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 圩场，闹子上情景。
圩场口，锤子三人摆摊守候。
赶闹子的山民陆续前来卖优待卷，渐渐的，山民越集越多。
山民：一年就发一次优待卷，太少了，不够卖。
丁老四：有得发就不错了，还不是多亏了古副——啊，现在是代理乡长，要不然，哪有优待卷发给你们。
山民：说的也是，古代理乡长开放了盘龙洞，才给我们发放了优待卷，之前，马乡长也开放了盘龙洞，我们什么也没得到。
山民：我们不但没有得到马乡长的东西，他叫我们种金丝瓜，我们还往土里埋了钱。
山民：种金丝瓜，白白的往土里埋钱，你说这叫什么事。
锤子：提起马乡长，我也有话跟你们说。
山民：马乡长现在不当乡长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锤子：我有话跟你们说，肯定有要说的理由，肯定是有话得说。
山民：那就赶快说，一个被撤职了的乡长，他还能闹出一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锤子拿了一下场子。
锤子：你们太小看这个读书人了。读书人，肚子里有了墨水，花花肠子不得了。上次，他叫大山里种金丝瓜，结果，大家都白白的往土里埋了钱。你们别以为，他害了大山里一次就知足了，收手了，那就是你们想简单了。现在，他又要叫大山里种罗汉果了。
山民面面相觑。
山民：这是真的？
锤子：我骗你，你给我钱啊。
山民：我们怎么没听说。
阿六：你们没听说，这也不奇怪，项目刚制定，消息封锁得死。
丁老四：这个项目不可靠，传出去，怕引来麻烦。
山民情绪起来，你看我，我看你。
山民：上不可靠的项目，拿大山里开玩笑啊。
锤子：我跟你们说，这个项目大得很，项目越大，亏得越狠。你们知道这个项目叫什么吗？罗汉果深加工。
山民：什么叫深加工？我们不懂。
锤子：深加工——
锤子一时语塞。
锤子：阿六，你跟他们说吧。
阿六：深加工——
阿六思索。
阿六：你们知道罐头吧？那里面装的就是深加工的东西。
山民：那要办好大一个厂啊。
锤子：厂子办得越大，吃进去的罗汉果就越多。你们想想，这么大一个厂，要吃进多少罗汉果。
丁老四：这些罗汉果从哪里来？天上掉不下来吧。
山民：我们懂了，办那么大一个深加工厂，是要我们大量种植罗汉果。
锤子：对了，大量种植罗汉果，就是大量往土里埋钱。到时候——种罗汉果弄成了种金丝瓜那个样，想哭，就晚了。
山民：乡里没本事，还想叫我们种这样，种那样，罗汉果我不种，上次金丝瓜的损失乡里还没赔给我呢，这次又要叫我往土里埋钱，我没那么傻了。
锤子：明白了就好，我也是怕你们吃亏，才给你们透点风，以后扛不扛得住，就看你们自己了。
阿六：扛得住，不吃亏，扛不住，那就不好说了。
丁老四：我告诉你们，大家一起扛，什么事都扛得住，乡里再大，也不敢得罪众人，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山民：那是，众人力量大，这些我们懂。
锤子：懂就好，懂，才能不吃亏。
山民：你们真有两下子，这么秘密的消息，这么早你们就知道了。
锤子：我们把秘密消息告诉你们，还不是怕你们吃亏上当嘛。记住了，千万不要种罗汉果，千万不要白白的往土里埋钱，一定要记住啊。
【32—2】 乡办公室，马浩跟吴书记。
吴书记：罗汉果深加工这个项目，阻力太大了，尤其是古副乡长的态度，他是坚决反对。我就想不通，一个为大山里创效益的项目，他的反对意识这么强烈。
马浩：罗汉果深加工这个项目，我们还是走群众路线吧，我就不相信，广大山民会不理解这个项目的实质性。
