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和你说的话,我和伞凝辉全都听见了。伞凝辉当时就吓软了腿,真不知道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废物。倒是你还敢和那个老东西顶嘴。”伞溟却是并未否认伞秋所言的真实性。
“那又如何?他就是再恨也没用,我又没得罪过他。”伞画屏示意下人下去。
“那老东西到底是怎么了,我还真是从未听说过,他受过伤。”伞溟好奇地问道。
“他中了荆族的秘法,足有百年以上了。这秘法是荆族的禁术,除了族长和族长的继承人以外,别人是不可以修习的。所以,肯定是我外公弄的。我师父跟我说过这秘法可以阻止他人冲击到更高的境界,所以不破了这秘法,他这辈子都只能留在不灭境了。而且啊,如果施法人进入帝尊境,就可以借此秘法吞噬他人的修为,反馈给自己。最最要紧的是这秘法除了施法人的血亲,就得施法人自己解开,别人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伞画屏似乎也想多问问情况,“你有没有印象啊,一百年以上,和荆族大战?当时的伞王朝,不对应该说是伞族惨败。特别惨的那种。”
“哦,那就是那次吧。我十六岁的时候,你外公刚刚即位,那老东西就带人打过去了。结果,听说是惨败,割了一大片领土给荆族呢。我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你娘。”伞溟诡异的笑了笑。
“你那时候应该才筑体境吧,怎么会上战场了呢?”伞画屏记得伞秋的话,对此表示怀疑。
“那有什么?我那时不过是伺候他的小侍从,被他带去了战场。那时候他连打败仗,就拿我出气,我被他打得半死不活。结果有一天晚上,荆族的人偷袭,他们都跑了,没人管我。荆族打扫战场的时候,看见我还有气,就把我捡回去了。我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你娘了。”伞溟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绘声绘色的描述着,“你娘当时才十一岁,穿着粉霞锦绶藕丝罗衣,蜜合色大朵簇锦团花的莲花纹锦长裙,梳一个简单清爽的半翻髻,头上如云青丝蓬松松往后拢起,细致地一束一束挽好,显出一个双髻抱面,头顶椎朵地半翻发式。一排十二颗浅浅粉红的珍珠,小手指的大小,排成新月的形状簪在发髻间,螓首轻扬之际,便有光华闪烁。如初春枝头最娇艳的一色樱花,呵气能化,让人砰然而生心疼呵护之心。”
“喂,喂,你那个时候就迷恋上我娘了。”伞画屏觉得这伞溟胆子还真是不小,那时候他不过是个小侍从,小战俘,就贪恋起荆族族长的女儿了。这真是名副其实的色胆包天啊!
“是啊,我第一眼看见她,就发誓我这辈子一定要得到她,什么代价都在所不惜。”伞溟完全没注意到伞画屏表情的变化。
“那我娘呢?她不可能那时候就爱上你了吧。”伞画屏准备开始炼药。
“那倒没有,不过是她开口求了你外公,我才能活下来啊。然后我在荆族呆了半年多,你娘对我很好的。要不是那个老东西同意割地求和,或许我能再多待几年呢?他来荆族签字的时候,正好发现了我,就把我要回去了。”伞溟还是觉得回忆真美好啊……
“那回来以后,你就接着伺候他啊?”伞画屏问道。
“对啊。我还以为被他抓回来以后,还不得打断我的腿。结果,人家就两字,上茶!”伞溟的表情有了明显的变化。
“那我现在就送你两个字,出去。我要炼药了。”伞画屏下了逐客令。
“伞画屏,你还没告诉我,你加这个附药有什么效果呢?”伞溟发现自己得意忘形了,忘了问最重要的事了。
“那秘法已经是百年之前的东西了,有些松动了,我就顺便破了它,那剂附药的辅助效果,就是给我在他体内设一个小型的阵法补充能量。这阵法算是那秘法的一部分,但是效果不如秘法,却胜在难以发现,所以,我会用这办法,给自己多一重安全保证。”伞画屏简单的说道。
“那他会突破到帝尊境吗?”伞溟急切的问道。
“会啊,不过会止步于帝尊境大成。这就足以了。”伞画屏笑道。
“你不会也在我身上放了这种东西吧?”伞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问道。
“你要是害怕,就叫别的药师来检查啊。”伞画屏一脸的平静。
伞溟见此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又得罪伞画屏了……
他极为识相的出去了……
伞画屏很快把丹药炼成了,伞秋不出他所料的冲破秘法,立刻闭关冲击帝尊境。伞王朝的庶务又重新归伞溟打理了。
对于伞泠的事情,伞溟因为上次的事情,不太好意思麻烦伞画屏,所以就干脆去找伞凝辉。
伞凝辉和伞娥黛住在以前洛氏住的奈樱殿,洛氏没搬走多久,这里就明显被下人忽视了,一副很少打扫的样子。
伞溟直接走了进去,也不曾看见一个下人,心中犯疑,就听见了伞娥黛的声音:“姑姑,我爹真的快不行了,你能不能找个什么人去求求祖父,他真的快熬不住了……”
“唉,姑姑也是人微言轻,要是我娘肯出面的话,父王还可能听听,可是我和娘说过,我娘叫我别多管闲事。娥黛,你去求求伞画屏或者蔷贵人吧。她们两个都是药师,应该会有办法的。”伞落梅的声音也传了出来,语气中有一种无奈……
伞溟赶紧退了回来,幸好两个人都没注意到他。
“蔷贵人,我已经求过了,她也过来看了,说是需要琉璃丹才能救命。这东西除了祭坛还有哪里能找到啊。我上次去仪承宫,想去求求曾祖父,结果就被伞颖长老拦了下来,她说曾祖父是绝对不会给我的,让我别去惹他不高兴了。至于伞画屏,我早就去她闭关的地方找她了,可是那里的火属性气息太强了,我根本无法靠近……”伞娥黛这次都是带着哭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