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当初在二战时期,叶千狐和霍华德·斯塔克的关系算不上多么要好,连朋友都勉强的那种,更多的应该称之为同事关系。
反而是在这个时代,种种因素,再加上阿富汗的事情上一番折腾,两个人已经可以称之为朋友,相互之间也可以分享很多秘密。
叶千狐一直觉得,到处跑了那么多个世界,如果到头来忽然发现,自己连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人都没有,那就实在是太可悲了。
幸好,现在看来,还不算太可悲。
因为对钢铁侠战衣的兴趣,托尼·斯塔克那边不方便掺和,所以这段时间叶千狐有事没事就跑到霍华德·斯塔克这里来看他的研发进度。虽然老头子整天一副叶千狐碍手碍脚的样子,却也乐意有人一起工作,指挥着叶千狐给他当助手。就算是再怎么不服老,他也的确是一个真正的老头子了。
“托尼的战衣已经可以投入实战了,反倒是你的这一个,连测试飞行都没有进行呢。”感慨一下霍华德·斯塔克的创造力,叶千狐照例讽刺道。
“但他肯定还没有制造出神经链接模式”,霍华德·斯塔克对叶千狐的讽刺不以为然,挺多了也就习惯了,“学会跑之前首先要学会走路,我可从来都没有忽略过战衣在高空的结冰问题,先赢不叫赢。”
“那祝愿你早日用自己的创造吊打儿子吧,我倒是挺想看到那个场景。”叶千狐说道。
霍华德·斯塔克笑了笑,看着叶千狐道:“首先我的战衣需要一个合格的驾驶员。”
看出老头子的意思,叶千狐还是问道:“你不准备自己来?”
“当然,我希望自己驾驶战衣大战一场。但从理智而言,我的身体会严重限制战衣的效果”,霍华德·斯塔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我必须要承认,这些年来,自己反应能力的不断下降,好吧,这是老人的通病。我不可能真的穿上战衣和人打架,就算是使用神经链接,我的反应能力也不足以应付战斗。”
“这是我这些天听过的最好消息,也就是说,这套战衣是我的了?”对此,叶千狐很惊喜,还真是意外收获。
霍华德·斯塔克强调道:“是使用权归你了。”
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叶千狐道:“都一样。”
霍华德·斯塔克正想说什么,叶千狐却得寸进尺地提出他的要求,“装甲的外壳有振金制造吧,或者使用振金涂层也可以。”
没好气地瞪着叶千狐,霍华德·斯塔克冷哼一声,道:“你以为那是钛合金吗?振金在黑市的市值是一万美元每克,最关键的是,有价无市。”
“这都是小问题,振金的来源交给我,一百公斤够不够?”
“你,你是抢劫了瓦坎达吗!?”
显然,霍华德·斯塔克知道瓦坎达更多的事情,而不是像绝大数人那样,以为瓦坎达是个贫穷落后的农业国家。
“抢劫是犯罪行为,我的振金是有合理来源的。不过瓦坎达确实是个麻烦,他们肯定认为世上所有的振金都应该属属于这个国家的,这方面的问题交给我应付,你尽管使用就是了。”
“然后我就发现我用不起了,一百公斤啊,按照市面价格来说,这就是十亿美元。”
“没关系,免费赠送,反正市值这种东西都是人为定义的,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好吧”,霍华德·斯塔克终于点点头,“看来你拥有的振金肯定很多,既然你都不介意。但我还是要提醒你,战衣不可能只有这一件,必然会不断更新换代,如果每一个都使用振金作为制造材料,会造成很多不必要的浪费。”
对此,叶千狐耸耸肩,意思很明确,那就浪费呗。反正,他已经有了稳定的振金来源,一件战衣,就算是全部振金打造,量子转化实验室一天的制造量就足以满足需求。
更何况,叶千狐也不觉得老头子手中战衣更新的速度是每天一次。真要那样的话,叶千狐提供振金就更是毫无怨言,霍华德要多少就给多少。但是事实上,那会让老头子用脑过度,提前进入老年痴呆阵营的。
“按照你这边的进度,恐怕是赶不上那场斯塔克工业的内战了,我收到消息,奥巴迪亚·斯坦今天联系了阿富汗那边,他们已经找到了马克一代,很快奥巴迪亚·斯坦也会制造出一个属于他的战甲。”
叶千狐有些遗憾,如果霍华德这边能快点,说不定到时候就能够出现两个钢铁侠同时出场的画面了。但老人家嘛,一切求稳,在发现自己的进度落后儿子一大截之后,反而一点也不着急了,说不定是刺激到了什么工匠精神,打定主意慢慢在这里敲敲打打。
霍华德·斯塔克倒是并不觉得有什么遗憾,这是属于他儿子的战斗,就算是战衣造出来了,也不准备用来和奥巴迪亚·斯坦的战斗中去。
“还记得那个新闻吗,格米拉的那一个,你觉得托尼那是在做什么?”霍华德·斯塔克有些突兀地问道。
有点奇怪为什么这样问,叶千狐想了想,说道:“弥补过失,补偿伊森,用自己的方法销毁斯塔克工业流出的武器。”
摇摇头,霍华德·斯塔克给叶千狐和自己倒了一杯咖啡,苦笑道:“在我看来,这种行为,更像是小孩子在闹别扭。”
“嗯?很有趣的说法。”
“你知道的,因为玛利亚的原因,还有过去的很多事,我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托尼和我的关系一直很僵。相反,奥巴迪亚·斯塔是托尼的教父,反而是他一直在照顾托尼,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托尼看到的都是奥巴迪亚·斯坦一直对自己的照顾。”
“你看,现在他就算是发现了奥巴迪亚把武器卖给恐怖分子,但他做了什么?不是揭发奥巴迪亚,也没有针对他做什么,只是跑到阿富汗大战一场,用这些方式对奥巴迪亚表达不满。”
“说真的,如果不是奥巴迪亚这次做的真的太过了,凭借他一直以来对托尼的照顾,我也不会让他的结局太糟糕。”
“可惜人心总是会变的”,叶千狐摊摊手,他也搜集了很多关于奥巴迪亚的资料,“这方面你也有原因,从他当初是你的合作者开始,你们父子就将权力放手给他,这就是最大的问题。你还好一点,至少你关心企业运营。但是托尼,他根本对这方面的事情不管不问。”
“当一个人手中掌握权力太久之后,品尝了权力的美味,就再也难以舍弃。奥巴迪亚会认为自己理所当然应该拥有一切,而不是给你们父子打工的,然后,结果你已经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