吴书记：要博得广大山民的支持，需要做一番大量的工作，现在，罗汉果种植实验已经成功了，我看，这一步的工作也可以开始了。
马浩：工作是要作在前面的，罗汉果的全面种植，和深加工的前期启动，两项工作应该并驾齐行。
吴书记：行，待项目通过落实后，再具体制定实施步骤。
【32—3】 马浩住处，马浩和李娟餐饮情景。
李娟：马浩，你有发什么神经了。
马浩：李娟，你说话能不能好听一点，我只想为大山里做一点事，怎么变成了发神经。
李娟突然把碗筷一放。
李娟：你为大山里做好事，大山里理解你吗？大山里支持你吗？在闹子上，我听到山民说长论短的，我心里都发酸。
马浩：李娟，什么事没有议论？有议论，说明山民重视这个项目。
李娟：你就等着他们重视吧。山民说了，他们害怕像金丝瓜一样往土里埋钱，不种罗汉果。
马浩：山民真是这么想，真是这样说的？
李娟：是我吃饭吃撑了，这你该相信了吧。
马浩：问题是，项目还没有宣布出去，怎么就形成了这么大的反响。
李娟：你就没有一点预感吗？马浩，我就说了，大山里不是你发挥的地方，加上你这个身体——
马浩：李娟，别说了，我知道你又要说什么。并且，我承认你说的都对。可是，光考虑声誉，只考虑自己，大山里怎么办？
李娟：大山里怎么办？你是问我吗？大山里不理解你，不支持你，你在大山里开展不了工作，你怎么不考虑你自己应该怎么办。
【32—4】 徐波住处，徐波和刘老师，二人沉默，良久。
刘老师：现在好了吧，由于金丝瓜种植失败，整个大山里都没有人相信马乡长了，这完全是因为你的粗心导致的结果，马乡长在大山里干不下去了，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徐波沉默，俄尔。
徐波：是我对不起马乡长，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这么大意啊——
刘老师：事情都这样了，你自责又有什么用，自责能挽回大山里对马乡长的信任吗？
徐波：刘芳，难道我连自责的权力都没有吗？事情已经这样了，我除了深深的自责，我还能做什么？只要能挽回大山里对马乡长的信任，我做什么都可以。可是，这能吗？
二人沉默。
【32—5】 乡办公室，马浩静坐思索，石村长急急的走进。
石村长：马乡长，小徐没到乡里来呀？
马浩：没有啊，出什么事了？
石村长：今天小徐没到实验地去，我问刘老师，刘老师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马浩拿出手机，拨号。
马浩：小徐，你今天怎么没到实验地去啊？
回声：马乡长，我对不起你。（手机声音）
马浩：你这是说什么话，你现在在哪里？
回声：我在虎头岗旁边的一个山头上。
马浩：你跑到那里去做什么？
回声：马乡长，我想最后看一眼大山里，然后，就离开了。
马浩：你说什么，离开大山里，谁让你做的决定呀？现在罗汉果正在生长，你不知道你的责任由多重要吗？你不知道现在离开大山里意味着什么吗？
回声：马乡长，我还有什么脸在大山里呆下去呀，我现在连看大山里最后一眼都是偷偷摸摸的，对不起了。
马浩急急的关闭手机。
马浩：石村长：走，到虎头岗旁边的山头上去找小徐。
【32—6】 乡路上，马浩和石村长行走情景。
【32—7】 马浩和石村长在山岭上，马浩拿出手机，拨号。
马浩：小徐，你在哪一个山头上啊？
回声：我在最高这个山头上，马乡长，你不要来找我，我看了大山里最后一眼我就离开了。
马浩关掉手机，望着那座最高的山峰。
马浩：石村长，小徐在那个山头上。
石村长：跑到那么高的山顶上去做什么，这个小徐。
马浩和石村长向徐波所在的山头进发。
