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禾成了咸丰帝的国士,那刘太监也正式成为了他的下人,除此之外,还在圆明园赐给一座宅子,赐名“国士苑”,在福海的北边,东区和西区交界处。
张禾搬进了国士苑,却保留了以前在杨桂堂家住时的习惯,叫人弄了几十只小鸡,每天没事干就喂鸡。与此同时,张禾叫人去村里寻那只成了精的母鸡,看看还在不。
过了半月,张禾都忘了这茬子事了,那刘太监却抱着一只老母鸡回来了,张禾一见,正是上次那只成精母鸡。
那母鸡见了张禾,也不避讳刘太监,当即说了人话:“你上哪去了,好几天都见不着,咱家的小鸡都可想你了呢!”吓得那刘太监就钻到了桌子底下。
那母鸡来了以后,张禾就把喂鸡的重任交给了她,除了喂鸡意外,张禾还教给她洗衣服和熬小米粥,张禾是山西人,小米粥是一日三顿,饭前饭后都不断,一天六大碗。
喂鸡、洗衣服、熬粥,都不是义务劳动,张禾时不时赏给她一颗蜂怪的妖丹,给她增加修为,很快就突破了金丹,成为了金丹妖怪。
这一日,张禾起了床,依旧变成小孩的模样,走进院子,在母鸡搭起晾晒的被子中间穿梭,让被子裹住自己,感受上面的阳光。
小的时候张禾就很喜欢这样,晾着的被子上,有一种特殊的温暖和味道,那时候大人不让,怕脏了被子,现在自己成了国士,自然可以为所欲为,脏了大不了重新洗洗。
这种清闲日子过了一个多月,咸丰帝来找,有高僧来访,让张禾去震震场子,张禾跟去了,心中不住嘀咕,不会真是唐僧取经,要降自己这个妖怪?自己可什么坏事都没干啊,跟那母鸡妖怪一直都安分守己的。
张禾跟咸丰帝见了那高僧,心中却是一紧,这高僧不是忽悠的,张禾查看对方修为,丹田处有个小金人,显然是结成了金身法相的高僧,相当于妖家的血丹。
让张禾放心的是,这高僧的金人还小,看样子还是刚刚结成,因此对自己的威胁不是很大。
那和尚见了张禾,向咸丰帝道:“有此国士,可保陛下无恙。”
张禾松了口气,看来对自己没有什么敌意。
说了一些话,本来以为那和尚只是云游的,就要走了,那和尚却不走,说自己想搬进国士苑,跟张禾一起住。
张禾就不高兴了,委婉地表示,自己习惯一个人,不太欢迎别人。
那和尚不理张禾,却向咸丰道:“贫僧修炼佛法多年,也颇有几分手段,不如跟这位国士比试一下,如果陛下觉得贫僧不是乱说,便留贫僧一起保我大清吧。”
张禾心中猜测,这和尚脸上不见敌意,嘴上也说得客气,却不知心里是真想比试,还是想降我。
咸丰皇帝却道:“很好,就在院中比试一场,如果大师果真有些手段,朕就另赐宅院住下。”
那和尚道:“如此最好。”
张禾却道:“不好,院中比试,难免毁了院子,我们去野外比。”
咸丰道:“就在院子小试一下。”
和尚道:“就在院子比。”
张禾心下狐疑,这和尚明明是结成了金身,法力无边,怎么却在院中比,问道:“大师法力无边,我也颇有些手段,万一弄坏了院子,岂不辜负了皇上的好意?”
和尚笑道:“不妨,贫僧保证不会损毁了院子。”
张禾心下狐疑,却也不怕,向那和尚道:“那大师说说,怎么个比法?要是不想损坏院子,可是有很多手段不能使用。”
和尚笑道:“阁下有什么手段,尽管使来就好,不必客气。”
张禾心里暗骂,你说你不会毁了院子,却让我毁了院子,我先防守,看你怎么打,便道:“就听大师的,请!”
和尚也不客气,直接现出法相金身,张禾心中大惊,原来张禾对佛家的法门了解极少,那和尚根本不是什么刚刚结成金身,而是已经步入了修佛的最高境界:虚空期。
丹田处的小金人,瞬间长大,立在院中,院子的围墙刚到其膝盖,佛光洒下,张禾立刻觉得心花怒放,就想这么被佛光照着,洗刷自己心中的污垢。
忽然,张禾体内的那股煞气被佛光照定,却开始运转起来,一时间张禾周围妖气腾腾,隐隐有黑气冒出,张禾被那煞气一冲,立刻收回了神识,开始全力应对。
那金人的金身,张禾看去,却还不如准提道人变化的巧妙,没有那么多手臂,只是两只手臂。
那和尚立在院中,双手和十,那金身只是将佛光洒下,也不进攻。
张禾看咸丰帝时,咸丰已经满脸虔诚,仿佛有皈依之意。
张禾明白,这时自己不进攻,那和尚就立于不败之地,事到如今,只能硬拼了。
张禾取出了【混沌】诸界毁灭者,又将诸界守护者护着自身,花了将近一秒钟的时间,和尚却没有趁机袭击,显然是成竹在胸。
张禾对佛家的法门了解极少,也不知道和尚这样子能干什么,只能先去试探,拿诸界毁灭者去砍那金身,宝剑没入,又拔出,那金身却没任何异样,张禾连砍数十剑,再看那和尚的大限,仍然是满血状态,急了。
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打了,这么一来,和尚明显高出自己,事到如今,怎么才能挽回点面子呢?
张禾不敢多想,直接变化妖形,现出了一千五百株大树,摆出了黑袍二号教给自己的大杀阵,覆盖了圆明园六七分之一的地面。杀阵摆出,张禾用三棵树作为主杀,第四个主杀,却将诸界毁灭者摆入了阵眼,顿时杀气冲天,房顶的瓦片纷纷落下。
张禾正发狠,要就着这股杀气挣回点面子,那和尚却收了金身法相道:“阿迷途佛,贫僧认输了。”
张禾向来谨慎,心中还是狐疑,不知和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去追逐,收了阵法,现出人形,已经变作小孩模样,向和尚道:“你说不会毁了院子,如今连房子都坏了。”
和尚道:“罪过罪过,贫僧这就离开。”
咸丰皇帝却道:“大师留步,明日朕就下旨,就在园里给大师另建一座大寺院,一同辅佐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