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表去判断一个人总是一门学问,而且这门学问断断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在这里混迹了这么多年,高数对于如何去看人也有了自己的一套心得。
仅仅从一个人的口袋深度去判断一个人的深浅无疑是一种最低级的看法,谁还没有运气不好的时候?谁还没个需要影藏自己的时候?而且,人家的钱袋子可不会无缘无故的显现在你的面前,如果他真的那般做了,那多半也不一定真实。
但是,总有一些东西是难以掩饰的。
比如个人的一些生活习惯,服饰着装,哪怕是同样的衣服,但要是穿在不同人的身上,那可是完全不同的效果。每天锦衣玉食的人,和每天打打杀杀的人,那穿出来的效果能一样么?
涂东镇这个地方虽说不大,但旅途流经的人可不在少数,而且多半都是些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这些人就算是富裕了,也不会在穿着上花太多的功夫,你想啊,哪怕是最好的衣服,只要一旦动起手来,那还能有个好?对他们来说,换一套高级一点的功法,整一把适合自己的兵器可比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要来的实在得多。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有实力去追求更多的财富,只有有了更多的财富,他们的实力才能更强。
生活对于大多数的他们而言,也不过是财富和力量之间的一个无穷的循环往复而已,其他的,太奢侈!
但陈一天就不一样,他这身打扮和举止就摆明了他和那种每天为了一碗饭卖命的绝对不是一种人。这点也确实是,抛却其他,单就生活二字来说,陈一天还真的没有吃过太大的苦头。虽说在战斗的时候他偶尔也会很拼命,但那种比起每天舔血过活的人,在程度上还是差了太多太多。
这样的人来到涂东镇这么个小地方,而且是没有随从,单枪匹马,看不出颓废。要么就是自个儿出来历练的公子哥,要么就是暂时和人走散的富家子弟,当然也有可能是那种喜欢四处游历的人,不管他到底是哪种人吧,至少有一点高数是十分确定的
,那就是眼前的人是自己的现在的客人。
高数和其他做这门生意的人有着很大的不同,他不会去捡那些个“散客”,那些人虽说是稳定能赚到一些钱,但是太少!干什么事情都是一门学问,干什么事都分体力和脑力两种。像这样的公子哥自己“钓”不到也就罢了,只有钓到一个,就够自己一阵子的花销了,没准运气足够好,弄个几十年的富贵也说不定呢!
“如果你不太急着赶路,倒可以慢慢熟悉这里。要不我先带你去看看这里胜率比较高的玩法?咱去赌大小点那里去看看,那里虽说有着一些限制,但总体来说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呢。”高数一边说这,也是开始动起身来,就欲带着陈一天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陈一天对此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当你对一个地方不甚了解的时候,沉默一些,装一下深沉多半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言语间这二人已经来到了高数所说的地方,周围的气氛也开始变得热闹起来,让人不住的有种热血沸腾的冲动。
“大,大,大!”
“小,小,小!”
人群中各种叫喊的声音络绎不绝,就像是一个衣着暴露的妖娆女子,在不断的引诱着你参与其中,一点一点的瓦解着你的最后防线。这地方赌的虽说不大,但对于不少人而言这却是他们的晚饭钱。运气好一点的时候,便可以在这里弄出一顿大餐,运气不好的时候,晚上少不得要饿一通肚子。
男子汉大丈夫的,要么就吃那大餐,要么就不吃,拿着那一点点铜币去买几个破馒头算什么本事!不如就赌一把,为了大餐赌一把!这种或好或坏的思想在这里是很常见的,它原本是好的,激励人们去改变生活,决不妥协,只是在这个地方,它却化身成了毒药,麻醉着这里面的人的每一根神经。
“你别看这里热闹哄哄的,这个地方可赌不大,这里的上限是一百铜币,最少值需要一个铜币就可以参加了,赔率也很简单,赢了的就是双倍回来,输了就一无所
有。”高数扯着嗓子,再给陈一天介绍着这里的情况,看他那样子,生怕自己的声音被盖过了似的。
“这里的赔率很高?”陈一天对着高数说道,有着半步大能修为的他自然不用像他那样的扯着嗓子喊。
“五五的概率,你说高不高?而且这里只有押大小两种,其他的玩法都被摈弃了,用的也是最普通的六面骰子。”高数拽着喉咙解释道。
只是还不待他说太多,便发现陈一天已经占好了位置,而且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的十个铜币已经押了出去。不过他马上就看了下那庄家的神情,而后又看到了陈一天所押的小,也就不再说话了,反而像个熟人一般的站在陈一天的旁边,等着结果。
“小!”随着庄家一声落下,几乎是在瞬间,二十铜币就到了陈一天的跟前,而这会和以前一样的,周遭的叫骂声和呼叫声也是达到了某一个**。
初战大捷,陈一天也似乎是对这个玩法有了极大的兴趣,什么话也没说,再次押了上去……
“大!大!大……哎……”
“大,大,大……好!赢了!”
这个时候的涂东赌场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热闹,只是这会正在叫喊着的不再是路人甲了,而是才来这里不久的陈一天。他已经完全融入了这里的角色,那般激扬和叫喊,倒也是和身边的人别无二致。
五五之数的概率,胜负参半。有人运气好,够了吃大餐的钱就走了;也有人手背,一上来就把馒头给输了去;还有一些人贪心不足,原本已经赢了一些钱,可总是想仗着自己的运气还想多赢一点,没成想“最后一把”赔了个底掉,不得不骂骂咧咧的离去。
当然,在这其中的,还有第四种人,在这个地方赌了快几个时辰了,叫的比谁都热闹,可是一看账面,却是没什么变化,自从一开始掏了十铜币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掏出一个子。面前的钱总是一直在变化,时多时少,只是每一次当他堵上最后十个铜币时,那一把却总是能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