【32—8】 马浩和石村长爬山情景。
【32—9】 徐波在山顶静坐，马浩和石村长走向徐波。
马浩：小徐——
石村长：小徐——
马浩：小徐，你怎么了？你怎么突然想着要离开大山里啊？
石村长：是啊，小徐，这个时候怎么说你也不能走啊。
徐波：马乡长，石村长，我对不起大山里。
石村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大山里信任你，大山里需要你。
徐波：我留下来，只能给大山里带来更大的损失，造成更大的灾难。
马浩：小徐，你今天究竟怎么了，怎么一夜之间判若两人啊。
徐波：昨天晚上，我整整考虑了一个晚上，大山里，太穷了，经不起折腾，我不想，也不能给大山里再添麻烦了。
石村长：小徐，现在罗汉果已经结果了，下一步的管理更需要你的指导，大山里离不开你呀。
马浩：小徐，你满怀信心来到大山里，现在，已经看到成果了，难道你要弃自己的成果而去？何况，现在是大山里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大山里最需要的时候离开，你心里踏实吗？难道你要给大山里交白卷吗？
徐波：马乡长，石村长，我已经考虑好了，决定了，你们，就不要再劝了。
马浩：我们是代表大山里在劝你，我们是代表大山里挽留你，大山里的面子不够大吗？
石村长：还有，你走了，刘老师怎么办？刘老师还教着一个班的学生呢。
徐波：学生离不开她，她也离不开那些学生，就让她在大山里呆下去吧。
石村长：胡闹，我把刘老师安排在村委会住，你们在一起才几天呀？
马浩：小徐，说了半天，你还没有把离开大山里的真正原因说出来，我觉得，你的行动并非你的所想，你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
徐波：马乡长——
徐波欲言又止。
马浩：这样吧，把你的想法收回去，留下来，为了大山里，也为刘芳，行吗？
徐波：让我考虑考虑吧。
【32—10】 石村长家，石村长抱着竹水烟筒闷着抽烟。
村长老伴：又成闷葫芦了，罗汉果结果了，怎么没见你高兴啊。
石村长继续抽烟，俄尔。
石村长：小徐要走了。
村长老伴：小徐要走关你什么屁事，你这个当村长的还想捆住他的两只脚啊。
石村长：你啊，你这张嘴什么时候才能说出好话来。
村长老伴：想听好话？想听好话到外面听去，闹子上最多。
石村长：你在闹子上听到什么了。
村长老伴：闹子上都在说，种罗汉果跟种金丝瓜一样，是白白往土里埋钱，他们都说不种罗汉果。
石村长：金丝瓜是被假种子所害，这跟罗汉果有关系吗？
村长老伴：你冲我喊什么？有本事，你到闹子上喊去。
石村长：这些人是怎么了，好端端一个项目——
石村长抱着竹水烟筒抽烟，不言语。
村长老伴：明天，你也不用到实验地去了，实验得再好也没有用，免得白忙活。
石村长抽烟，不言语。
【32—11】 办公室，马浩用手机打电话。
马浩：小徐，你不要走，一定不要走，你走了，罗汉果这个项目就进行不下去了，为了大山里，你一定要留下来。
马浩放下手机，石村长走进，石村长倒了一杯水，兀自坐着喝水。
马浩：石村长，你怎么了，怎么光喝水不说话呀。
石村长：马乡长，不好了。
马浩：什么不好了，石村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石村长：到处都在传，说害怕种罗汉果像种金丝瓜一样，白白往土里埋钱，都说不种罗汉果。
马浩：怎么会这样？
石村长：马乡长，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马浩：罗汉果这个项目看到希望了，反而弄出这么一篇文章，是谁在扇风点火？
