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从魔法袋中取出一管精力药剂仰头灌下,他现在急需回复一下自己的体力。
“呸呸呸,这鬼玩意真难喝。”威廉嫌弃的扔掉药剂瓶,不知道为什么,大多数魔药中都无法加入糖分,因为一旦加入,就会改变魔药的结构,导致药剂失效。
所以即便是那些魔药大师,也实在是很难照顾到药剂的口感。
随后,威廉这才打开了这封神秘的来信,不过出乎威廉意料的是,他摊开信纸发现上面什么字都没有。
只有在信纸的中央,有着一个红色的石头印记,形状大小看起来和信使给的那块魔法石很是相似。
是要用那块石头来打开吗?
想到这里,威廉将信纸铺在桌面上,随后拿出那块魔力枯竭的血红色魔法石,略微对应后,轻轻的放了上去。
接下来,不科学的一幕就出现了。伴随着魔法石的安放,一段文字缓缓的从纸上浮现,除此之外,在信纸的下方还出现了一幅地图。
威廉凑了过去,发现上面写道:如果你想要和我学习一段时间的话,在二十号之前按照我给地图,到达红圈标记的地方,记得随身带好魔法石,我的时间不多了,所以,过时不候。
今天是十六号,也就是说,自己的准备时间不多咯?
威廉想到这里,有些苦恼的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和父亲说起这件事情。
随后,他又仔细地对照了一下地图,发现红圈标记的地点大致是在法国最北部的一片森林里,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诺尔巴德卡雷地区的摩尔玛勒森林。
不对啊,勒梅他不是隐居在英国德文郡吗?
怎么又跑到法国的森林里去了。不过,在法国也还好,离自己这边近一点,也好和父亲解释。
威廉将信纸和魔法石小心的放好,随后从魔法袋中拿出了另外一瓶药剂,不过这次威廉可没敢仰起头一口灌下,因为那纯粹是在作死。
他取出一个滴管,和一个空的小杯子,谨慎的确认好药剂上面的文字后,用滴管往杯子里面加入了几滴,随后将杯中的液体一口喝下。
威廉这么小心,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刚才拿出来的药剂有一个特别好听的名字,福灵剂。
福灵剂,又叫幸运药水,是一种非常强力的魔药。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巫师们相信,它可以给服用者带来一段时间的好运。
因为在服用了福灵剂后,巫师们大多会欣喜地发现,自己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取得成功。
但是实际上,福灵剂只是一种高明的魔药罢了,它并不是所谓的大许愿术,能够让服用的巫师心想事成。
它能带来的“好运“,其实主要是将你各方面的能力,比如说社交能力,魔法能力,反应能力,都统统地提升一大截,所以才会让人有事事顺心的感觉,并不是真的会增加幸运。
而威廉之所以那么小心的控制服用魔药的计量是因为,如果过量服用福灵剂,会有相当严重的副作用,眩晕、鲁莽亦或是狂妄自大。
最关键的是,会让身体产生抗药性,频繁的用福灵剂会让魔药药效越来越弱,一般来说巫师一年最多服用两次福灵剂,一次大概需要缓解半年的时间,身体对福灵剂的抗性才会褪去。
而且只是去说服父亲而已,又不是修炼阿尼马格斯,还不需要服用大剂量的福灵剂,这几滴就足够了。
更何况这瓶药剂自己可是撒娇卖萌了好久,父亲才勉强同样给自己一小瓶的,还是省着点用吧。
和狼毒药剂不同的是,福灵剂在市面上属于极难见到的珍惜魔药,因为炼制的过程实在是太过复杂。
而且只要其中一个步骤出错,整个坩埚的药剂都会变成致命的毒药,只能重新炼制,所以就算是魔药大师,也不会轻易的制作福灵剂。
服下药剂后,威廉只感觉自己的疲劳全部被一扫而空,自己的思维从来没有这样敏捷过。
只有几滴就已经这么神奇了,要是自己全喝下去的话,
想到这里他十分眼热的望着剩下的药剂,同时脑海中一个声音在不断的诱惑着威廉。
“喝下去吧,喝下去你就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了,任何困难在你面前都将会迎刃而解。”
不过这并不能影响到威廉的思想,他很快清醒了过来,运作大脑封闭术即使制止住了这股冲动的想法。
随后,他在脑海中好好的思考了一番措辞,这才起身朝着父亲的书房走去,快到晚饭时间了,父亲应该已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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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是实验遇到什么问题了吗?”公爵有些关心的朝着威廉问道。
在昨天,他刚刚陪同威廉进行了一次魔法实验,不放心的威廉在对自己施咒前特意让父亲陪在一旁看守着,一旦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经验丰富的父亲也好及时处理。
“没有,那个咒语一切顺利,我今天上午刚把投稿给国际巫师协会的论文发了过去。”威廉先是和父亲汇报了一下自己的进展,随后继续说道。
“我这几天的实验都做完了,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去法国走走。”
“好啊,你能有这种想法很欣慰,研究魔法切记不可操之过急,这样劳逸结合才不会出问题。”威廉没有想到的是,公爵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这让他一肚子草稿打了水漂,难道说福灵剂的效果这么好吗?
“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十九号,先去巴黎转一转,然后在找个地方散散心。”
“嗯,别出去太长时间,你妈妈会担心你的,我会让露西在暗中跟着你的。”
威廉哼着小曲,去温室里寻找自己的母亲,一般这个时候,她都会在这边照料她那些花花草草。母亲对草药学很有了解,家中庭院里的植物大多都是在母亲的吩咐下栽种的。
威廉隐隐有个预感,说服母亲远远不如说服父亲这般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