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中都,警巡院衙门。

“刘马三,现在有借据在此,你如何抵赖的过,欠了商人伊本沙剌十五贯钱,你说说,要如何抵冲?”一位穿着蒙古袍,但是操着流利的汉语的官员在堂上一拍惊堂木:“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且说来。”

“大人明鉴,这个回回儿自来了中都就大肆撒钱,利息高的吓人,我只不过借了他六百钱,几分利息翻来,已经到了十五贯。”堂下的人农民打扮,一个劲儿的叩头谢罪:“我情愿按照旧年间回易务的利息,偿两贯钱与他。”

“真是刁民不可理喻,你当初在借据上写得明明白白,现如今却要反悔,这怎生了得?长此以往,还有谁敢借钱与人,你既然还不起钱,当初为何借的如此多?”

“这个……”刘马三顿时噤声,总不能说是因为蒙古人横征暴敛,军科交不出来吧。

“无话可说了吧,按照皇朝扎撒,你既然还不起钱,本官就要钞没你的家产,送你妻子与人为奴,直到偿清为止!”

堂下之人听得这番话,仿佛一个晴天霹雳打来,连连哭喊,请求官人开恩,然而哪里禁止得住?站在他旁边的那个人身穿黄红两色相间的竖条纹衬衫,得意洋洋的按照中国人的礼节拱手给官员行礼,表示对他英明的判决十分满意。

大约过了一刻钟之后,在警巡院的后花园,一位蒙古贵族设宴招待这名来自西域的回鹘商人,刚才在堂上审案的汉人官员也敬陪末座。

“伊本沙剌,对于你今天的礼物我感到十分满意,这体现了你对大蒙古国的尊重,我们大蒙古国也对你长期以来的奉献表示赞赏。”桌子上放着一个小小的檀木香礼盒,里面装着几样精巧的金银宝物,那名蒙古贵族略微看了一眼,便对伊本沙剌说:“但是我不能免除你们应尽的义务,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我们回鹘商团对伟大的成吉思汗感恩戴德,是他把我们从屈出律那个异教徒的压迫中解救出来,我们深知对蒙古国要尽的义务,并且对此毫无怨言。这些礼物,嘿嘿,只是聊表对于在也克蒙古兀鲁思席位仅次于伟大的可汗本人,南征北战的英勇统帅哈撒尔的尊敬。”这名回鹘商人嘴很甜,但是眼睛溜溜一转,随即又表示:“然而回鹘商团毕竟也要依靠走商来赚钱,一味的要钱,我们也难以维持,我们也必须有赚钱的办法。”

“对于这个,我们当然会提供必要的方便,回鹘人想要赚钱,毫无问题,只要你们向蒙古国交该交的那笔捐献,我们允许回鹘商团在大蒙古国的任何一个地方行商。”

“我十分尊敬的大蒙古国的哈撒尔统帅,难道您不认为这样赚钱的方式太慢了吗?我们能提供给您的也太少了。”

这话激起了哈撒尔的兴趣:“你的意思是说,你们还可以提供更多的金钱?”

“是的,光辉若星辰的哈撒尔统帅,您如果能够把中都的垄断酿酒权交给我们,我们每年可以多交相当于六万第纳尔的金币。”这名商人立刻抛出了自己的目的,敬陪未座的汉人官员大吃一惊,急忙对哈撒尔说:“王爷,此事万万不可。”

“我尊敬的郭德海先生,您是不是过于拘谨了?我知道你又想说你那些有关赋税的事情,要求在中原各处设置官吏,为蒙古人收钱,但是我的先生,我们回鹘商团同样能从他们手上榨出每一个子儿来,而且来的全不费神,只要你在每一个审判过程中偏袒我们就行。”

“王爷,千万不要听他的胡说八道,他们这种方式叫做竭泽而渔,应该安排合适的官吏收取赋税,恢复农业生产,让百姓回到土地耕作。”郭德海音调都提高了。

“尽心尽力的为中原人服务能对大蒙古国有什么好处?这些人都是潜在的叛乱者!”伊本沙剌不怀好意的看着郭德海:“也许郭先生所说的没错,我们所用的方式确实过于压榨,但是一次性从中原人这里压榨出数百万第纳尔的钱,不就可以武装一支更强大的力量去攻打波斯和天方了吗?位于西面的拂菻,他们的首都极为富裕,武装一支军队去攻打他们不是正合时宜吗?”

哈撒尔表示自己还要考虑一下,而郭德海忧心忡忡。此时在刘马三的家中,刘马三的妻子和儿女还在忧心忡忡的等待着判决结果,突然郑明闯了进来。

“刘方、刘体,快跑!衙门的差役马上就来把你们收没为奴了。”

这个结果大家早有预料,两个年轻人什么都没说,立刻拎起早已打包好的行李,差役已经来了,但是在前门却被一群闲汉挡住,郑明手下的几个人在后门接应,让两个年轻人赶紧跳了出去。

这两个人很快也成了郑明团队的一员,西域商人的胡作非为让中都的市民大批破产,潜在的抵抗者激增,郑明已经发展了三十多人,作为敌后力量使用。

而此时的开封则是另一番景象,丽景门内的一栋宅邸里,一个仪态优雅、风情万种的女子被县主召见,县主也很漂亮,但她更为端庄静穆。

“你叫李朱罗。”

“回禀县主,我就是李朱罗。”

“不必惊讶,是那个有名的女商人殷去寒向我推荐了你,据她说,你与高俊有些联系。”县主说话却很直接。

“民女岂能结交一方边帅?”

“你在我面前不必遮掩,有关你的事情,殷去寒也对我讲述了许多,你知道,她是一个纯真的人,因而不会隐藏太多。有关你在朝中的行动,我也略微打听了一些,高俊付了钱,你在潜移默化的为高俊造势,增加朝臣们对他的好感,难道不是这样吗?”

李朱罗略微放下了心,这帮该死的山东混球还没有把自己最重要的秘密告知于金朝县主。

“贵人,殷去寒所说的不错,但是我最近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她,听说她在许州的生意彻底失败了。”

“许州遭遇大旱,殷去寒把她的钱都用来赈灾了——她就是这种人,剩下的钱被换成药材之类的东西,她已经扬帆下水,出淮口渡海去找高俊。我想要问你的是,您消息灵通,我听说高俊与这个女商人关系莫逆,这次她出海,让我心情复杂。”

“县主殿下已经准备安排自己未来的家庭了?”

“我不明白。”真宁县主无奈的摇头:“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道家暂停了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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