石村长：马乡长，小徐执意要走，是不是听到什么谣传议论了。
马浩：石村长，谣传议论，大山里停过吗？
石村长：这些谣传议论，把人心都搅乱了，马乡长，接下来怎么办？
马浩：一定要小徐留下来，只有把罗汉果种植实验搞成功，拿出成果来，这样，整个罗汉果项目在大山里才有话可说。
【32—12】 徐波住处，徐波喝酒，神情沮丧，刘芳陪坐，一言不发。
徐波：我昨天在大山里整整转了一天，把大山里牢牢的刻在脑子里了，我将带着这份牢牢的记忆离开大山里，以后，大山里就只有记忆了。
徐波痛苦的端起酒杯，无可奈何的喝了一口酒。
刘芳：徐波，真没想到，你是一把软骨头！
刘芳将酒杯里剩下的酒使劲的泼到地上。
徐波：软骨头，硬骨头，在大山里都没有意义，大山里，只有落后的意识，和大自然的风景。
徐波说着欲往酒杯里倒酒，刘芳一把抓过酒杯攥在手里。
徐波：刘芳，这是我在大山里最后一餐了，你让我喝吧。
刘芳：我让你喝，让你喝醉酒离开大山里，让你在大山里留下一个喝醉酒的形象，让这个形象永远刻在大山里，这样你最满意，是不是！
徐波：刘芳，我在大山里一事无成，我只有喝醉酒，才能离开大山里呀。
徐波又拿来一个酒杯。
徐波：刘芳，你也喝点酒，给我留一个美好的记忆。
刘芳狠劲将手里的酒杯放下，徐波分别往杯里倒酒，刘芳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失声痛哭。
【32—13】 范根发家，范妻忙杂务，范福香写作业，范盛福走回。
范盛福：福香，你今天这么早就写作业了？
范福香：我们刘老师今天没上课，全是布置作业。
范盛福：你们刘老师真会偷懒，光布置作业不上课，咳，也是你们学校没有校长，也是有校长，刘老师敢不上课？
范妻：盛福，不要乱说刘老师。
范盛福：我乱说？刘老师要是在我们学校试试看。
范福香：就是不许说我们刘老师（喊声）
范盛福：刘老师怎么不能说？我还给我们罗老师提过意见呢。
范福香：我们刘老师今天心情不好，我看见她哭了。
范根发走回。
范根发：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大的声音，想把屋子掀翻呀。
范妻：盛福说福香他们刘老师，福香不让说。
范妻转向范盛福和范福香。
范妻：就是你们，爱争吵。
范盛福：福香，我不跟你吵了，我也写作业，我陪你写。
范盛福在范福香对面坐下，准备写作业。
范福香：滚开，你到那边去写，我不要你陪。
范福香把笔狠劲的拍在桌子上，然后拉脸撒气。
【32—14】 古副乡长住处，古副乡长独自喝酒情景。
【32—15】 徐波住处，徐波收拾东西，刘芳在一旁站立，徐波收拾好东西欲走，刘芳走到门口将徐波挡住，刘芳跟徐波相对而立，谁也没有说话，良久。
徐波：刘芳，让我走吧。
刘芳：逃兵。
徐波：我不是逃兵，刘芳，请你用词恰当一点。
刘芳：这个词最恰当了，换一个词，你会更不满意。
徐波：那——好吧，我接受你的用词，现在请你让一让，让我走吧。
刘芳不理睬，马浩和石村长赶到。
石村长：怎么，小徐，收拾好东西了。
徐波回转身一屁股坐下，刘芳站想一旁，马浩和石村长分别坐下。
石村长：小徐，听说你要走，要离开大山里，我和马乡长特意赶来了。你是要我和马乡长给你送行，还是为了大山里留下，你就表个态吧。
徐波没有言语。
石村长：你来到大山里，我高兴过，以为有你的专业知识，大山里有希望了。可是，我万万没想到，罗汉果刚刚结果，你却拍拍屁股要走了。
徐波：石村长，我对不起大山里。
石村长：对不起有用吗？你来大山里就是向大山里说一声对不起吗？小徐，马乡长受的委屈比你多，要走，马乡长更有理由。
