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能压制住那个东西的药到不难配,不过可惜的是,我手中还差了几味药,而想要集齐这些药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那几味药生长的时间有春有夏,有秋有冬,所以如果真要集齐那几味药,最短也要用一年的时间。还可以txt免费下载到本地阅读”

不过,如果真要是集齐了那几味药,他不但可以把压制那个东西的药丸做出来,甚至连新研究出来的保春丸(这药名听起来,怎么那么奇怪啊?怎么有些像那啥,那啥的药?)也可以给做出来了,如此以来他就可以……,啊哈哈哈哈!

“差了几味药吗?如此说来,我家的冰窖内,到被我放了许多闲时采的草药,不知道长你……,梼杌我们也跟过去吧!”看着自己话还没有说话,便消失在院外的身影,荼靡顿了顿后,对梼杌开口道。

早在老道长诊断出他们病情的那一刻,脸色便阴沉了许多,荼靡的配合,更是让梼杌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怎么了?”走了两步见梼杌没有跟上来,荼靡停下脚步,转头望向梼杌的同时,询问道。

“你……,不,没什么。”心情虽然不好,但终究没有把心中的怒气,发泄到眼前这个始作俑者的身上,梼杌沉默了片刻后,跟了上来。

因为荼靡腿脚不便,便由梼杌抱着他向回跑去,相对于来时,他们只用了三分之一不到的时间便回到了家中,而后,来到后院的他们,也听到了冰窖内那隐隐传出的‘鬼’笑声。

等了许久,方见老道由冰窖内爬了出来,看着其快要笑歪了的嘴巴,荼靡在心中暗忖道,看样子他所收集的那些药村,很是符合老道的心意啊。

“怎么样,道长?找到你所需要的那几味药材了吗?”

“找到了,找到了,啊哈哈哈,小家伙你收集的草药还真是全啊!啊哈哈哈哈。”把样子不同的草药,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老道狂笑不矣道。

“那我们……”

“我这就帮你们去陪药!”说风就是雨,还未等荼靡把话说完,老道便又如一窝蜂的跑了出去。

有些无奈的看着再次由他们面前消失的身影,荼靡转头看向梼杌道。“我们跟过去吧!”

就像老道说的那样,这付药真的是一点儿也不难配,这不荼靡他们刚回到老道的家中,老道就把混合了各种草药的黑色药汁给端了过来。

看着碗中黑色浓稠,甚至还散发着古怪气味的药汁,由老道手中接过药碗的梼杌,微皱起眉头,这药究竟是如何做,才能做成如此恶心的地步?

心中虽然这样想,但还是一口喝掉了手中这看起来十分古怪的药汁,梼杌转头看向荼靡他们。

药效迅速,只是片刻,梼杌心中对荼靡那种想要把其独占,不让任何人碰触的情感便少了许多,而后,他看向荼靡的眼中,也闪过了一丝异样的情绪。

至始至终他的神智都未曾被人与物控制,他唯一无法控制的只有由心而发的,对荼靡的爱意,那种好像失去荼靡就失去一切,想要把荼靡留在自己身边,并永远占有的爱意。

如今爱意退去,他虽冷静了下来,但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却有了一丝的不舒服感,这种好似恼羞成怒,或者是其它的什么情感,让他感到烦躁。

“飞戈将军你清醒了吗?”没有错过梼杌怔愣过后,突然变得诡异的神情,荼靡向其露出一抹淡笑后,声音轻柔道。

而他刻意放柔的声音,也让他如鸟鸣的声音,变得更加的婉转起来。

或许是因为荼靡这婉转如鸟鸣的声音,也或许是因为荼靡对他这种生疏的称呼,梼杌微皱了一下眉头,但他毕竟曾是一国的将军,所以他很快便把这丝的情绪,给隐藏在了冰冷面容下。

“飞戈将军让我们坐下来谈一谈吧!当然,如果道长您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坐下来与我们谈一谈吗?”⌒_⌒

“……,道长如果您愿意坐下来与我们谈一谈的话,我可以把我冰窖内的所有东西都送给你。”看着老道迅速收回已迈出的脚步,并坐到自己身边,荼靡再次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

“你真的要把那些东西都送给我吗?”激动的喘息,兴奋的询问。

“当然。”⌒_⌒

“包括那些冰?”神情更加激动。

“当然。”⌒_⌒

“好吧,好吧,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一付心满意足,有草药万事足的神态。

“我们中了什么?或者……确切的说,飞戈将军中了什么?”

如等边三角形一般坐在圆桌的四周,荼靡很容易便把梼杌他们的神情,给收入到了眼底。

不同于梼杌的面无表情,老道虽有些不愿意,但看在荼靡给他的那些草药,还有那几块冰的面子上,他还是开口道。

“孽妖情,他中的是孽妖情。”

“孽妖情?蛊?”

“蛊?算是吧!”

