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青风思考了一下:“嗯,就是比燕南飞在好看些吧,毕竟受到了正面创伤吗。”
穆四娘突然有一种心碎和欲哭无泪“不会吧~”这也伤的太严重了吧!
“当然不会了,他生下就这德行,的确是撞柱子上了。但不巧,脸避开了。”
穆四娘和冷青风回头,正对上冷面王站在身后。
冷青风欲哭无泪:“……哎,爹你不拆穿我,会老啊,你还想不想抱孙子了。”
冷面王双手背身后:“老夫才不急那,自有人比老夫还着急才是,只是你就这副德行,且不说没撞上,就是撞上了,你也好看不到哪去,别诳人家姑娘。”
“……”
冷青风算发现了,老爹这是在报复他那,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娘子,咱们走,要不是他那么折磨我,我能成这样吗?”
冷青风推着穆四娘冲冷面王笑了笑跑开了。
“冷青风,你骗我。”
“没有,我真的撞上去了,然后等我醒来脑袋就被包起来了,大概是把头撞坏了,不然也不能记错这事啊。”
穆四娘挽着他的胳膊:“哎呀,好了,差不多,咱们就该回去了,廿九都等了三天了,别饿坏了。”
冷青风一跺脚,这老爹非要拆他的台柱子才开心,等着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就偏不接你这宗主的位置,你老就好生的在上面耗着吧。你看看我,好不容易才让四娘感动了那么一点点,一下子让他这一痛搅合,又归零了。
“哦。廿九那么一个大活人,也不能饿着自己啊你不转转我待的地方了。”
穆四娘冲他一笑很坦然的“不了。”
冷青风这心一痛啊,他还没说他伤的更惨的那,搏同情搏失败了,哎,万里长征毁于一旦,都怪老爹的那张嘴。
冷面王远远看这俩人不禁笑了,抬头看天“你看,你的儿子,我给你养大了,你不会怪我了吧。”
冷青风蔫蔫的跟在穆四娘的身后“娘子,你不在待几天了,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是不是生气了,其他的都是真的,我要不去再去撞一次,你别生气。”扭头就要往回走。
“回来,干嘛去。”
冷青风是拿捏好了:“你说好了陪我逛,你又不陪我逛了,你在生我的气,气我骗你,那我就在撞一次,事实已定就不算骗你了,你也不必生气。”
穆四娘白了他一眼,牵着他的手:“谁说我生气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在回来听你把剩下的故事告诉我,难道你想一口气讲完吗?我们不留点下次回来说?”
冷青风暗喜:“你不生气了。”
“当然,我看你是真的把脑子撞坏了,我生什么气,一想你受了那么多伤,我想消化消化在来,听你讲。”
冷青风笑嘻嘻的看这四娘:“恩,你不生气,那你是在心疼我?对吗?你在心疼我?”
穆四娘把她的脸推开:“哎呀,你不要说出来。”
“恩恩。”冷青风点了点头,欣喜的笑开了。
如穆四娘所想,出乎冷青风所料,廿九在店里快要饿死了。虽然气色红润有光泽,精神饱满,但她是真的真的三天都没有吃饭了。
冷青风马不停蹄的去外面买了饭,说来也奇怪,临近冬天了,廿九愈发的没有以前能吃了。就像今天,吃了一碗混沌,便不再吃了。
至于信的事情,廿九也没有提起,她只是天天要认识几个字,穆四娘会很耐心的教。日子愈发的趋于平淡了,说实话,冬天人们似乎是没有那么爱出来溜达了更红火热闹的是一家妓楼了,这里的生意无疑被抢光了。
冬天的第一场初雪洋洋洒洒的落下,天气愈发冷的没了样子。廿九愈发的嗜睡了,吃的也越来越少了。
冷青风和穆四娘开始也没怎么在意。四娘无所事事的从外面捡回好些个冻的要死不活的人来,带去后门的空院子里,养了起来。
冷青风裹着披风和她四处走走。她看这一层层的白雪,今天廿九一整天都没有起来,大夫也说正常的很。她和冷青风回来的时候,遇到门口站这一个人。
捏着手里的信“莫归夙写给廿九的?可是他不知道廿九不识字吗?”
冷青风也拿过信封打量了一下,叫住了远去的小厮“这是你家少主送来的?多久送一次啊?”
