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第159章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不是这样的, 爸爸。”

“那你现在就跟我进去,坐到韩书禹的旁边!”韩枫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他知道这个沈焰是谁。

也知道他手上握着多少金钱与权利。

小梨不能跟这样的人在一起!

*

“韩先生?”沈焰忽然握住路小梨的手腕,“你应该进去了, 你的太太, 儿子还有女儿正在等你。”

说完, 他也不再理会韩枫, 拉着路小梨的手腕离开了露台。

*

“沈焰……”路小梨咬了咬嘴, “他是我爸爸……”

沈焰毫不在乎,“所以你现在要过去和他们坐在一起,演一出家人情深的戏码吗?”

路小梨不语。

“路小梨, 你只要好好的坐在我身边,即使不做韩家的女儿, 这里也没人敢看不起你。”

*

沈焰把她带回了座位, 亲手替她拉开了椅子, 然后将餐盘推到了路小梨手边最合适的位置,放了一杯酒在她面前。

这一系列的动作似已做过无数遍。

不仅沈焰, 连路小梨都习惯了。

可落在旁人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

沈焰与路小梨的位置极好,这是程宇特意留下的,原本旁边的位置就是程家的位置,可刚才发生了那样的事,程宇急忙跟别人换了地方, 低声对陈音茹交代:“看好儿子, 一切都过了今晚再说!”

陈音茹满脸担忧, 到底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

*

路小梨这身衣服, 她连手机都丢在了沈焰的车上。

桌上有人向沈焰敬酒, 也有人笑眯眯的对他说话。

路小梨一个字也没听见。

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完的这一顿饭。

*

林美珺担忧的看了看韩枫,低声问:“小梨, 小梨她怎么跟沈氏扯上了关系?”

韩悠悠的脸皱在了一起。

手上的蛋糕也不吃了,她小心翼翼的拉了拉韩书禹的衣角,“哥……那个……那个男的,就是他跟我说是路小梨的男朋友……这是真的吗?”

韩书禹一皱眉,骂道:“少他妈胡说……”

“我没胡说……真的是他……”韩悠悠伸着脖子看了眼不远处的程兮哥哥,他身边坐着袁尔可,就连她坐得这么远,都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了程兮哥哥有多生气。

林孜不屑的撇着嘴角,凑近了韩书禹问:“程兮跟路小梨认识?他俩什么关系啊?那个路小梨的本事可真大,我听我爸说什么小沈总都快三十岁了……”

韩悠悠瞪了瞪眼睛。

三十岁,在她这个高中少女的眼里已经是个足够惊讶的年纪了。

“三十?真的吗?”

林孜白眼一翻,“怎么?看人家长得好看?长得好看就不是老男人了吗?”

韩悠悠皱眉。

她虽然只见过这个沈焰两次,可老男人这个词实在不符合他身上的气质……要是老男人都这么好看……那她也愿意喜欢老男人啊……

韩悠悠猛得停住了思想。

程……程兮哥哥怎么办?

路小梨怎么能脚踩两只船呢!

*

“韩书禹?你姐是不是要嫁入豪门了?”林孜十分不屑。

她就是讨厌路小梨。

长得漂亮了不起吗?

凭什么程兮刚才一看见她就这副表情了!

韩书禹斜了林孜一眼,淡淡道:“你不是老问我程兮的女朋友是谁吗?我告诉你,他的女朋友就是路小梨。”

林美珺坐得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就听见了。

林孜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林美珺低声道:“小禹,你说什么?”

韩悠悠缩了缩脖子,抿住嘴不再说话了。

太复杂了!大人的世界太复杂了!

韩书禹吸了口气,缓缓道:“你们没听错,路小梨跟程兮在谈恋爱。”

*

*

酒敬来敬去,总是要敬到沈焰这一桌的。

路小梨远远就看见他们走了过来,她连说都没有和沈焰说一声,起身就往洗手间去了。

程兮脚步一顿,立刻就要转身跟过去,却被程宇死死的拽住了。

袁尔可看得难受不已。

她也不用非跟着程家去敬酒,毕竟她也没想过要做程家的儿媳妇,于是随口说了句肚子不舒服,追着路小梨就去了。

*

卫生间是单独一间的。

袁尔可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路小梨才打开了门。

她想也没想的把她又推了进去,一转身锁上了门。

“……”

“……”

两个姑娘一言不发的站在水晶灯下互看了许久。

*

“怎么回事?”袁尔可皱了皱眉。

路小梨扶着梳洗台退了半步,“……什么怎么回事?”

“那个男的啊……沈什么……”

“他是我朋友……”

“你,你不要跟程兮在一起了吗?”袁尔可瞪了瞪眼睛,“他父母都在……都看见了……”

路小梨想了想,然后说:“他们,不是也带着你吗?”

袁尔可一愣。

“我?我父母没空过来,所以只能我来了……你别误会,我真不是为程兮来的。”

“我没误会,你也不用误会我跟沈焰的关系。”

“可是……”袁尔可顿了顿,“可是程兮他,真的很生气啊……”

路小梨抬头古怪的看了一眼袁尔可,幽幽道:“因为我和一个朋友一起来,所以他生气了对吗?可这不公平,你们站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没有生气。”

“……”袁尔可咽了咽口水。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她也知道那些人在说什么。

未婚妻什么的,她也是有点担心,毕竟韩家人也来了,自己这以后,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呢……

袁尔可望向路小梨。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她手一撑,整个人坐上了梳洗台。

袁尔可垂下眼,喃喃道:“咱俩还真是…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