。
秦寿考虑着是不是趁机整个化学山鹿奶粉啥的,貌似袁神棍是这方面的砖家高手,袁神棍可是大唐有名的化学科学家啊!推销山鹿奶粉绝对是一等一拿手,把办案砖家狄仁杰整成智障儿应该没啥难吧?免得几十年后翻老账查办自己!
西厢房里,吴庸啧啧称奇地打量着秦寿的主卧室,现在秦寿的主卧室都成了办公大厅了,接近上百平方的卧室里摆满新式潮流的家私,比起坑人的胡凳胡椅简直舒坦多了,不在受体罚式的要命跪坐。
吴庸坐在厢房圆台椅子上,手里捧着小萝莉陶月沏来的茶水解渴,他来此处的目地有三件事,一是城管府贪污到的税收之事,二是有关城管府增加人手之事,前阵子秦寿失踪增加人手之事只能延迟。
大唐官衙事务森严无比,每个官衙之间不得过界干涉,就算是大唐丞相也不能去干政不属于自己管理的官衙,秦寿官衙属于程妖精这位甩手掌柜负责,长孙阴人想要插手强安插人员也休想,只能等秦寿回来拍案决议。
至于第三件事,吴庸一直纳闷无比,今天巳时刚到,城管府门口就来了两位衣衫褴褛的乞丐,口口声声地说是大人患难与共的狱友,守门的城管兵听到两位乞丐的话,做不了主只能去通知吴庸了,毕竟现在大人还没有来应卯报道什么的。
秦寿踏着脚步迈进厢房门口,瞧见里面吴庸一副气定神闲喝茶模样,转过身对着准备跟进来的小萝莉陶月说道:“小月,关门,在外面守候着,没事不能让任何人靠近厢房,知道了没有?去吧!”
“哦,是,少爷!”小萝莉陶月听到秦寿的吩咐撇了撇嘴,她知道秦寿的意思肯定是有什么秘密不能让人知道,当然也包括自己在内,小萝莉陶月只能乖乖听话地关紧厢房门,站在门口为秦寿把风站岗。
正惬意地茗茶品味的吴庸听到身后声音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子翘首一边忐忑不安地站着,丝毫没有刚才惬意镇定的模样,两撇奸相十足的龟公须抖动着说道:“啊!那个,大人,小人我…”
秦寿挥手打断忐忑不安的吴庸,一手示意着他坐下说道:“行了,行了,坐吧,本大人又没有责怪你什么,坐,这里又不是什么公堂府衙,没有那么多规矩,吴庸,你找本大人所谓何事?”
吴庸拱手谢着秦寿的赐坐,一边小声地谨慎地说道:“谢大人,小人此番找你确实有事,事关那些钱的事,小人早已准备好,还有府衙治安管理兵增加的问题,大人没来府衙报道,小人只好亲自前来禀报了!”
秦寿闻言黑着脸,他现在哪敢明目张胆出去?两名漏网的土匪美眉可是定时炸弹,谁知道她们会不会潜伏城管府大门什么的,要是被抓到自己算是离死期不远了,还是等高手程姗姗回来在考虑吧!
小命要紧要是小命都保不住了,还玩个屁啊?这破九品芝麻官哪有自己命重要?难不成自己还傻着独自出门去应什么鸟卯?大不了拍拍屁股不干了,后天的大穷鬼李恪新王府庆贺,秦寿都还犹豫着要不要去。
秦寿低头沉思了会,一手摸着自己下巴说道:“哦?是吗?那些钱你怎么处置的?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吧?事关咱们的脑袋,别弄出什么篓子了,城管府增加人手?哼…这其中肯定有不少不怀好意之人混杂在里面!”
吴庸从自己衣袖里掏出两本账本小声说道:“大人明鉴,小人也是如此想的,大人你放心,这些钱全都是小人独自经手,绝对没有其他人知晓,小人每日从税收之中抽取,小人按照大人你吩咐,明账暗账分两本,绝对没有什么破绽问题!”
秦寿拿过真实的账本,至于那本假账秦寿懒得去瞧,咂巴着嘴说道:“嗯,本大人好好瞧瞧,对了,吴庸,本少爷的钱,你都藏哪去了?嘶…尼玛的,吴庸,你是不是贪污的太厉害了?十几日就帮本大人整了2000多贯钱?”
秦寿看到真实账本数目吓了一跳,2000多贯钱,这是什么概率?每天20贯钱储存下来,这吴庸也贪得太厉害了吧?十几日全长安城总数税收高达20000多贯钱,偷税偷得这么多查到不死也是怪事了。
吴庸一副大人莫惊慌的表情说道:“大人,你放心,这些钱都很安全,小人安置在城南部位一间百姓空房地窖里,那间空房是小人亲戚家的,早些日子已经搬离长安城出外谋生去了,大人这是房契和钥匙,小心保管好!”
秦寿接过吴庸递来的烫手房契和钥匙,说真的秦寿还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贪污这么多钱,正所谓饱死好过饿死鬼,竟然做都做了干脆死撑到底,只要天知地知没人知晓就可以了,无贪不官畏手畏脚的哪能成什么大事?
秦寿纠结的是怎么把这些钱运出来,白天搬运出来太明显了,容易惹有心人惦记,晚上又实现禁宵什么的,严重妨碍娱乐事业和商业发展,真想不明白这看似英明的李老大,怎么就那么固步自封?实行自给自足的小农思想。
秦寿纠结运输这笔贪污来的钱时候,吴庸说出他惊愕的话:“对了,大人,今儿有两位乞丐跑到城管府,说是大人你患难与共的狱友,小人一时难以做主,只好把他们带到府外,好像叫什么周雄和黄炳,大人你认识他们两位吗?”
秦寿听到吴庸的话愕然片刻,脑海顿时想起两位挖洞高手,忍不住地惊呼一声说道:“周兄黄兄?!他们不是嗝屁了吗?吴庸,他们在哪?这两位可是本大人的福星啊!速速去把他们唤来见本大人!”
“啊?哦,在大人府外,小人这就去叫他们进来!”这回轮到吴庸愕然了,没想到那两位乞丐模样的淫兄还真的是大人熟人,连大人都这么说了还有假?吴庸马上屁嗔屁嗔地跑出去准备唤人进来。
秦寿拿起两本账本叫停吴庸说道:“等等,吴庸,拿回这两本账本,小心保管好了,今后把贪污到的钱,全都往那间屋子地窖放,记住莫要漏出什么马脚,至于增加人手之事暂时缓缓,你先回去,叫外面小月带两位本大人的淫兄们进来!”
“是,大人,小人明白,小人这叫回去!”吴庸也没有多废话,一手接过秦寿递来的两本账本,小心地收藏起其中一本要命的账本,一脸慎重表情打开厢房门,通知着一边守候的小萝莉陶月。
秦寿忍住心中心跳加速的窃喜,周雄和黄炳两人没有嗝屁是好消息,自己贪污来的钱有望神不知鬼不觉运输回来,两位可是专业的地老鼠啊!有他们两位在还怕什么?现在他们两位是时候发挥作用了。
洛阳铲,盗墓者打洞的最佳首选,王铁匠他们只要有图纸百分百能打造出来,秦寿忍着心中窃喜,显得有点忐忑不安起来,第一次贪污难免有些彷徨害怕激动什么的,事业启动资金有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