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叶颂非常努力的做好了各项部署和防御措施,但是“法帅军大头目陆西法遭遇绝顶高手行刺,目前重伤将死”的传言还是传了起来。
加之李无常一直没有出来辟谣,所以越传越烈,越传越离谱,让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群龙无首啊!
大规模的出兵行动暂时还没有,但是小动作倒是有不少,于法帅军地盘散播各种不良言论,蛊惑民心,甚至拉帮结派,叫嚣着要更好的待遇,否则就闹事。
此外,各路小杂匪的胆子重新大了起来,又操持起了烧杀抢掠的勾当。
法帅军地盘虽大,但新收的地盘多,不少民众尚处在适应当中,被这些个事情一闹,自然又是惶惶不安。
还好军方稳固,赵逊、杨素、魏信作为主力顶在交界处,防止赤龙会大规模入侵,而各大参谋长亲自带兵安内,对于闹事杂匪、故意散播谣言的捣乱分子、鼓动民心的阴险分子,采取斩尽杀绝的手段。
王万宏等人也出面安抚心慌的民众,表示法帅只是受了点小伤而已,远没到重伤将死的地步,请各位放心,军方会誓死保护各位。
通川的赵元极最是兴奋,听到消息之后当即召集各位得力手下商议大事,还上了一桌酒菜。
可惜猛将邱星剑不在了,他们不知道邱星剑到底是死了,还是被法帅军扣押了。
岳开立见到此等状况,道:“首领,你不会是想趁机反打法帅军吧?”
赵元极反问:“李无常重伤将死,各路大小势力趁机遣人捣乱,也取得了一定的效果,时间一长,法帅军必将每况愈下,我们早一点准备,难道不好吗?”
岳开立摇头苦笑,“就因为听了几句传言,你就能断定李无常重伤将死?”
赵元极冷哼道:“李无常的地盘上各种问题频出,他却没亲自出面,不是重伤将死是什么?”
一个大将道:“我倒是非常好奇到底是什么刺客如此犀利,竟然能击伤李无常。”
他们当中有不少人在巴东和李无常交过手,深知李无常的厉害。
若只有一个刺客,想要将李无常击至重伤将死的地步,最少得有八品巅峰实力,而且,交战过程中,李无常不逃命,一直死拼到底。
若不止一个刺客,那也要有成群的八品初阶高手围困才成,最起码不能少于十个。
赵元极道:“赤龙会和东江派均有那等实力,不过肯定下了血本……不管怎么样,这种大好的机会不能放过,要时刻准备好,到时候肉熟了,咱们却没有分到,岂不浪费?”
岳开立还是不同意,“首领,我不认为把时间浪费在法帅军上面能占到什么好处。”
他有经过深思熟虑。
李无常的伤势有没有传言中那么严重还不好说。退一步讲,就算法帅军若真因为李无常的重伤将死的缘故出现了大问题,也轮不到赵军这种势力去分一杯羹。赤龙会、东江派自不必说,就连左骞也是潜藏的老虎,赵军若是也一头栽进去,肯定爬不出来。
赵军的目光应该往西,若能拿下目前兵力较为薄弱的汉川,还怕没有发展?
一谋士附和岳开立,“首领,我赞同岳老师之言,咱们赵军还是按计划去谋汉川或者青化更好,主要不用担心有人和咱们抢。”
赵元极有些不服气,“黄茂和窦仲云就算了,我们再和薛鹏联手也不行吗?薛鹏肯定也是蠢蠢欲动。”
谋士道:“首领,薛鹏当初不是答应了法帅军不再和我们联手吗?”
赵元极冷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再说了,薛鹏会在意那等承诺?”
岳开立冷静分析:“首领,薛鹏有想法无可厚非,但是他一定不会和我们再度联手,不是因为对法帅军的承诺,而是因为不屑,你若不信,现在就可以派人去黔安,薛鹏肯定不会理会……”
赵元极大怒,“你的意思是,薛鹏看不起我等?”
岳开立苦笑道:“他和咱们联手也有好几次,但是没有一次捞到便宜,还陪上了整个巴东。他稍微长点心眼,就会找到症结所在了……每次都是不够团结惹的祸。他宁可单干,为何要带上我们?”
赵元极陷入沉思。
确实如此。
和赵元极不同的是,赤龙会、东江派的头脑是真的乐开了话,集合在一起,琢磨着什么时候出兵。
项魁看着卢士龙,哈哈大笑,“我说大长老,您这不声不响的就给了联盟一大惊喜,真是令人喜出望外呀!”
卢士龙谦虚道:“哪能让法帅军毫无顾忌的发展下去呢,不展现一点实力,他李无常的尾巴就要翘到天上去了,与其等他打进襄阳,倒不如先给他来上一盆冷水!”
项魁问道:“真是重伤将死?”
卢士龙轻笑一声,“具体情况不知道。三个身怀绝技的八品和他死斗了近半个时辰,还使用了特殊心法无技巧硬拼,最后更有一个绝顶高手刺了他三剑狠的……什么情况,项首领可以自己掂量。”
语气非常得意。
项魁听到如此解释,心中立马就有数了,嘿然道:“什么年轻一辈第一人,终究还是夭折了,木秀于林啊!”
顿了顿,续道:“那我们……就商量商量?”
商量大举入侵法帅军的计划。
卢士龙点头,“袁季同和柳景明有没有什么特殊动作?”
项魁摇头,“除了死守主城之外,还是老样子,是不是派精锐队伍搞小动作,能取得一些局部成果,但无法动摇大局。毕竟,他们人少乃不争事实……我们要关心的不是袁季同和柳景明,而是左骞。”
“左骞?”
卢士龙皱眉。
项魁解释道:“左骞不是在抵抗荆州南面诸郡的冲击吗?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放口子……”
荆州南面诸郡一直在征集兵力,就是为解救南郡,前段时间已经集结了一批,对巴陵发动了攻击,一来是为了拖住左骞扩张的步伐,二来也是害怕左骞再次突南郡。
若是左骞暂时龟缩,必有大量兵力挺进南郡。
卢士龙喃喃道:“妈了个巴子,若真是那样,咱们势必要花费更多的兵力在南郡了,无法全力打击法帅军呀……不行,还得与左莽夫好好沟通一番才是!”
势力间的勾心斗角,永远都是那么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