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太子殿下没这个想法,那就算了。”杨富强的脸上,说不出的失望来。
翻开手中的诗集,第一页的诗正是李白那首流传甚广的《静夜思》了。
不过这个流传甚广,指的是赢澈前世的地球。在这个神奇的蓝星上,李白都不知道去哪了,哪还有什么静夜思啊!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稍一琢磨,杨富强就明白这首诗并不是什么滥竽充数的作品,而是实打实的佳作。
古诗词诗集这个类型的作品,他们帝国出版社这边也没少出版。基本上对诗词的好坏,他还是能品鉴出来的。
《静夜思》说实话用词不算特别优美,里面也没什么值得称赞的技巧,反而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朴实大气感。前世不少学者就认为,《静夜思》之所以流传那么广,跟这种朴实大气的风格不无关系。
李白的诗风,更多的是本人的洒脱与不羁。而这一首《静夜思》,却剑走偏锋,搞起了低调朴实。这种风格,跟号称闹市诗人的白居易有得一拼。
《静夜思》的出现,让杨富强对这本诗集也有了那么一丢丢的兴趣。
不过这只是第一首,剩下的还不知道是什么水平,杨富强也不好对这本诗集下什么定论。
翻开第二页,还未看到诗名,一句大气斐然的诗句顿时映入眼帘。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好好好!多少年没看见这么好的古韵诗词了!”杨富强拍着桌子,激动地说道。
身为一个出版社的审核编辑,什么稿子他都见过,诗词稿自然也不例外。
可杨富强看过这么多诗词,也没能有一首能像这句诗一样,让他激动得手舞足蹈。
看见杨富强这激动的模样,赢澈微微一笑,也不做什么表示。
6什么6,这都是基本操作好吧?
等到杨富强重新坐下,见到赢澈那略带深意的笑容,顿时尴尬地解释道:“不好意思太子殿下,一时激动,失礼了!”
“没事,杨编辑继续看下去吧。”赢澈挥挥手,示意对方不用在意自己的反应。
不料杨富强将手中的诗集一合,笑着说道:“不用了,我想就凭太子殿下的这两首诗,这诗集就可以出版了。更何况,我想以太子殿下的身份,也不至于写什么违规的东西在里面。既然如此,再看下去也没必要了。”
赢澈也没想到,这家伙只看了《静夜思》和《将进酒》两首诗,就不看了。
不过这样也好,给大家都节约一点时间。反正赢澈敢用李白的人品担保,这诗集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
真要是有什么问题,那也是李白写的不好,绝不是他抄的不好。
“太子殿下,既然稿子没问题,那我就先带着原稿回去了。”杨富强收起诗集,对赢澈正色道。
“好的!”
起身准备送客的赢澈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于是对正准备出门的杨富强询问道:“对了杨编辑,我这诗集什么时候才能开印啊?”
图书出版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赢澈也知道这事急不来。可他现在不急不行啊,这微博上关于他抄袭代笔的谣言还没散去呢,这要是迟迟不能出版,那可真就坐实了抄袭代笔的污名了。
虽然确实是抄袭的,可人家原作者李白都没说话呢,你们一帮吃瓜群众怼什么怼?我抄袭是为了召唤出真正的原作者好吧?我这是充满正义的抄袭,怎么能骂我呢?
生平第一次,赢澈觉得自己的金手指还真是妙不可言。瞧瞧我的金手指,早就给我安排好了正当的理由。别人盗用异世界作品,那才是恶意抄袭好吧?我这可是为了让原作者在这个世界得以重生!
有了这个神秘的历史大师修正器,赢澈感觉自己做文抄公的理由也变得伟光正起来。
无知的凡人,你们根本什么都不懂!
收到赢澈的询问,杨富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太子殿下,我只是我们出版社的审核编辑。这出版的事宜,我也插不上手,具体开印时间,这您还得去问总编才行。”
“好,那我明白了。”杨富强这么一说,赢澈也明白这种事问他根本没什么用。
送走了杨富强之后,赢澈再次拨通了帝国出版社总编李弘的电话。
“喂李总编啊,我想问问我这本诗集什么时候才能开印啊?”电话一通,赢澈便开门见山地问道。
电话另一头的李总编苦笑着说道:“殿下,我们这也没一个固定的时间啊。只能说尽快给您安排,一切都还说不准呢。”
李弘也很无奈啊,电话另一头的赢澈很明显是他得罪不起的人。以往和这种大人物的合作,他都是尽力为其安排出版事宜,就怕这些人出现什么不满。他最喜欢和这些人合作,也最烦这些人老是催促出版进度。
作为一个出版社的总编,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出版一本书有多复杂了。
前期的各种审核工作就是一件麻烦的事,后面还得审批,拨付书号,还要装帧排版。讲真,这里面程序多着呢好吧?
就算这些大佬的书不需要走那么多流程,可光是排版装帧设计就得花上好大的功夫,哪有那么快出版。
可这些话李弘也只能暗自嘀咕了,他也没那么傻抱怨给对面的赢澈听。
“太子殿下,我知道你很想看到自己的作品上市,可这种事真的急不来。我们这边只能说是尽快帮您处理,时间上这个真的不能快了。我跟您保证,最多一个月,您的诗集就会出现在帝都的大街小巷!”
这一个月已经是李弘能给出的最大保证了,各种各样的程序走下来,这一个月还真是很快的了。这要是一个没名气的作者,要想看到自己的作品上市,那就有的等了。起码半年起,这才是出版界的行情。
可对这一个月的时间,赢澈还是不怎么满意。
“就不能再快一点吗?”赢澈皱眉问道。
这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对他来说,这一个月还真是等不起。一个月之后,这网上的舆论还不知道发展成什么样了。就算他那个时候诗集已经面世了,可众口铄金之下,白的也变成黑的了。他抄袭代笔的固有印象一旦形成,那就很难洗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