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数十日的刻苦练习,乔云便感觉原本藏于丹田的真气,在自己一遍遍的套路之下,已经融入在每一条经脉与血肉之中,如此之下,自己仿佛拥有了无穷的体力,这种感觉,很好。
《大摩诃诀》的套路自己早已熟记于心,《铭道》心法更是无比熟悉,两者是乔云每日必做的功课。好在法术者讲究的是修神,在于冥想与顿悟,如此,乔云每日冥想下来反而能更好的回复自己的精力,武术与法术倒是相得益彰。
在武术的愈加精深下,乔云明显感觉自己能越来越清晰的感应到灵气的存在了。
更有甚者,乔云发现自己很顺利的就进入到炼体期第二层了。
乔云并非冷漠之人,只是对于萍逢之人不知如何接触罢了。
不停的吸纳着外界的灵力元气,无奈的是大多的灵气根本只是在体内稍作停留,便又消散出体外,但终究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灵气残存体内,这已足够乔云拼死奋斗了。
五行杂根的劣性便在于此,每次吸纳,都是五行元素同时入体,九成九的灵力都在五行相生相克下消散殆尽,但好在乔云体内的木灵根稍微强大一丝,以至于每次修行都还能留下一丝丝的木灵气。
又在木灵气的牵引下,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的不停循环下,每种灵气每次都有一丝的增长。
乔云认为自己目前需要的是能帮组吸纳灵气的丹药方是根本,所谓力不足,药来补。
丹药。
摒弃多余的想法,乔云再次专心地吸纳着灵气。
武道同样博大精深,彼路不通,此路呢?
这一日
三人之中的天武门主,是薛灵芸的父亲,姓薛名风。
此人数日之前出了破屋直到今日方才返回,此时三人分坐于屋内唯一的一套家具---一张方桌、四张长凳。
“据我打听,江湖四大正派都已经被朝廷中人,全部剿散了。三大魔门掌控了中州大部分地方。哎,天下将乱啊。我等江湖中人实在是因武犯禁啊。”
“邪不胜正,相信不久的将来会有越来越多的侠义之士奋起反抗的,到时王朝之内失人心者必定兵败将亡,功亏一篑。”
“理应如此!”
屋内再次沉默。
乔云并不在乎谁掌天下,也就无法理解在座两人的心思,只是一门心思的思考近日参悟的武术。
“乔少侠有何打算?”
薛风本就是心慧如精之人,如何不知乔云的想法。
“武道长存,岂是我区区数十年即能掌控的。”
“何不与我等一起,也好观摩一些老东西的拳法。”
乔云知晓这是在间接的邀请自己围战,但武之一途,的确需要观悟,届时正邪大战,百年难见,自己应该去。
“好。”
薛氏父女对视一眼,各自起身离去。
乔云也再次到了门外的空地上一遍遍打起拳来。
两双眼神再次从破败的屋内飘出。沉浸在拳意的乔云依旧不停的飞舞着拳术,拳头在空气中发出呼呼的破空声。
灿烂的夜空下,反射着点点星光的小溪旁,有人依旧在单调的练习着拳法。夜空无语,只有山间数不清的小虫在响亮的呼喊着什么。
九月初九祭天之日
圆形的三层祭台矗立在偌大的铺满青砖的空地之上,一块黑色的巨大石碑直立在顶层祭坛上。
碑下
王上佝偻的身子正双手合十,嘴里低声的祈祷些什么。
王朝八位皇子分四对立,唯有三皇子一人负手平淡的在想些什么,过道另一旁的大皇子冷清着脸,偶尔突起的腮帮子说明此时的他很不平静。
文武大臣,不论官职大小,全都安静的俯首跪在广场之上,没有也不敢窃窃私语。
三皇子欲窃帝位之举,仿佛已是众人皆知的秘密。但却无人敢言,无人能言。
有夺位之人,必有不愿被夺位之人。今日是祭祖之日,亦还有一个天大的事情,立储之时。同样亦是无人敢言之事。
大皇子,商之意,乃王朝正统继位之人,统领三十万禁卫军。
三皇子,商虚,是年二十八岁,征战数百场,深得边疆将士爱戴,王授勇武大元帅,统领边疆八十万将士。
王上低声的祈祷终于完毕,缓缓的站立瘦弱佝偻的身子,回过身来面对文武群臣,启口道:“我朝立国八百余年,外定疆土,内安民心,此乃上天之怜悯与宠爱。望各爱卿深理此意。朕继位以来,从不思征疆夺土,亦不思加税丰库,是因朕只想百姓安居乐业,刀兵之劫,受苦的永远是我的子民。我不愿生灵涂炭,十室九空。还望诸卿理解。”
坛下文武群臣闻此,立马三呼万岁。
王上似乎不在意于此,停顿些许,淡然的眼神瞥向了一旁的王朝内侍总管,其人见此,却是立马取了旁边小太监早已手捧的锦盒,取了其中的明黄色缎锦。
内侍总管提步到了祭坛一层的平台之上,掀开手中的锦缎,尖声读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皇子,商之意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着即册封为东宫太子,钦此!”
坛下众人恭敬的再次三呼万岁。
三皇子依旧闭眼不语,一边的大皇子却冷清着脸,出列跪地,叩首道:“儿臣定当竭尽所能,不负重托,吾皇万岁万万岁。”
王上轻轻的一挥手,让大皇子起身回列。抬眼却与三皇子刚刚睁开的眼睛合在一起。似乎一阵交流,又或是其他什么。
三皇子终于不再闭眼等待些什么,跨一步到中间,拱手道:“父皇,儿臣,不服。”
一语激起千层浪,偌大的祭祖场顿时响起无数的声音,此子果真要反。
王上眼中闪现出浓重的悲哀,看着三皇子嘶哑道:“虚儿,朕一向偏爱与你,无论你要什么,朕都会尽量给予你,从小都是,以至于养成你现在这样骄傲自大,目中无人,朕深感愧疚。”
“父皇,儿臣不想谈论过往之事,只想要个理由。”
王上眼中的哀色愈重,嘴角嚅动几下,依旧嘶哑着声音道:“意儿,虽没有你勇猛善战,但我朝需要的就是他这样善文之人,武能立国,文能治国。虚儿你不懂吗?”
“这不是理由。”
王上不再言语
三皇子终于不再平静,扭头冷冽的看向一旁的大皇子。
两人眼神交错。
没有过多的语言,如约般两人同时出手朝对方攻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