刘芳：石村长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你走吧，马乡长，石村长，还有我，正好送你。
马浩：小徐，你这一夜之间的转变，我很震惊。我不明白，是什么使你在一夜之间改变了对大山里的态度。你走了，或许你自己并不觉得什么。但是，罗汉果这个项目，却会因为你的离开而停止。走，还是留，大山里没有权力左右你的态度。我只是想说，你怎么能在罗汉果这个项目的关键时刻离大山里而去。
石村长：是啊，小徐，现在大山里不可能没有你，何况，还有刘老师。
徐波望望刘芳，俄尔，又低下了头。
【32—16】 圩场，闹子上情景。
圩场口，锤子三人摆摊守候，山民逐渐过来进行优待卷交易。
山民：有了那么这个摊点，闹子上多了一项买卖。
锤子：把你们的优待卷变成了钱。
山民：还给我们传递了乡里的信息，上面的信息这么早你们就知道了，了不得。
山民：以后有信息，一定要及时告诉我们。
锤子：放心吧，一有消息，马上告诉你们。以后不种罗汉果了吧？
山民：不种了，往土里埋钱的傻事，我们再也不干了。
山民：这得好好感谢吗你们呀。
锤子：感谢不用，要说感谢就生分了，罗汉果千万别种，记住了就行。
山民：那是，那是。
山民逐渐离去。
丁老四：锤子，我们活了大半辈子了，总算为大山里做了一件好事。
阿六：避免白白的往土里埋钱，这可是大好事啊。
锤子：难得古副乡长怎么信任我们，老四，阿六，我们帮古副乡长做了好事，往后，买卖优待卷的事就更稳当了。
丁老四：那还用说，我们帮了古副乡长这么多的忙，就是这次帮得值。
阿六：古副乡长都代理乡长了，还要我们给他帮忙，看来，当官也有当官的难处。【32—17】 茅棚饭店前面路口，两个铁棚饭店服务员站在路口上，一行客人漫步而来。
服务员：要吃饭吗，那边美味餐厅，优质的服务，满意的享受。
服务员：菜品多样，口味丰富，还有独具风味的山乡鼎锅饭。
客人：你们饭店能煮已经失传了的鼎锅饭？
服务员：能煮，现在想吃鼎锅饭，也只能上美味餐厅了。
客人：走吧，我们去吃烧柴火煮的鼎锅饭。
一行人朝铁棚饭店走去。
【32—18】 茅棚饭店，八斤，土生，阿凤和石大爷站在门口。
土生：抢客都抢到饭店门口来了。
八斤：这是瘸子使的阴招，这一招也太过分了，这叫虎口夺食啊。
石大爷：他呀，跟古副乡长一样，做不出好事。
阿凤：客人能叫他们抢走，是不是他们拿出了真的东西。
石大爷：什么真东西，他搞的就是歪门，不正当那一套。
土生：可是，客人能让他抢过去，我们也要想个法子来呀。
八斤：跟他们去路口抢，我们做不出这种事，咳，要是五根在就好了，五根办法多。
石大爷：放心吧，他要是使歪招，撑不了多久，派出所毛所长迟早收拾他。
【32—19】 兴平市某餐馆，古副乡长和昌泰开发公司汤经理餐饮。
汤经理：古乡长，盘龙洞的开放效果很好，公司很满意，为此，公司特意为你打了五万元，钱不多，公司一点心意。
古副乡长：汤老板，盘龙洞的开放算得上是火爆了，现在知名度越来越高，影响越来越远，财源滚滚呀。
汤经理：只要盘龙洞的开放越来越好，古乡长，你的钱包会越来越满，银行存款会步步高升哟。
古副乡长：汤经理放心，有我在，盘龙洞的开放没问题。
汤经理：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来，喝酒。
二人喝酒。
汤经理：古乡长，听说大山里拟定一个大的项目，怎么没给我支一声呀？
古副乡长：项目刚拟定，算是刚开一个头，我没同意。
汤经理：这可是一个赚大钱的项目啊，罗汉果深加工，产品肯定能够打开市场，占领市场。目前，由于国内种植面积有限，还没有向深加工领域发展，大山里搞罗汉果深加工，那可是行业领先呀。