算是吧?也就是说并不是了!那个这孽妖情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对孽妖情究竟是什么东西并不执着,荼靡随后再次开口道。

“道长,不知可否能够把您所知道的都告诉给我们知道?”比如说,中了这个东西的飞戈将军,为何会突然爱上自己之类的。

“虽然与你们接触的不多,但是我发现,在他中这个东西之前,你们并不熟识吧!”非但没有回答荼靡的问题,反而还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老道不露痕迹的打量起荼靡的神情来。

“是的,在飞戈将军中毒之前,我们并不熟识,我们之间也只不过有一面之缘罢了!”任由老道看似不露痕迹的打量,荼靡坦然道。

“果然如此。”荼靡话音刚刚落下,便咕哝起来,老道顿了顿后开口道。

“其实我到觉得,你们只要知道,那个东西已被药物压制住就好了,还探听什么原由啊!人啊,总要是难得糊涂的。”不同于刚刚看到各种草药时的狂热,还有与荼靡他们谈话时的随意,老道此时的神情到是严肃了许久,而后他的眼中也闪过了一丝的深意。

“道长说的是,不过,人生总是要有清醒的时候,要不然浑浑噩噩的过一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呢?”

“唉,随你们吧!不过,我只希望你们听到我下面所说的话以后不要后悔。”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见荼靡与梼杌都没有反悔之意的老道,长叹一声后,再次开口道。

“孽妖情究竟是被谁发明出来的已不可考,我只知道,发明出孽妖情的这个人,很恨他的仇人,甚至恨到并不希望他的仇人就此死去,而是要他的这个仇人在身败名裂之后生不如死,所以他研究出了孽妖情,研究出这个让他的仇人,不但真的身败名裂,还生不如死的东西。”说到这里,又顿了一下,打量了一番荼靡他们神情的老道,摇了摇头后继续道。

“中了孽妖情的人,先是会情绪失控,然后是嗜杀,最后则是……,找上自己的血亲。”

“血亲?”

“是的,就是血亲。”

“你的确?”

“无一例外。”

也就是说,这个男人之所以会找上自己,完全是因为他是他血亲的关系?

想到这里,抬目看向梼杌,梼杌平静的神情,让荼靡冷漠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的幽暗。

这个男人知道他们是血亲?是了,如果不知道的话,他又怎会如此的冷静?

如此说来,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这个男人曾向他打听过,他那无缘相见的母亲,也就是说,他们真的是血亲?

“你们不但是血亲,而且,而且还是……,亲子关系。”最后四个字如同扔了炸弹一般,荼靡与梼杌可谓是炸得魂飞魄散,不过相对于很快便冷静下来的荼靡,一直很是冷静的梼杌则瞬间苍白起脸颊。

但那苍白的脸色也只是一瞬,梼杌便如同一把出了鞘的利剑一般,危险的对老道眯了眯眼睛。

“你确定?”

“确定。”哇噢,小伙子的脸色可真是可怕噢,不过可惜的是他不害怕,哼哼哼。

“………。”刚刚染上血色的脸颊,再次退去绯色,梼杌冰冷的眼眸中也染上了抹慌乱。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是我……,他不是父亲的……”脸色苍白而阴冷,梼杌紧握着的拳头上面随之暴出了条条的青筋,而后他混乱的眼眸中也闪过了一丝的阴霾。

与此同时,没有错过梼杌那低不可闻的喃喃自语声,荼靡冷漠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的兴味。

瞧瞧,他都听到了什么?

血亲,亲子,然后还有父亲?而且还是那位飞戈将军的父亲?

显而易见,答案已经出来了!

公子泽吗?

原来他就是那个‘传说之中’失去踪影,并被众人怀疑有可能已经死去了的公子泽——他那素未谋面的便宜爹吗!

君国国君一生有过两任正妻,第一任结发之妻因病去世以后,那位君国国君便又续了弦,而后直至君国覆灭之前,君国国君的后宫都是由他的那位续弦妻子所掌握的。

人常说有了后妈,便有了后爸,更何况是许多的后妈,所以公子泽这位嫡长子虽衣食无忧,但却并不如外面所看到的那样风光。不过,所幸的是,那位君国国君对他的结发之妻还算敬重,所以即使那位续弦之妻生了儿子,公子泽的嫡子之位却也没有动摇。

而后,便是成年,成婚。

或许是先前太不走运的关系,时来运转的公子泽,在成年之初竟得了一门好亲事,他不但娶到了一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他的妻族竟也是豪门世家。

不过谁又曾想到,这便是悲剧的开始。

美丽,温顺,甜美,这是所有男人的梦想之妻,所以同天下男人一样,得到了这个梦想之妻的公子泽在结婚之后,便与妻子如胶似漆起来。

可是谁又能想到,过于美丽与过于柔顺迭加在一起便是一种罪。

因为过于美丽的东西,不但你会喜欢,别人也会喜欢,而过于柔顺则代表了,这样东西不但会被你所得到,别人也会轻易的得到。

所以,公子泽这位美丽柔顺的妻子,在被君国国君看见之初,便被好|色的君国国君给惦记上了。

正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让人心痒,而人类的这个劣根性,也让好|色的君国国君变得更加的心痒难耐起来。

而后,经某些人不露痕迹的引导,与公子泽那位夫人所带来的滕妾勾|搭成|奸的君国国君,终于在公子泽外出的某一天,占有了这个难得一见的温顺美人。

幸福就此破裂,先前美好甜蜜的生活,终于堕入到了地狱之中,被美好生活假象所欺骗的公子泽,也终于在某一日,在某个滕妾口中得知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