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朱金花真的相信,如果她再敢说一个脏字,对面这个满脸煞气的女孩儿,绝对会敢用金针缝上她的嘴。
怔了极短时间后,朱金花半起的身子猛地一萎,然后就地一躺,翻滚着惨嚎起来,而那脏话,却是再也没敢骂出一句。
此时的朱金花,再也不复先前的盛气凌人,两侧脸庞上那两道红中透紫的巴掌痕迹,竟是使得朱金花的脸部现在看出来比刚才足足大了半圈。
正当莫枫被凌雪娴的彪悍弄得目瞪口呆时,三个身穿制服的警察闯进了饭店,为首的是肩上扛着二杠两花警衔的秃顶中年人,身后跟着两个年轻警察。
三人站在门口顿了一下后,然后循着声音径直往后面的包厢跑来。
三人来到包厢,当秃头男子看到躺在地上撒泼翻滚的朱金花那已肿成猪头般的脸时,脸色瞬间变得阴寒起来,蹲下身去怒不可遏地问道:
“金花,你怎么在这里?你这是怎么了?哪个王八蛋把你打成这样?告诉我,看我不剥了他的皮。”
此人正是朱金花的哥哥朱金海,步行街派出所所长。
朱金海其实并不知道是妹妹出了事,一个在饭店靠着包间位置吃饭的客人见包间有传出惨嚎声,结账出门后打电话报了警。
当时正在所里玩牌的朱金海一听是赵玉萍的饭店,马上来了劲头,自己妹妹正想方设法盘下这家饭店呢,这次天赐良机,可以找个理由给她封了,然后再用手段盘过来。
于是打着如意算盘的朱金海把牌一推,带着两个警察便赶了过来,谁知竟然是自己妹妹出了事。
正在地上撒泼打滚的朱金花突然看到自己的哥哥来了,仿佛看到了救星般,噌的一下子从地上坐起,抱着朱金海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用比刚才更高上数倍的声音哭喊起来。
“就是她,就是他俩把我打成这样的。哥,我要你派人把他们全给抓起来,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啊哥,呜呜......”也许真被凌雪娴打怕了,即便是自己的靠山面前,朱金花也没敢再吐一个脏字。
“没事,有哥在呢,我现在就给你出气。”朱金海边安慰着朱金花边朝莫枫二人望了过来,目光里一片森寒。
可当朱金海森然的目光落在凌雪娴身上的时候,顿时如被雷击一般,一双鱼泡眼睁得大大的,里面充斥着掩饰不住的贪婪和**。
十一月的银州,温度已是很低,凌雪娴穿了一件紫色的束腰风衣,微卷的栗色长发慵懒的垂在肩上,精致的脸上不着一丝胭粉,再加上微微上翘的唇角那抹若隐若现的调皮,仿如画中天使。
“仙女!”这是已成呆滞状态的朱金海脑子里唯一能找到的词汇。
看见大张着嘴、一脸贪婪地望着自己傻傻发呆的朱金海,凌雪娴眸子里掠过一抹极度的厌恶,刚刚舒展的小手又紧紧地攥了起来。而莫枫,直接把脸沉得如同结了冰一般。
“咳!”
片刻后,惊醒过来的朱金海好象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重重地咳了一声,尽量使得自己的形象变得严肃起来。
而此时在他的心里,龌龊的念头疯狂的滋长:“妈的,好标致的妞儿,以前的那些算是白玩儿了,嘿嘿,我先把你们弄到派出所,先给这小子上点手段,然后找个罪名给关起来,至于这小妞,老子我吃定了,嘿嘿,这脸蛋,这身材......”
心中暗暗算计着的朱金海,一想到仙子般的凌雪娴,由于太过激动,身上的肥肉顿时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要说这朱金海在警界也算是个奇葩,别人是凭着资历和功劳升职,而他则是凭着一个好酒量以及炉火纯青的马屁功夫,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靠着为领导一次次挡酒和溜须拍马由一个警员坐到了派出所所长的位置。
许多资格更老的人对朱金海这种人渣能做所长虽然很是不忿,但却是没有一点办法,这年头流行这个,会干的不如会拍的。
“大庭广众之下竟敢故意伤人,把这两个目无国法的暴徒带走,还有这家饭店的老板也一块带走,回去好好审一审,查查她们是不是同伙。”朱金海绷着脸下令,一连串罪名不由分说便扣在了莫枫三人的头上。
“朱所长,你可得主持公道啊,他们俩只是个孩子,是朱女士带来的人先动手的,求求您放了他们吧......”赵玉萍只是一个普通妇女,哪里见过这阵势啊,一看警察不由分说就要把莫枫二人铐走,顿时慌了神,连忙向朱金海哀求。
“有什么话到所里说,还不带走。”而一心想着凌雪娴的朱金海哪里听得下去,头一别,便向正掏出手铐的两个警察斥道。
“玉萍婶,你别害怕,没事的,我就不信他们还无法无天了。”莫枫扶着因为受到惊吓而微微颤抖的赵玉萍,轻声安慰道。
“嘿嘿,口气倒不小,有没有事不是你说了算了,带走.....”朱金海一边冷笑,一边拿着手铐朝凌雪娴手腕上扣去,这小手,真嫩,先占点便宜也好啊。
“啊!”
当朱金海正幻想着凌雪娴皮肤的细腻时,突然觉得自己背部如同被疾驰的火车撞了一般,朱金海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和墙壁来了个亲密无间的接吻,力量之大,竟使得朱金海的身子撞在墙上后又猛地弹了回来。
莫枫这看似轻松的一击差点要了朱金海半条小命。
盯着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朱金海,一旁的赵玉萍、朱金花以及两个光头大汉一下子傻了眼,跟被人施了定身术似的,一脸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大张着嘴,望向莫枫二人的目光呆滞得如同死鱼一般。
平日里不都是警察一出手,罪犯皆吓得屁滚尿流、束手就擒吗?今天是什么情况?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袭警?
两个年轻的警察从未遇过这种先例,一时间也犯懵了,拎着手铐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杀人啦!”
最先缓醒过来的朱金花一看自己哥哥竟然被人打死了,一道凄厉的哭喊声顿时穿过包房,然后冲出饭店传出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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