古副乡长一边仔细的听，一边细慢的喝酒。
汤经理：要是我能拿下这个项目，古乡长，你的收入会大大的提高，怎么样，能帮上忙吗？
古副乡长：汤经理，我已经否定了这个项目，我真的不好帮你。
汤经理：我知道，你否定这个项目的理由是大山里的条件，说白了，是要压制马浩在大山里的展露。
古副乡长：不管什么原因吧，总之，这个项目我不能帮你了。
汤经理：古乡长，这个项目，昌泰开发给你股份，难道你也不考虑？
古副乡长：可是，我已经放了风出去，让大山里别种罗汉果，没有罗汉果，拿什么搞深加工。
汤经理：这好办嘛，你是乡长，说出去的话还不能说回来？
古副乡长：你不知道，山里人，心眼死，说出去的话是很难说回来的。
汤经理：你告诉他们，建了加工厂，罗汉果进行保障性收购。
古副乡长：山民很实在，他们信吗？
汤经理：签协议，定合同，这总该相信了吧。
古副乡长：用法制维护双方的利益，这样工作会好做一点，试试看吧。
【32—20】 山坡实验地，石村长和徐波管理情景。
石村长：小徐你看这罗汉果的长势，多喜人啊，大山里的经济发展 ，就靠它冲锋打头阵了。
徐波：石村长我有一种担心。
石村长：罗汉果长势怎么好，有什么担心的，放心吧，罗汉果已经在大山里安家了，它能为大山里出钱。
徐波：就算罗汉果在大山里安了家，扩种不了又有什么用，没有面积，这个项目就没有意义呀。
石村长：小徐，现在是有一些不好的议论。但是，只要看到了实验成果，这些议论会起变化的。马乡长不是说了，最大的说服力在于实验成果。所以，我们一定要把好罗汉果种植实验的最后一关。
【32—21】 乡办公室，吴书记看文件，古副乡长走进。
吴书记：古代乡长。
吴书记放下文件，喝了一口水。
吴书记：我正想找你谈谈。
古副乡长：吴书记，我也正想和你沟通沟通。
古副乡长坐下。
吴书记：关于罗汉果这个项目，我反复考虑了好久，觉得这是一个可行的项目。不知道，你对这个项目的态度是否有所改变。
古副乡长：吴书记，我正要跟你谈这个问题。
吴书记：好啊，说说看。
古副乡长：之前，我不同意这个项目，是觉得大山里条件不成熟。现在，有昌泰开发公司做这个项目的后盾，条件问题解决了。
吴书记：昌泰开发公司做罗汉果项目的后盾，什么意思？
古副乡长：是这样的，昌泰开发公司的汤经理找到我，说昌泰开发公司准备筹建加工厂，协助大山里种植罗汉果。
吴书记纳闷，喝了一口水。
吴书记：也就是说，罗汉果深加工这个项目由昌泰开发公司来做？
古副乡长：是的，有了这个后盾，罗汉果种植就没有了后顾之忧，利益上，也有保障了。
吴书记：古代乡长，大山里好不容易拟定一个项目，又要外流啊。
古副乡长：吴书记，这要看怎么理解，项目是大山里拟的，不是大山里没有条件，没办法实施吗？现在，昌泰开发公司把问题解决了，大山里就可以放心种植罗汉果了。并且，作为深加工方，昌泰开放公司还可以跟种植户签订合同，保障种植户的利益。
吴书记：古代乡长，罗汉果种植和深加工是应该完整的项目，现在，把一半让给昌泰开放公司，你不觉得这是一个缺憾吗？
古副乡长：吴书记，我也要说明白，如果大山里建不起加工厂，那么大山里连罗汉果都不敢种植，还谈什么整体项目。现在，到处都在议论罗汉果的种植问题，山民害怕种罗汉果会像种植金丝瓜一样，白白的往土里埋钱，都表示不种罗汉果。
想想看，没有人种罗汉果，这个整体项目怎么完成？
吴书记：大山里，为什么就不能完整的完成一个项目。
古副乡长：吴书记，有昌泰开放公司作后盾，大山里能够大面积的种植罗汉果，已经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