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激烈画面伴着头痛侵蚀着,而肚子里又开始炙热膨胀难受至极,萧可痛得倒地抽搐。
那女子惊诧莫名,想也未想急忙上前察看,发现少年体内一股卓然真气正在激流奔走,如洪水泛滥不受控制。
女子略一思索,掌心白光潋滟,笼罩萧可全身。
萧可只觉得犹如大汗淋漓洗了澡,清凉爽意,好不舒服,脑子渐渐清晰,肚子里那份烧灼膨胀感也消失,轻松又有些疲倦。
“公子……”女子连唤数声,凝眉关切。
萧可睁开眼来,望见跟前一张秀美清丽的容颜,不由一怔,心神为之一荡。
“这是哪个大明星来着?……”脑中思索,但未有答案,这女人漂亮的不像话,印象中没有哪个女明星有这般好看。
白衣女子瞧他灵魂出窍般盯着自己,轻轻嗔怒道:“公子!”语气略有加重。
萧可这才如梦初醒回过神来,正要站起忽然哎呀大叫,自个儿正露着腚趴在地上。
人之道德良俗,令他慌乱羞怯,急忙扒拉身上破败不堪的衣衫遮挡。
女子似乎也有所发觉,慌忙转过身去。
萧可回想自己在水底痛地昏死过去,一个影子抱住了他,想必便是眼前的白衣女子。
“可我大白天在上着班呢,咋会到这大山里来?”
而且他还惊喜发现没有眼镜,居然能看得清天上的星星,再没有了模糊重影。
“做梦,一定是做梦!”使劲在大腿上掐了一把,立即而来的强烈疼痛令他意识到并不是做梦。
换条腿又掐一把,依然如此,揉了揉眼,哎哎,胡子怎么没了!摸摸头顶,头发怎么变得这么长!
这他妈根本就不是他的身体!
浑身陡然哆嗦,一股惊恐慌张感涌来,意识到一个说出来打死自己都不相信却又如同现实摆在眼前的问题,“穿……穿越了?”
想起刚才脑子里蹦出不属于他的画面,共工,舜,白马鲧,他惊声道:“这是什么年份?”
白衣女子回身,不明就理,此人好生奇怪,但仍开口回答道:“此年乃大荒帝舜四十三年七月二十一,公子难道不知?”
萧可只觉天旋地转,脑袋轰地一声,真踏马穿越到上古世界了!
他学考古的对历史熟知,当白马鲧的名字蹦出来他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头。饶是他已有心理准备,亲耳听到白衣女子所言仍不禁目瞪口呆。
这真是让人大大的震惊。
白衣女子见他表情复杂,举止古怪,心中暗想此人端的是怪异至极。
“那个刚才是你把我从水里救上来的吧?”
萧可压住慌乱又兴奋的心,问道。
白衣女子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萧可挤出一个微笑,“谢谢美女救命,你叫什么名字?”
话即出口,顿觉不妥,哪有上来就问人家名字的,他知道上古时期崇尚礼与义,人家救他一命,知恩图报,也没有什么不对。
白衣女子沉吟片刻,终于说出了两个富有古韵的字:“弱水!”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好名字啊!”
弱水听他口中兀自喃喃,“公子说什么?”
萧可忙道:“没啥没啥!”
“公子从何而来,可曾修炼过真气!”弱水听他说话怪异还道不知从何处而来,随即问出心中所疑。
萧可一愣,什么真气,武侠小说里有真气,这不是武侠世界啊。
“我从……”旋即想到可不能傻逼到看见美女就说实话,“我想不起来了。”
弱水目光流转,道:“公子体内有股狂乱不羁的真气沉于气海。方才公子便是被这股真气作乱,痛昏过去的。不过公子倘若没修炼过,何来这般狂猛真气,真是奇怪。”
萧可立即判断真气修炼应该就是像弱水这样,衣裳无风自动,而自己穿越开局就有真气,真是够意思。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方才在水里之时肚子里好像有团火在燃烧在膨胀,可难受了。”
闻言,弱水忽地心底又浮现他水中的模样,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接触异性,体内一股燥热自丹田轰地奔涌,她急急用意念压住,忖道:“弱水呀弱水,你自小修炼玄天水道担负姑姑寄托,万万不可暗生杂念。”
随即又想到少年体内真气狂暴是因为受她真气所激引起,不由心生愧疚。
当下微微笑道:“我教你几句运气真诀,掌握后便可不再受炙烤之苦了。”
萧可心想穿越一件事,先保命活下去,弱水所言定有益处。
虽不知道什么运气真诀,但听到弱水要帮助他,不由一阵狂喜,道:“多谢仙女!”
弱水掩袖笑道:“公子真会说笑,我可不是神仙,在说神仙决计不会现身人间的,你说是也不是?”
萧可想在美女面前留下好印象,追夸道:“不是天上仙女也是人间仙女。”
弱水咯咯轻笑,萧可顿觉眼前风景如画,月光极美,湖面涟漪轻起,一圈一圈激荡他心扉,心里想要是有个这么好看的女朋友那该多好。
看吧,单身狗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弱水道:“运气之道在于掌握经脉贯通。”当下将人体全身各大主要经脉分布位置,以及属性略一解释。
萧可初听得如坠云里雾里理不出头绪,但他生性素来脑子敏捷,很快恍然,那不是学中医必修基础知识吗?真气这个词存在武侠小说电视剧中,难道古人真如小说描写那样,内功外功飞檐走壁样样精通?
不禁好奇心起。
此刻听弱水解说,屏息凝神,便是再难也不好辜负她一番好意,萧可意识到这很可能关系着能不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刚穿越过来,此刻突然有一个漂亮好看女子不但救了他的性命,还关心教导他,鼻子一酸,很是感动,又很兴奋。
毕竟穿越小说看得多,人家往往穿越之后香车美女,加官进爵荣华富贵的,好不快活。说不定,眼前这神仙姐姐王语嫣似的姑娘,就看走眼了对他有意思呢,即使他一身破衣衫,还不知身份。
于是乎情不自禁分了分神,幻想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