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比起轻装骑兵也可以超过八骑,至于重装骑兵,一人也超过他们一个半人。两万陌刀军一年就要消耗两百万万钱,二百万金,你算是杀了为师,为师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在西北作战和中原不同,这里是羌氐的传统势力所在,一旦暴发战争,将是骑兵大混战。但是陌刀军虽然代价高昂,不过却是骑兵,特别是羌氐轻装骑兵的最大克星。在唐朝时期,一支五千人马的陌刀军偏师,几乎杀得契丹人快要亡族灭种。
陌刀军虽然代价高,但是这支兵种非常霸道,一旦在战场上展开,那就是绝对的一面倒的屠杀。无论人马,皆一刀两断,一旦在战场上将这种威慑力展示出来,就会让羌氐骑兵闻风丧胆。
虽然冉明很想大规模推广这种兵种,可惜财力就是冉明的最大短板。如果不是因为冉明有经商的大量财源,他依靠秦国的税收,恐怕连一个陌刀军营都养不起。
雄健对这些事情自然清楚,不过他仍不甘心,道:“师尊,那就再行行好,组建两个营吧。”
冉明冷冷的道:“不行,目前只能勉强维持一个营。”
冉明还有其他方面的考量,毕竟这种兵种的威力显而易,构建一个营就足够对苻坚形成威慑力。如果太多,恐怕会让冉闵产生什么想法。这也是冉明为什么把凉州豪强的部曲宁愿他们以中亚开发公司的名义开赴西域,也不收编他们。
一旦冉明收编凉州豪强的部曲,冉明手中直接掌握的军队将接近十万兵马,有道是过犹不及,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雄健见冉明丝毫不松口,只能作罢。
雄健咬牙忍痛放弃那些眼中非常好的陌刀军苗子,只得精中选精,优中选优。组建五部陌刀军共五千余人。
不过雄健也和冉明打了一个花招,他并没有单独组建陌刀军的直属轻骑和弓弩等辅助兵种,全种都是陌刀手,清一色的陌刀手。
自从西汉元封五年,汉武帝分治天下十三州。凉州就建立以陇右李氏为首的利益集团,这个利益集团,历经数百年,换了数十个皇帝,事实上凉州利益集团的核心一直没有换过,他们的政治立志也没有变过,那就是以本地自治为主。要对抗这个自成一系的利益集团,光依靠打杀肯定不行,除非可以把凉州的人杀绝。
依靠威胁利诱,同样也不行,能够被威胁到的凉州人,那就不算是凉州人了。为此,冉明得不采取利益绑架的方式,把凉州士族和豪强绑架在自己的战船上。事实上,冉明也知道,这其实不过是一个暂时的权宜之计。要想对抗凉州集团,还需要建立一个以凉州人为主的新的利益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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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明也承认,这个凉州集团比十大豪门厉害多了。凉州集团的士族兼顾了胡汉民族的才智和武勇,他们几乎都是出可为将,入则治理地方的文武全才。冉明在打击这一轮的凉系将领集团时并没有敢下死手,除了连根拔出了金昌张氏,其他都没有敢动,就是害怕引起凉州大规模的动荡。再说,冉明也是汉人,也不是尔朱荣之辈,他可没有兴趣对自己的同胞举起屠刀。
尽理把地方治理之权让给了凉州人,但是冉明也不是毫无作为,至少军权上要绝对的掌握在自己手中。
不过,因为一个中亚集团,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内,冉明也动摇了凉州的根基。尽管很多人凉州人仍在观望,不过当他们偿到中亚开发公司的甜头之后,肯定不会再跟着陇右李氏混了,他们唯有跟着冉明的步伐,才能走得更远。
对于雄健如同孩子气一般的举动,冉明并没有什么表示。因为这样做也是他的意思。毕竟因为手握商贾资源还有许多发财的金点子,让冉明在财力上并不吃力。
以秦国七郡共四百六十二万余亩粮田,数据上的人口现在约有五十余万人。按照魏国农税制度,冉明一年可以收取三十多万石粮食。
这些听上去不少,可是加上陆路运输的损耗,直接送到冉明手的则不足三十万石。士卒日食斗粮,马匹三斗草料。(斗是容量体积单位,并不是重量单位。同样为一斗米约合五点九公斤,栗却只有二点七市斤。凉州以食栗、麦为主,故可日食一斗)。可是冉明的这点税,只能勉强养活一万余步卒,至于骑马和官员、将领,那根本不用想了。
