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姨随后和龚亦尘和龚芳道出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严姨和龚芳的父亲孙惊罄本是青梅竹马,早早结婚生下了龚芳。
因为孙惊罄长的高大帅气,在一次偶然间苏江城的富商千金,在那之后,孙惊罄再也没回来过。
“这种人渣死就死了呗。”
宋洁光是听,就觉得忿忿不平。
“小芳,妈听你的,要不要去见他?”
严姨眼眶红红的,显然偷偷哭过。
能看得出来,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严姨依旧忘不了孙惊罄。
“去看看吧!”
龚芳深吸一口气,若不是为了严姨,她也不能答应。
与宋洁、宋威福告别,龚亦尘一行三人就搭上了回国的班机。
…
苏江市万幸私立医院。
高级vip病床上,孙惊罄身上插着大大小小的管子,身体还连接着一个造假不菲的透析机。
他的手牢牢的拉着另一只手。
正是坐在他身旁的结发妻子陶莎。
“老婆,你给严婷打电话了吗?”
孙惊罄有气无力地问道。
“她说了会带女儿来,不过,你女儿会捐肾给你吗?”
陶莎泪眼婆娑地问道。
“狗屁女儿,我只有一个儿子,陶乐乐!”
孙惊罄用尽力气骂了一句。
“知道你疼你儿子,宁死都不用儿子的肾,可是你走了怎么办?”
陶莎忍不住哭泣。
“哭什么哭,你打电话不就完了,回头严婷带着她女儿来,我不就有肾源了吗?”
孙惊罄宽慰道。
“说的轻巧,这都快三十年了,你都没联系过人母女,人母女凭什么帮你?”
陶莎很无奈。
“我又没准备让她捐,买她的不就完了。”
孙惊罄不以为然地道。
“买,我已经准备了一千万,这要砸上去不卖怎么办?”
陶莎依旧在哭泣。
“不会的,黑市上都卖不了这个价格。”
孙惊罄拍了拍陶莎的肩膀。
“我不管,你一定要活下去,你儿子天天不在身边,我只有你陪我,我才五十岁,我不想孤零零的走完余生。”
陶莎埋怨道。
“知道了亲爱的,我是不会死的!”
孙惊罄长出一口气。
次日。
陶莎的电话响了。
见是严婷打开的,她顿时面色一喜,叮嘱道:“老孙,我可告诉你,我不介意你说些假话骗骗她们,我只要你骗到肾,活下去。”
“知道了。”
孙惊罄不以为然地道。
很快,陶莎便领来了龚亦尘一行三人出现在病房内。
“陶莎你出去吧!”
孙惊罄开口道。
陶莎点了点头回道:“有事叫我!”
“严婷,好久不见了。”
孙惊罄表现的有气无力。
“你这是怎么了?”
严姨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没什么?肾坏了,快死了。”
孙惊罄笑了笑,又道:“临死前想看看你们母女俩,这是小芳吧?旁边的高大男子是小芳的老公吧。”
龚芳刚想反驳。
龚亦尘抢先说道:“是的!伯父,你走了,我会好好照顾他们母女两的。”
孙惊罄立马面色就黑了下来。
“别说了。”
严姨幽怨的目光看了龚亦尘一眼。
龚亦尘闭口不语。
从进来那一刻,他就知道龚芳的父亲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豪华私立医院,VIP病房,血透机,很明显是肾坏了,想要龚芳的肾。
所以他自然不会给孙惊罄好脸色。
“严婷,你让这小伙子说,他说的对,我是快死了,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俩,就想临死前再看看你们。”
孙惊罄继续卖惨。
“惊罄你用我的肾吧?”
严姨哭着道。
“你的也没用啊!”
孙惊罄露出了狐狸尾巴。
“严姨你和孙惊罄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不行,肾源吧只有龚芳了。”
龚亦尘直接顺水推舟,帮助孙惊罄直接暴露意图。
“不行!我女儿大好年华,我不能要她的肾。”
孙惊罄立马装出一副强烈反对的模样。
“还算你有良心,既然见过了,我们走吧。”
龚亦尘笑回道。
一听要走,孙惊罄面色唰的一下又变白了,连忙使计道:“严婷,你能多陪陪我吗?晚点走。”
“好!我陪你。”
严婷一直偷偷抹着眼泪,生怕龚芳他们看见。
“严…那个妈,我和小芳先回去了。”
龚亦尘拉着龚芳就准备走。
孙惊罄见状连忙放大招,装出一幕痛不欲生的场面。
“噗通——”
一声沉闷的声响。
严姨突然朝向龚芳跪了下来:“芳!我求求你,救救你父亲吧,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不救!”
龚亦尘替龚芳做决定。
“我求求你了!”
严姨直接朝向龚芳磕头了。
龚芳这哪受的起,连忙在严姨对面跪了下来。
母女俩竟然僵持不下。
“我捐。”
龚芳突然语出惊人。
“别!”
龚亦尘想要阻止,却见龚芳轻轻地摇了摇头。
“怎么说,他也是我的父亲,虽然他不是个好人,但是这肾全放是还我妈了。”
龚芳突然笑了笑道。
“闺女,你刚刚叫我什么?”
严姨止不住颤抖起来。
“妈!”
龚芳笑了笑。
经过这么长时间,她也想通了,既然命已定格,就把欠下的全部还上。
病床上孙惊罄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赶紧请医生。”
“你似乎很开心!”
龚亦尘尖锐地提问道。
“我不开心,我只希望女儿和我配型失败。”
孙惊罄故作痛苦道。
“其实你要用演,我知道你的目的。”
龚亦尘压低声音,旋即牵起龚芳的手道:“你不用捐肾,他的病我能治好。”
龚芳感激的看向龚亦尘,他对龚亦尘还是很了解的,毕竟熊波最喜欢的人的就是龚亦尘。
那一手医术都能起死回生。
“你有行医执照吗?没有肾源,不动手术,你怎么救我?”
孙惊罄压着怒火道:“你是不是想趁机杀我?”
“救你可以,但是绝对不会用我老婆的肾。”
龚亦尘淡漠地地回道。
就在这时,一名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跑了进来:“爸!你的肾源找到了吗?不行用我的吧,我不想你死。”
“乐乐,你怎么跑进来了,陶莎。”
孙惊罄面色大变。
“厉害了,自己有儿子,不用儿子肾,用女儿肾。”
龚亦尘目光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