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猎装的女子缓缓下马,并伸手把头上的斗篷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张惊心动魄的艳丽脸蛋,晶莹似雪的肌肤,挺直小巧的琼鼻,乌黑明亮的眼睛,红亮诱人的杏唇。
余刑的双眼也不由得一亮,说实话他经历过这么多世界,这种美女也没见过几个。
“呵呵,墨居仁啊,墨居仁,想不到你自己这幅模样,还能生个这么漂亮的闺女。”余刑摇了摇头,这种美色欣赏欣赏就够了。
余刑付了酒钱,便离开了客栈。
入夜时分,月色今晚被乌云笼罩,比平日里,还要阴暗三分,以余刑的身手,潜入墨府轻轻松松就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墨府的后院是个不小的花园,里面种了许多罕见的花草,虽然因天色昏暗而看不清,但余刑还是从中闻出了不少药草的味道。
这一路上,余刑觉察到了许多的暗哨,可惜的是以他的感知力,轻轻松松就全部避开了。
余刑在一幢二层的小楼前,停了下来。
之所以会选上此处,他也只是发觉此楼的警卫要比其他地方森严的多,足有二三十人守卫在此附近。
余刑看着小楼的二层还灯火通明,知道里面应该有墨府的重要人物还未曾入睡,正好适合自己查探一番。他趁着夜色身形快如闪电,一晃之下,人就飞快的到了楼下,然后双脚一用力,轻巧的翻上了二楼,整个过程一瞬间就完成了。
余刑紧贴二楼的屋子墙壁而站立,让身形全都隐入到阴影之内,然后竖起双耳仔细倾听房内的情形。
“上个月,暗舵们送来的银子,基本上比往年这时少了四分之一还多。”
一阵悦耳的女子声音传入到余刑耳中,这声音清亮而有活力,一听就是位年纪轻轻的女儿家,只是她最后一句话大有不满之意。
“娘,这暗舵,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我知道了,心里有数!”另一个低沉富有磁性的女声响起。
余刑微微一愣,就明白这另一个女声,应该就是现在惊蛟会的掌门,墨巨仁的夫人之一,严氏。
“你老说有数,难道不能想些办法整顿下吗?照这样下去,那些暗舵早晚会不把我们总舵放进眼里的!”年轻的女孩抱怨道。
“我如今并没有很好的办法!要知道暗舵的力量,一向是由你五娘独自掌管的!墨府其他人根本插不上手去!”女人无可奈何的回答道。
“哎……”
年轻女孩无奈的叹了口气。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更烦心的事情,继续说道,“还有那个冒牌货,真是够讨厌的。”
“今天那个姓吴的,在后花园碰到我,竟然对我大献殷勤,极力卖弄他那几分文采,一副自认为文武全才的样子,真让人讨厌!”
“你对那个姓吴的客气点,毕竟他现在名义上是你未来姐夫,别让他看出破绽来!”严氏闻言郑重了起来,有些严厉的说道。
“咳!大姐整天都被此人纠缠着,还装作对其动心怀春的样子,真是难为死大姐了!要是换作我,早就一剑砍翻了他。”女孩感叹的说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虽然我们知道姓吴的是个假货,并且也已查明了他底细,但为了多争取些时间,也只有牺牲你大姐的名誉,和此人虚伪拖延了。毕竟敌人声势太大,如果知道不能巧取我们的话,恐怕会立即发动强攻,我们决没有胜算啊!”严氏的声音充满了倦意,话里透露出了心力交瘁的味道。
“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了墨老的遗孀了。”
余刑轻笑着摇了摇头,也的确,墨大夫算是他为数不多认可的对手之一了,手段够狠,对自己也狠,够果决,他的夫人儿女,没道理就一点脑子都没有。
余刑没有着急,从怀里拿出了墨大夫的遗物之一,是一枚戒指。
屋内的交流还在继续。
“这姓吴的真可恶,造的假信里竟然假借爹的名义让大姐嫁给他,真是气死人了。”年轻女孩恨恨的说道,看来对那位吴剑鸣痛恨之极。
到了此刻,白日里拿猎装女孩与这位年轻女孩的身份,余刑也猜出了,一位是墨彩玉,一位是墨彩环,都是墨大夫的女儿。
“不过也幸好指名的是你大姐,如果他要求嫁的人是你或凤舞的话,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要知道凭你和凤舞的脾气,怎么能忍耐和此人虚伪应付啊!只是苦了玉珠一人,不知夫君回来后,会不会责怪为娘?”严氏叹了口气,轻轻说道。
“娘,爹怎么会怪你呢?与这姓吴的周旋之事,不是大姐主动提出来的吗?”墨彩环连忙安慰起严氏来。
“傻孩子,这是玉珠为了我们墨府和惊蛟会,而不得不为之啊!不过,娘也顶多让你大姐和冒牌货应酬到此种程度,绝不会真把你大姐嫁给他的。实在拖延不下去,也只好翻脸擒下他了!”严氏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寒了下来。
不过屋内,也因此寂静了下来,她们很清楚以惊蛟会现在的力量,翻脸以后,根本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
余刑轻笑了一声,他也该现身了,随手将那枚戒指甩进了屋里。
“当”的一声传来戒指落地的清响,屋内惊呼声起。
片刻之后,屋内响起严氏不卑不亢的声音。
“是哪位高人光临寒舍,严氏未曾远迎,还望见谅!”
余刑微然一笑,尚未张嘴回答,就听到了女孩的惊叫声。
“好奇怪啊!仍进来的怎么是枚戒指!这戒指好眼熟啊,和娘你带的那枚很像啊!”
“娘!你来看看!”显然墨彩环已经捡起了戒指,并把它递给了严氏。
“纹龙戒!”严氏惊呼道。
“应好友墨居仁之约,余某拜见严夫人。”
这时,余刑淡淡的声音才缓缓传入了屋内,屋内听到了余刑的话后,顿时鸦雀无声了!显然余刑的话,让屋内的人一时陷入震惊中。
墨大夫虽然是他杀的,但余刑觉得,和此人交友,也算不错,所以也就自称好友。
至于师徒,估计他们两个,从生到死,都只是互相利用,何来师徒之说。
“进来吧!”过了一大会儿,里面才传来严氏让进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