但是,冉明可以利用从商业的商税,或是从商业上赚的钱来养活军队,此时秦国常备军是骑兵两营一军一万余人,步卒也是一万余人,不过冉明还有三万余武备军,这些军队光粮食就可耗费一百八十余万石栗(约两万余吨)草料近两百三十余万石。
所以,冉明尽可量的提高部队的质量,尽可能的在装备上增加部队的战斗力,既是为减少粮食消耗,同样也是为了解放人力资源。
除了雄健训练的新的陌刀军,冉明的其他弟子,包括陈勇在内的三十九人都没有任何职务,也没有安排,这让陈勇等人迷惑不解。
就在陈勇等人在焦急等待冉明对他们进行安排时,上邽迎来了陈勇等人到来之后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大雪一直下了整整一天一夜,天气骤降。街道上顿时人迹全无,人们都在家中躲避寒冷,整个上邽乃至整个秦国,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萧索。
由于雄健、陈勇等人的家眷都不在秦国,作为弟子自然都住在了冉明的府邸上,反正秦王府也足够大,别说只住下陈勇等人,就算再住个三五百人,也绰绰有余。
陈勇等人猜测不到冉明的用意,坐立不安,借酒烧愁时,冉明居然上门了。
冉明进门皱起眉头看着满身酒气的陈勇,问道“都怎么了?怎么这大早上的就开始喝上了?”
陈勇等人看到冉明,酒意也吓得醒了。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祖彦则道:“师尊,这上邽真是太冷了,彦太不习惯,只好喝点酒御寒!”
听上去这个解释也能说得过去,可是冉明也绝对不会轻信祖彦的话。你想啊,人家这么跑了这么远的路,来投奔你,前程没有混上,还坐了冷板凳,任何人也会感觉不舒服的。
冉明并没有纠缠这个小节,而是坐下来道:“来了这么些天,你们想必也看明白了,这个秦凉,真是排外。我们这些外人,还不容易融入他们的圈子里。为师在这里,能依靠的也只有尔等,尔等千万别让为师失望!”
陈勇笑道:“师尊,弟子们早就盼着早日能为师尊效力了。”
“对啊。”魏峰也道:“冲恨不能为师尊分忧!”
……其他弟子也都七嘴八舌的向冉明表达自己的忠心。冉明摆摆手道:“这些日子为师也是被河西之事,以及筹建中亚开发公司的事情缠住了,一时没有分开身。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点时间,为师就过来与尔等交流一下。”
陈勇殷勤的给冉明端上一杯茶,冉明也没有在意,喝进嘴里才发现居然是酒。看着冉明那潮红的脸色,陈勇道:“弟子……”
“算了,酒就酒吧!”冉明道:“为师打算开春之后在秦国七郡、张掖、酒泉、敦煌、金昌,居延国十二国郡举行武试!”
陈勇道:“师尊放心,弟子等定会竭尽全力为师尊办好此事,一定会睁大眼睛看清楚,绝对不给凉州人上下齐手,徇私舞弊的机会,既给师尊寻找到合适的人才,也让师尊的武试成为可以公平、公正、公开选拔人才的长期机制!”
冉明道:“这事不用你们操心,为师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比进行武试,选拔武士还重要的事?”陈勇猜测起来“难道真是让我当金昌太守?就算不是金昌太守,哪怕是更远的敦煌太守也行啊!”
冉明道:“为师打算在秦国复立讲武堂。也和以前一样,讲武堂的生源主要是十二郡国武试选拔出来的武士以及这军中优异健卒或各级将校。一旦在讲武堂结业,再回到军中,优先考虑提拔。”
陈勇道:“师尊,那勇做什么啊?”
冉明指着陈勇的额头笑骂道:“为师也就在讲武堂挂名当一个山长,具体的事务你负责管理,配合其他师弟们教导好讲武堂的学生们。”
陈勇等大喜。中国自古就是一个讲人情的社会,别看讲武堂副山长的官职不大,甚至连品阶都没有。不过其中的能量和作用非常巨大的。他们都成为了军中将领的师长,以后这军中人脉就先积攒了下来。如果一旦他们外放军中,做任何事将事半功倍。
冉明又道:“这次呢,和当初你们在胶东国的讲武学堂学习的内容也不太一样。首先,这个时间呢更紧,任务更重。十二郡兵马为师要在一年之内完成大换血,哪怕使用庸才先顶着,也必须让他们在政治上过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