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的老者终于睁眼起身,扫了一眼前方亭子里的武者,老者依旧是昨日的动作,将手里的晶石放入了身下地面,又才含笑的看着亭子方向,待得众人仿佛已是将所有注意力完全放于其身之时,他才开口说道:“除去左手方倒数二间亭子里的十三位武者,其他人速速进阵。”
所有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老者所说的位子,而此个位子自然便是乔云这一行人所在位子,闻言的乔云众人先是不解,随即却是无比愤怒,但碍于对方的身份,却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但却终究有人出头,而这堆人中自然以乔云为首是瞻。
“先生,昨日我等是因为误了时间,错过了入门的机会,但是不知今日是为何?”乔云拱手恭敬的缓缓说道。
“我看不上你们。”老者嘴角含笑低声说道,但声音却传遍场内外。
已经进入传送阵的无数武者都将目光盯向了乔云这路人,而站在亭子里的十三位武者,此时却显得无比的弱小甚至带着无比的尴尬。
“我想先生你或许不太清楚一件事。”乔云依旧淡淡的说着。
而老者闻言却立马露出了一副无比好笑甚至戏谑的表情,随后才满带戏谑的说道:“那你就说说看。”
“我等是李肃直接同意上山的,不知你一个小小的低阶武学师甚至只是一个小小的传送使是否敢违背他的意思?”
老者闻言瞬间,脸上戏谑的表情明显凝固在了脸上,但随即却哈哈大笑道:“你等会是李肃李长老亲自同意上山的?你也不看看你们什么身价,也不知你等在哪里知晓了长老的名讳,到我这里想要浑水摸鱼,欺我年老神弱吗?”
乔云看着此人,只是淡淡一笑,才又继续淡淡道出:“你以为就凭我等的能力就能轻易的进入到这里吗?”些许的停顿后,乔云却立马收了礼,严肃的大声说道:“我看你是被钱财迷了心窍,想死得紧!”
“你。”老者被此言气得不知所语,面色大怒,怒指乔云,只是乔云却只是双手负背,昂首挺胸,淡笑着看着眼前的老者,而老者怒指乔云片刻却依旧仿佛找不到任何言语来指责乔云,但乔云却继续说道:“如若老先生您不想我等上山,我等下贱之人可以继续等!!”
乔云故意在称呼之上和最后的等字上加重了语气,而老者闻言却是收了手,愤怒的拂袖道:“还请几位少侠进入阵法。”
乔云自是知晓凡事不易太过火,否则得不偿失,所以此时并未如蛇绕棍而上般不给此人留下丝毫颜面。
此人定然是收了这里武者的好处,因为乔云分明看见所有人在进入传送阵之时都亮出了手里的某样黑色的东西,而自己一路人不管从衣着或是信物之上都比谈不上,所以适可而止的道理,乔云还是懂的。
带头进入了阵法,乔云更是以眼神制止了众人愤怒的表情。
再次经历了一阵精神的恍惚,乔云就感觉自己到了目的地,睁眼看时,就发现自己已是到了一块空地上,空地铺满青石,而在广场的周围则有六道石制大门,门前分别有着两尊不下两丈的巨型持兵器的孔武石人,石人表情各异,但都栩栩如生。
而有着翘檐青瓦雕有蟠龙石柱的青石大门上,分别刻着政部、攻部、侵部、伐部、搏部、战部两字。无数的武者出了传送阵法,仿佛是早已知晓自己的目的般,直接就从六门之一进了去。
唯有乔云一路人,站在场里不知所去。
“先生?怎么办?”
乔云不管旁边柳吉和其他几位武者的低声询问,反而微微转首对着李泊问道:“李兄,想来你比我们都清楚武极山六部各自的职能,你说我等该怎么办?”
“其实现在的武极六部已经没有建立之初的功能,只有政部还保留着交涉事物的职能,其他的却都没有分彼此了,所以我等入哪个门都没错。”
乔云闻言,沉吟片刻道:“我等修仙,不就是与天争斗吗?那就选战部!”
没有人反对,一般人能修炼到高阶武术师哪个又不是精灵过人,而此行人唯有柳吉因为乔云的关系只有中阶武术师的修为,其他人都已是高阶武术师的修为,而乔云自己却知道自己的修为其实是这里最低的。
一行人都是没有遇到如此情况,在这种情况下,反而没有任何迟疑的就跟上了乔云几人的步伐,一行人几步便踏入了石门之内。
但众人原本看见的高梯上山的景象却在刹那间转变为坦途的青砖大道,两三丈宽的大道直通一个正中横悬有一把巨剑的广场,大道两侧有着青翠的树木,但仔细看来却都是一些如松树般带有叶针的刚硬树木。
众人稍有迟疑的跟上了前面前行的一些武者,在经过广场巨剑的时候,众人不得不再次惊讶仙家之人修为的高深,此剑分明没有任何的依凭,就这样凭空的悬在水池之上,偶尔有着淡淡的紫气围绕其上,甚是壮观异常。
而稍后几声“铛铛”的铁击音传来,让众人皆是相互张望,按常理来说,此种声音一般是召集所用,但大家毕竟是处于了仙家之地,哪敢以一般思维度量,众人张望片刻,最后都将眼神看向了为首的乔云。
此时的乔云也在观察场中的情形,广场上方和左右方都有着高大的琉璃精雕木制双层阁楼,而声音就是从正中的房屋二层阁楼传出的,再看其他人分明也同样不知接下来怎么办,而正在众人暗自猜测之时,一道声音蓦然响起,“此音乃是集合之声,尔等以后再闻此声音之时,需要立即在广场集合,可否明白?!”
众人闻言自是明白了,纷纷向着上方的阁楼靠近,众人三五成群的站立在沙石做的台阶下,看着屋中缓缓走出的几人,为首的一人,身着白色锦袍,腰缠银白色腰带,黑色的头发随意的披在脑后,而其他几人或多或少的都与此人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