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日新镇,又过了大概一整天的时间,到了晚上,坐在后座昏昏欲睡的米尔才感到车突然停了下来。一整天没有吃过东西的米尔,感觉腹中饿的实在难受,于是,决定先下车去找些东西来吃。可是,往窗外一看,外边竟然是一栋简陋的木屋。米尔不由得撅撅嘴。因为他觉得里面应该不会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算了,先忍忍吧。’米尔无奈的在心里叹气道。自从他的身体被虚无之力改造过了以后,根本不需要特意从食物中吸取能量了,可是,饥饿的感觉却没有因此而消失,该饿的时候,他还是会饿,只是不会因此而体能下降罢了。
程硕从木屋旁边的缝隙中取出了早先藏在那里的钥匙,并打开房门走了进去。而米尔,则怕木板出现响动,于是,只得在外边用感知监视着屋里程硕的一举一动,直到他躺下休息为止。
到了第二天,米尔发现程硕一早就起来了。可是,他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并不是忙别的,而是进入了小木屋下边那个自制的地下室里边去了。而当他再次出来的时候,米尔则发现他的手中多了个硕大的包裹,看他拎着包裹的样子,米尔敢断言,里面一定装了某种武器,不过,他却没有用感知去仔细探查,因为他对武器的了解,他仅仅停留在上次的枪战。
“他接下来打算干什么呢?难道,他会直接去找那个人吗?不可能吧……如果人家那里有很多人的话,他岂不是去自寻死路吗?看他之前谨慎的那个样子,应该不会这么鲁莽才对……”米尔一边在心里猜测着,一边看着车外浮动的风景。直至他们又坐车向南走了两个小时的路,才终于在一个仓库的旁边停了下来。
“程哥,你怎么来了?我记得你不是要出国吗?”程硕刚进仓库大门,便有一个黑瘦的青年迎了过来,而这人,正是程硕以前的小弟,此人名叫刘海,绰号叫刘子,现在主要是做走私枪械的生意,和程硕也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所以,以看到程硕来了,他自然感到高兴,所以才亲自迎了上去。
“刘子,有货没有,我要去办件事儿,手里的家伙不够,所以,过来看看你有啥珍藏。放心吧,我会按原价给你的,保你不吃亏就是了。”虽然是老久不见的兄弟,可是,程硕却没有跟他多客套什么,这不只因为他本就不是那样婆婆妈妈的人。更因为他不愿意把自己的意图露出给别人,即便那人是自己过命的兄弟。
“程哥,说什么钱不钱的,如果你想要货的话,我这里的东西你都可以随便拿的,虽然我已经退出帮派了,可是,咱们还是自家兄弟,我的不就是你的吗?”刘海边说,边引程硕来到了他的地下仓库内。而当米尔也尾随其后跟进去之后,却也被眼前的景致吃了一惊。
这里,是完完全全的武器库,大的小的各种各样的武器都有。虽然米尔辨认不出这些叫什么名字,更不知道它们究竟哪一种比较厉害。可是,看到这么多的武器,上边却没有一丝灰尘,米尔知道,这一定是经常保养的结果。而无论是那种兵器,只要经常保养的话,用到它的时候,自然就能发挥出它最好的攻击效果。就这样,一个多小时又在这里耗过去了,经过仔细的挑选之后,程硕终于又选了几样称手的枪支,另外,还选个一些遥控炸弹和手雷。
“程哥,真的不用给我钱的,我又不差这点儿钱。”看到程硕递给他一张存折,刘海连忙拒绝道。可是,程硕却没等他反映,便直接将存折塞在他的怀里之后,便转身想要离去。
“对了,我可能有一阵子不能回来,你帮我把这个给我儿子带过去吧,我想,你应该知道他在哪里。”刚坐进驾驶室的程硕,突然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于是,他把自己的护身符摘了下来,并打开车窗丢给了刘海后说道。
“我知道了,程哥,在你跑路回来之前,我会经常去看他的,还会帮你买玩具送给他,你放心好了……”厉害不识程硕所说的谎言,便拍着胸口承诺道。而程硕,现实楞了一下之后,又回头冲刘海笑了笑道:“希望你能坚持住,好吧,我儿子就拜托给你了。”程硕留下来这句话以后,便猛地一脚油门,驾着车离去了。只留下了呆呆的刘海,正在慢慢的回味程硕所说的话。不一会儿,他却趴在地上痛哭了起来。没有人知道他在哭什么,只知道,他在哭过之后,便把所有的收藏统统兜售出去以后,便解散了这个走私集团。
一路上,悲伤的音乐不断从录音机中响起,一首接着一首,仿佛正向谁诉说着无尽的哀愁,米尔自然知道录音机是怎么回事儿,按晴阳的解释来理解的话,那只不过是只能记录声音的记忆结晶播放器。而那里边的歌曲,都是事先录制好的。可是,米尔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程硕的带子里都是这种听起来叫人心酸的歌曲。而且,他还是用那一盘带子来回不停的放。米尔不知道自己已经停了即便这带子了。终于,他失去了所有的耐性,便用斗气将听觉封了起来。
就这样,到了次日的中午时,程硕终于去超市买了点儿东西给自己吃。而米尔,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吃白食的机会。不过,他自然不用程硕为他掏钱。只要没有人在他身边,他便可以直接站在柜台旁边拿东西吃,吃好了以后,再把空的包装放回去,这样的话,别人也根本察觉不到是谁动的手脚。而吃饱喝足了以后,米尔才懒洋洋的回到了程硕的车里等他。车虽然是上了锁,可是,小小的车门,又怎么能挡得住米尔呢,就算米尔不用蛮力开门,他还是自信自己有十种以上的方法可以把门打开。不过,米尔等了好久,程硕才终于出现在他眼前。程硕比他想象的要晚回来好多,而他手里面则多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个家伙动作好慢啊,他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去他哥那里啊,算了,还是在等等吧。’车子再次发动,程硕则顺手将买来的东西丢在了后面,这样,米尔就更能看清他买来的东西了。可那些瓶瓶罐罐里装的粉状和液体物质,包装虽然严密,但明显有拆封过的痕迹,这让米尔觉得,这些并不是货架上面摆的普通商品。
‘如果晴阳在的话,应该很快就能猜出他的意图了,可我却只知道他好像是要去找什么人拼命的样子。该死,究竟还要走到什么时候。如果再远一些,我就感觉不出晴阳的气息了。’米尔的感知中,晴阳传来的波动逐渐模糊着,米尔知道,如果这样下去的话,他便很有可能连回去的路也找不到了。于是,在逼于无奈之下,他只得将一点点虚无之力射出窗外,然后,又让它们自主的吸附能量,这样的话,当他们达到饱和成都之后,便会释放出强烈的波动,这种波动常人无法感应得到,最多是接近它们的时候,会受到元素波动的作用而影响心情。可是,米尔却可以清楚的分辨。而同时,晴阳也可以凭借这些东西找到米尔。
天黑下来了,周围笼罩着一股压抑的气息。虽然眼前一栋在普通不过的房子,可看到程硕的表情米尔就知道,他的目的地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