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王大夏哭哭啼啼的样子,殷素素笑骂道:“一个大老爷们儿,看你哭的那个熊样子,比被女朋友甩了还狼狈,快点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吉米为啥不一块儿离开啊?他若不走的话这飞船咱也不会捣鼓啊。”
王大夏拿衣袖抹了抹眼泪,抽泣道:“吉米……回去给咱们打掩护去了,估计是……九死一生,你想那个破吉他多心狠手辣啊,如若知道吉米故意把咱们放走了,还能轻饶他?另外,这飞船已经开启了自动驾驶模式,不用担心走不了……哎,我说无忌他娘,你咋光考虑自己能不能离开,却不担心吉米呢,真是不讲义气……”
殷素素见王大夏对自己提出了抗议,忙笑道:“瞧你说的,这就给我上纲上线了,我虽一介女子,也断不是那忘恩负义的人,现在我的心情其实跟你一样,很为吉米担心呢。对啦,你刚才喊我什么?无忌他娘,这称呼有点生分了哦。”
张翠山也为他媳妇开脱道:“素素就是那么一说嘛,没别的意思,另外,我觉得吉米神通广大,未必会有危险……要不咱为他祈祷吧。”
靠,还亏他是一派名侠呢,纯粹一个怕老婆的玩意儿,王大夏忿忿的想。可不满归不满,他终究是不能将这来之不易逃离此地的机会白白Lang费掉,那样的话也是对吉米牺牲的不尊重,所以一上飞船,王大夏就把应急的能量块放置在了指定位置。
就听一阵轧轧的机器声响,飞船缓缓升上了夜空。
或许是吉米怕贝吉塔会发现他们吧,设定的高度可是不低,只见飞船不断往上升去,从工作台的显示屏可以看见数字最终定格在了9上。
“哎呀,这家伙飞得可够快够高的,这么一会儿就上来九十米了,厉害。”赵敏似乎觉得坐飞船挺新鲜的。
王大夏撇撇嘴道:“是九百米好不好,你到底学没学过测量学啊,连简单易懂的测量表都不会看。”刚一说完,他就意识到赵敏还真有可能不会,古时候哪有那么专业的学科嘛。
赵敏则白了他一眼,哼声道:“又装有学问的,其实就一白痴而已。”
王大夏闻言不禁为之气结,但又没法子跟她理论,只好去一旁坐了下来。
突然间他觉得屁股下面竟微微蠕动起来,似乎是有个什么东西在那下面。妈呀,这飞船里不会进来脏东西了吧,王大夏吓得嗖一声就跳将了起来。
再俯身一细瞧,他才看见那是一个人躺在床上,并瞪着一双悲伤的大眼睛埋怨道:“王哥,你刚才坐错地儿了,一屁股就蹲我脸上,差点没憋死我。”这人正是本来已经近乎植物人状态的王大志,没想到竟奇迹般的苏醒了过来。
“原来是你小子,可把我吓毁了,还以为肚子里掉出来一大个儿蛔虫呢。不对啊,你不是叫鹰钩鼻给掳去了吗?我还以为你已经遭了他的毒手,这怎么鬼使神差的出现在飞船里了?咋回事啊,快快讲来。”王大夏惊异的道。
一旁的殷素素也道:“我们当时救你的时候,你可是一直昏迷不醒啊,这咋不医自愈了呢?”
王大志使劲扭了扭酸涩的脖子道:“话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感觉迷迷糊糊的混在一大群人里跟着两个家伙不停往前走,那俩人一个穿黑袍子,一个穿白大褂,手里似乎还拿着打狗棍,风风火火走得挺急的,我心说你们抢着投胎啊,老子这腿脚可是一贯不大利索,压根就跟不上趟啊。想着我便嗷嗷的骂起人来了,啥难听骂啥,没想到那俩人停下来回头瞧了我一眼,这一瞧差点没把我吓背过气去。就见黑衣人的脸煞白煞白的,红滋滋的大嘴比腊肠还鲜亮,而白衣人的脸则比抹了锅底灰还黑,一双鱼肚眼直看得你脚底冒凉气。那白衣人挥了挥打狗棍,然后阴阳怪气的说:‘你这厮太没礼貌,现在去了准得污染地府风气,还是回阳世再糟蹋几年粮食吧。’然后我的脑子就一阵发涨,再睁眼时便发现自己的脑袋正被你给坐在腚底下。”
听了他这不知真假的解释,王大夏又好气又好笑,于是挤兑道:“我咋觉得你这还阳的经历有点儿狗血呢,根据你说的,那俩拿打狗棍的人明显就是黑白无常嘛,似乎你要是不发飙乱咋呼,惹恼了那俩哥们儿的话,没准就给带进阴曹地府了。”
王大志使劲点点头,不知羞耻的道:“我也是这么认为,想必老话里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的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