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树城的边缘,原本密集的房屋被几十米高的冰柱所取代,大于几百米外的小巷里,一位身着灰色斗篷的男子,正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冰柱上方的黑鳞马。
“居然是高级魔兽,真是太少见了,如果让波禄卡洛兹吃下去……”
随着男子逐渐激动,他的斗篷下面仿佛有几十根出手正在蠕动。
“奥奇玛鲁表兄,在这里看见您真是意外呀!”
男子转过头去,看见了比自己稍微矮一些的古蕾娅。
“我听说几年前,您因为一点官司,被帝国和王国处死了,却没想到能在今天偶遇。”古蕾娅的脸上无悲无喜,脚下步伐坚定,面对恶名远播的奥奇玛鲁,没有丝毫的畏惧。
“啊~看看这是谁来了,我的小表妹古蕾娅!”奥奇玛鲁·飞龙的脸上,露出了一种看到猎物的喜悦,“你居然没跟在你两个哥哥的尾巴后面,”
“他们都很忙,听说了白树城这边有人勾结通缉犯,也没法亲自过来,就派我来看看,没想到居然遇到了您,您当年跟他们也有同窗之谊,居然就那么不辞而别,让他们伤心了很长时间呢!”
奥奇玛鲁·飞龙曾经是飞龙巢的天才学生,也是飞龙家族寄予厚望的青年一代,他自幼对藤系魔植着迷,并且在被通缉前的几年里,与古托夫和古其拉夫一起,跟着雷文迪亚学习魔植只是。
“我当年离开的时候,也觉得特别伤心,好在今天遇到了你,古蕾娅!你可以现在留下来陪我,我让你看看我最近这几年对魔法的探索!”
说罢奥奇玛鲁脱下了自己的斗篷,他的身上没有更多的衣服,却被树皮一样的物质包裹了整个身形,几根藤条则从后背伸到他的脑袋两侧,每一根藤条的顶端,都包裹着一颗中小型魔兽的头颅。
“怎么样?这是我最新开发的,如果今天一切顺利,很快你也会像他们一样成为我的一部分了。”
看着这颇为恶心的一幕,古蕾娅的脸上,却只有淡淡的微笑,“还以为这么几年,您对魔法的理解有多么突飞猛进呢,原来还在捣鼓着么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难怪飞龙家当年虽然隐藏了你,却把你发配到着么偏僻的地方,让你跟蓝狮伯爵为伍。”
听到了古蕾娅的嘲讽,奥奇玛鲁的脸色明显难看了,他和周围的几颗兽头一起长开了嘴:“小姑娘,让我看看你跟那些夸夸其谈的所谓天才少年们,到底有什么不同,总不会是……”
多头怪物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的对面龙女的身后,原本应是由化龙术组成的一双魔法翅膀,突然变成了四条黑色的魔法尾巴,这些尾巴如同手掌外的4根手指,将龙女围在中心。
“好,就让我们用魔法好好交流一下!”龙女的声音让对面的奥奇玛鲁本能地产生了恐惧。
……
龙女和飞龙魔导师几百米外的湖面上,已经彻底冻住了。
天空骑士丹佛森,现在不得不落在冰面,与面前的霜狼捉对厮杀。
他知道在不远处冰柱上空,黄金骑士雅雯妮和那头高级魔兽正在注视着自己,然而他们完全没有出手干预的意思,甚至连弯弓搭箭标准自己都没有,只是干看着。
霜狼的上空,几十枚冰锥再度形成,射向骑士,骑士用斗气勉强突破了冰锥,向对方冲刺过去,出乎他意料的是,对面的霜狼也向自己冲过来,没有半分躲闪的意思。
狼爪与魔纹剑相逢,发出了金属撞击的声音,丹佛森明显感觉手寒了几分,而他的剑刃只把狼爪上的冰壳消掉了几分。
交手之后,天空骑士远远的躲开脱塔帕拉,冲着她大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一头冰系霜狼会出现在这里……”
“你不需要知道,我到这里就是为了战胜你!”
脱塔帕拉没有更多的废话,再次冲向丹佛森,狼爪在冰面上擦出一阵冰雾。
“混蛋!”丹佛森大吼一声,也冲向霜狼。
骑士再次用魔纹剑和霜狼的利爪相击,然而这一次,霜狼没有被他的顶开,一人一狼反而开始了近身缠斗,
霜狼后脚支撑,而两个前爪不断挥向骑士,让骑士疲于应付。
骑士再度试图用斗气将自己升到空中,躲开狼爪,然而刚刚脚离地,空中就出现了几十道冰锥,统统射向自己,一旦升空,他将无法快速躲闪,只能靠斗气硬接,于是干脆一个翻滚,躲开了这些冰锥。
随着越来越多的冰锥没达到骑士而砸到地面、碎成的粉末,冰面上的冰雾范围,也越来越大,甚至更多的冰锥不再试图砸到骑士,而是单纯在他周围爆碎成了冰雾。
骑士狼狈的站起来,却发现因为冰雾太浓,自己已经看不到那头霜狼了。
“该死,我得冲出去!”骑士刚刚这样想,却发现面前的冰雾如同一面镜子一样碎裂,脱塔帕拉从镜子里径直飞出来,硕大的狼爪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抓破了他的盔甲,在前胸留下了一道骇人的伤口。
霜狼落在了冰面上,转头看向丹佛森,感受着那道爪印上的魔法元素,让骑士逐渐减缓了行动能力。
“兰特说的对呀,我果然更适合做冰系魔导师,”
这是当初基里斯拉夫魔导师别里科夫对付自己的魔法,霜狼对于自己能够复刻,感到非常满意。
“早知道我当时就该让那个魔导师教我点魔法,最起码不需要让那几个女孩子帮助我读他的魔法笔记了!”
自从兰特建议脱塔帕拉成为魔兽魔法师,她想起了自己从别里科夫手上扒拉下来的那枚戒指,戒指里面有冰系魔导师的魔法笔记,脱塔帕拉这两天学了其中的一部分。
“啊~~”冻伤的痛苦让丹佛森已经无力反抗了,趁着霜狼没有动静,他只想慢慢的走出冰雾去,甚至离开这片冰面。
“咔~咔~呲~”
骑士刚刚走了两步,就发现脚下的冰面开始开裂,原本毫无规律的裂痕,仿佛组成了一个令人惊异的复杂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