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臣啊,最近这几天辽国的兵也是调动频繁,恐怕对呀,宁边州那边打得是如火如荼,河北东路那边也是大军压境,惟独这大同府前面的几个地方没有任何的压力,只是雁门关集结了不少炎华军士,我怕辽国有人能够看穿虚实,到时候不但贪狼卫不能克敌制胜,还会被他们给抄了后路,你赶快想办法把这消息传出去。”
店老头看着文臣给送上来的一堆打听出来的情报,坐在那里分析了整整一天,到晚上的时候才看出些问题,不顾外面已黑,让文臣想办法把情报送出去。
“是,老爷,刚才我出去正好遇到一个从那边来的贩卖茶叶和陶器的商队,听说他们两天后回去,不如我去催催,让他们早些离开,其他的事情我们想办法给办一办,这些日子以来我收买了不少当地的人,还有一些炎华移居过来的。”
文臣接过店老头写好的东西转身离开,店老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伸出手来想要说什么却又忍住没有开口,直到片刻后文臣再次回来,他才急着追问道:
“新来的商队有没有霄的消息,也不知杨家赢了没有?”
文臣连忙说道:
“回老爷,有小少爷的消息,只是刚才您在说炎华的事情,按照您的吩咐,有国家大事在,不准谈论私情,故此文臣才没有插言,回来正准备和您说呢,杨家赢了。据说是在那梦馨画舫花魁宋雨萌嗓子哑的时候赢地,她从头到尾未说一句话,未唱一个词,只是叹息的几声而已。叫什么众里寻‘她’千百度,听说有不少人还忘不了那天看到的,睡梦中惊醒喊着姑娘他有火。”
“哦?还有这等事情?呵呵!看来霄这孩子把那些在山上时的机灵劲都使了出来,还记得前年我过寿时吗?他也连跳带唱地弄出一大堆东西,那他现在一定是跟未来地老丈人和丈母娘在一起吧?”
店老头听到杨家赢了,想起店霄曾经的样子,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
文臣缓缓摇了摇头,眼中带着些骄傲的神色说道:
“老爷,您是小看了小少爷了。这次您猜他又干什么了?说出来吓死人啊,他到秀州去了。在那边联合了前去试船的林家,把那周围海上海盗给灭了,非死即降,同时也把那几年来贪墨盐税。贩卖私盐的嘉兴府知府程松年及和他同谋的苏广程给抓了起来,据说所有的凭据都拿到了手,现在正在那边开新的绿野仙踪呢。”
店老头目光定定地看着文臣,想要知道他是不是在说谎,过了许久才欣慰地说道:
“原本我就是准备让霄先帮帮皇上地,然后再赋予其他重任。没想到这一年多的时间他做了这么多事情。恩。他好象到了哪个地方哪个地方就不安宁,早知道这样就应该让他来大同府。看看能不能把这边也搅和一下,呵呵!不错,看来计划或许可以提前了,这边地仗早些打完吧。”
“老爷说的是,小少爷是真厉害呀,那来的人说绿野仙踪的自助餐是最好地,百吃不厌,等咱们回去后天天守在那里吃,恩,那个,老爷,炎华这边的探子好象也要动了,我见到了暗号,咱们还在这呆着么?不如回去吧,您这岁数可折腾不起,万一被辽国的人发现可麻烦了,最近我出去时就总觉得哪个地方不对,一时还说不上来。”
文臣跟着店老头一起说着趣事,随后劝着他早些回去。
“恩,是该离开了,可我们不回炎华,我们去弘州,到那里去探听些消息,这边交给炎华的探子们即可,今天回去就收拾东西,明日早起便走。”
店老头拒绝了回炎华的提议,准备挪个地方继续。
炎华京城一落院子的书房当中,一个身穿月白长衫地人一手拿着本孙子兵法,一手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微微晃动地身体可以看出来他比较悠闲,桌子上两只分左右立在那里燃烧地蜡烛发出层层光晕,稍稍支开一点的窗户外面吹进来阵阵有些凉意地风,让人感到精神、舒爽。
“说吧!什么事,我现在都怕你了,每次出点主意说点情报就让我提心吊胆的,不要告诉我炎华的人都打到了上京。”
这人看过了一页合上书问旁边的那个人,听语气调侃的成分较多,想来是一点都不紧张。
“是大人,炎华没有打到上京,现在他们一直在攻打宁边州呢,却不是围成强攻,好象是来来往往的试探,出动的大多是骑兵,看来他们这次弄到不少马,其他的方面还没有动静,咱们那边的人冒死传过来消息说已经调动大军了,猜测他们或许是把最后的目的放在了大同府,准备等他们在雁门关出动后,从后面截住退路,让我们在这边多给探听些消息。”
这人垂手而立地回道。
那人站起身在屋子中来回走动了一圈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天上的星星犹豫着说道:
“这事情不好办呀,最近这京城各处查的都严,咱们那几个朝中的人被暗夜帮给连累的大部分被逮了起来,没有被抓住的现在也是不敢轻举妄动,早知如此,就不和暗夜帮收买同一个人了,还有其他的有用的消息么?”