“一天一封吧,挺折腾人的。”那小厮如实回答,腼腆的笑了笑。
冷青风从衣袖里拿出一些碎银子“劳烦了,这大雪天的还来跑一趟。”
那小厮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来回的摩擦这“不用了,替主子办事,本身就是我们的职责,那还能拿公子您的钱那。”
冷青风扯过他冻的哆哆嗦嗦的手,把银子放他手里“去填些衣服吧!以后天黑之前来就成,那时我们准在,这不是客栈没人出去了一会,要不回来喝杯热茶吧。”
那小厮不好意思的收下,看这手里的银子“不了,不冷,多谢公子了。”转身走掉了。
冷青风想都不想拆开了信“难到信上有什么毒什么的?”可这从上往下一看,不过是莫归夙的说的一些废话,什么你怎么不会信那,我的心意不会改变什么的。
冷青风把信往桌上一拍,想来这信上也不会有毒,可没毒也烦闷:“废话,能回吗,廿九又不识字。”
穆四娘关上门“怎么了?”
冷青风坐了下来:“我在想廿九怎么了?不吃不喝的这也不是个事啊,一天就知道睡那?要不你写封信给你三姐夫。”
穆四娘拾起信来:“写信给他干嘛?”
“你三姐夫不是黎闻财吗,妹妹不是黎秋雨吗,未婚夫婿也许是夫婿不是施雍才吗?问问廿九是怎么回事。”
穆四娘把莫归夙写的信叠好装起来“真好,这么说,莫归夙至少写了三十几封信给廿九了?想想他走了都有一个多月了。我们去廿九房间里找吧?”
女人总是好奇心驱使的动物,冷青风拽住她的衣领“回来,不用找,她也会给你看的,问你那,写信问问施雍才?怎么回事?”
穆四娘皱眉,苦恼的厉害“廿九这是怎么了?你说我该写信给谁那?我写信给三姐夫,让他给施雍才,万一黎秋雨知道了,那还不得撕了啊?我要写给施雍才,那万一黎秋雨接下不给他怎么办?”
冷青风想了想“你还想的真多,既然这么复杂,那就写给你三姐好了,让她亲手交到施雍才手上,然后让她亲眼看这施雍才回信,就这样。”
穆四娘踮脚亲了他一下“相公,你真厉害,这样就迎刃而解了,但愿廿九没事。”
“少跟我来这套,没有用。回房你在给我好好忏悔忏悔,你今天往我脖子里塞雪的事吧。”弯腰抱起了她的腿就上了二楼。
穆四娘挣扎几下,也未能得衬,只得在找借口“我还要写信那?冷青风~相公~相公~我错了,写完信,行不行!”
“明天写。”
……
穆四娘写的信飞走有几天了,急的没有一点法子的四娘,坐在廿九的屋子里照看着。果真廿九醒来吃了点东西就又睡了,全程一句话都不说,好像是想到什么,末了说了一句“今天有我的信,帮我收一下,”
“廿九,你这是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
“我睡几天就没事了,你们不用管……”话没说完,人又睡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冷青风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廿九怎么样了?”穆四娘握着他的手“其他人都吃了饭了吗?”
冷青风点了点头“恩,吃了。看起来气色好了不少,廿九这,还没信吗?”
“应该快了。”
穆四娘每天把廿九的信原封不动的放在桌上,根本没了去拆的心思,关于廿九的信没来,但穆风的信来了一封。
大意是这寒冬腊月的赶快回来吧,那里也不如这家里暖和,四娘不禁掉下来眼泪,真的很想回家。
冷青风从外面回来就,看见她在这里哭,在一看“想回就回去,这里买了还是留着都随你喜欢。既然岳父想的打紧,其实我也很想念他老人家的。”
“你少来!你手上的信是廿九的吗?”
冷青风点了点头,没说话只是递给了穆四娘,大抵是看过了“你看了就明白了。”
穆四娘拆开一看,话很短“九儿又冬眠了,正常。吃的少,睡的久,都和她以前流落街头有关。天寒地冻,睡了就不冷了,食物缺乏,所以她吃的也少,都属正常。老毛病改不了,好好照顾她。麻烦告诉她一声,‘我没娶,一直在等她回来,父亲刚过世了,家里的事一下归我管了,一时半会腾不出时间,不能去看你了,你自己多保重。’”
穆四娘擦了擦眼泪“廿九怎么这么命苦啊?”
冷青风料到了一样“正常,你后院捡回来的,不都是以前的廿九吗!别哭了,别哭了,施雍才不是说,他还没娶,等她回去吗,以后有人对她好,那也算是抵消了”之前受的苦难,只是为了以后能更幸福。
穆四娘在一看手旁的另一叠信“这,莫归夙该怎么办啊?”
这……的确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