“回大人,还有一个消息,那就是小的命人多方打探后,得到的一个重要消息,炎华多年前辞官的店太师,现在居然就在大同府中,好象是往这边传递情报,
在自助餐安排的人偷听到一些官员谈话发现的。”
“咦?还有这等事情,太好了。咱们在这边几年来还真没给国内送过什么有用的消息,听说店太师就是绿野仙踪那个最厉害地店小二的爷爷,不知此事是真是假,若是真的。只要抓住了老的就不信小地不听话,哪怕是假的也可以让人杀了那老头,使当今的皇上断去一臂,什么辞官?还不是唬人的。”
身穿月白长衫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兴奋起来,搓着手盘算着形势,突然间想起什么似的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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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现在被抓了,那边的知府也用不上了,咱们还有哪些能够合伙的人?哎!咱们自己也不是那么安稳呀。”
“回大人,这边暂时是没有人能帮上忙了。不过若想快些把消息传递出去还是可以的,在黄河鱼行那里有我们地人。让他们从黄河直接送消息到也行,再换成快马,用不了多少日子就能捉到人。”
那个人也想了想,这才提议动用其他地方的人手。
“好吧。希望不要再被抓住,不然,我们都没有人可用了,就按你说地来,最近多安排些人进自助餐,看看能不能再多拉拢些商人或官员。不要舍不得钱。上次联合起来反对金牌大会就失败了。好在都是商人,他们似呼并未发现背后有人指使。”
这个大人说完话径直离去。留下两只半截的蜡烛在风中摇曳。
雁门关处,一个小尉想起了白天的事情对旁边的一个将军问道:
“大人,您为何放他们离去,那车中装地明显都是朝廷禁止卖到辽国的东西,尤其是茶叶和食盐,先前那边的门下面的人还喊什么大粪,这明显是假的吗?您又去检查了一次,查到什么了?”
那个将军笔直地站在那里淡淡望着店霄所在的车队离去地方向,头都没有回地说道:
“莫说是我,谁看到那东西都得放行,至于具体是什么东西,那就不是你该知道地,你要记得这些人不是去赚钱的就对了。”
“驾~!驾~!”
店霄所在地这个队伍都已经离开雁门关不少距离了,那些车夫还在使劲地赶着,只是吹来的风沙太大了一些,让队伍行进的速度减慢了不少,店霄四个人的待遇是最好的,坐在车上盖了一层薄毯,晃晃悠悠地眯着眼睛享受着。
“赵伯伯,检查那几次你看到那个牛风从怀中掏出的东西是什么了吗?那帮军士也够谨慎的,前面的都说可以通过了,后面又连续有两个人来检查,一次比一次官大,还好他拿出来的那个东西管用,真就过来了。”
那个少东家自己有一个单独的半个车厢,请赵伯伯进去问关于白天过雁门关的事情,直到现在他那颗悬着的心才算真正放下,有精力问其他事情了。
那赵伯伯摸着车厢中的东西,又看了看那另外半截的货,轻叹一声说道:
“少东家,那东西我也不知道,每次他都给遮上了,刚开始我让您把这个车厢让出来给他们住,或许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和他们的信任,可你却不,唉!老爷以前跑这条线的时候是从来都没有额外准备一个车厢的,都是和我们吃住在一起,才让咱们这些人对他如此死心塌地,以后您要是想有一些信得过的人,也要改改这个毛病了。”
“知道啦,这次不是头一回来么,怕有些不习惯,以后我也不要车厢了,至于让他们坐,那可不成,他们一个小地方的人,无非就是在当地显得有些钱,赵伯伯,你说要是趁他们睡觉的时候把东西弄过来会如何?实在不行就…。”
少东家说起那个没见过的东西时,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用手做刀状比画了下。
“不可,那东西能够过关卡,一定非常重要,拿到手了你敢用么?那应该是代表着一种身份,换了人被察觉,或许就是灭门之祸,你要是不能用,还要它干什么,不如交好他们,以后让他们来用,记住,不要瞧不起小地方的人,咱们炎华有一些人就喜欢跑那偏僻的地方呆着,可谓是处处藏龙卧虎啊。”
那赵伯伯连忙劝着少东家打消这个念头。
“喂!你们知道不知道我拿出来的是什么东西,那关卡一下就让我们过去了?”
离应州城还有两个时辰路,可天却太晚了,车队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店霄没等别人问呢,就挑起别人的好奇心先问起来。
等那些人都摇头后这才神秘地从怀里掏出个铜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四个字‘好牛好牛’,举起来借着火给众人看。
“这,这个是什么?哪来的牛呀?”一个人忍不住问道,其他人也都是这个意思。
“告诉你们,当今的太上皇知道不?年轻时曾到蛤蟆县牛家村去过,一不小心掉水里了,结果还是一个牧童给他救了,用牛给他驮了上来,他就写了这个东西,算是救命之恩,那牧童就是我爷爷,拿这个东西可以轻易的去任何地方。”
店霄晃着铜牌给解释道。
众人虽说不太信,可又找不到其他理由,只好暂时当成真的来听,纷纷询问着其他事情,只有赵伯伯看着黑暗的地方嘟囓着:“前面有些不对啊,或许应该绕道才行,走水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