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欢嘴角一歪,一抹阴笑荡漾在脸上。
漫不经心地抬手撩拨了一下散发着清香的发丝,何清欢幽幽地说道:“钱是必须的了,要不然凭他傅逸风势单力薄,还能搞定各大媒体朋友?”
顿了顿,何清欢两眼放光,一抹邪肆的笑意浮现在唇角,扭头直勾勾地盯着傅安年一字一顿地说道:“安年,傅逸风这么大费心机将新闻压下来,我看事情并非这么坚定。”
听言,傅安年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状,一脸认真地凝视着何清欢的那一张绯红的脸。
“你想想哦,傅逸风现在一直在暗中转移公司资产,傅鼎山还没发现,可是傅逸风又要大费周章花钱啊封锁媒体的嘴巴,这是为了什么?应该是离他的目标还有点距离,所以为了不让傅鼎山起疑,只能出此计策。”
何清欢字字珠玑地分析着,听起来也确实很有道理,傅安年听了后轻轻点头。
良久,傅安年目光犀利地盯着前方,手拨弄着手上的腕表,表情严肃地说道:“你不是说最近一直在调查傅逸风的事情吗?有没什么新进展了?”
何清欢扯了扯嘴角,耸耸肩膀就一脸认真地说道:“暂时也没其他什么进展了,叶子跟晓柔还在跟进,我想过些日子应该还是能查出什么端倪的吧。”
傅安年叹了叹气,皱着眉头略有感慨地说道:“如果不是因为傅逸风跟何雪柔太揪着我们不放,我也不想搞成现在这样。”
听言,何清欢两眼一瞪,有些不满地抱怨傅安年:“喂,傅安年,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啊。这傅逸风可不是人来的,他可不会跟你念手足情,更何况……人家从来没将你当大哥。”
傅安年点了点头,挑了挑眉头就低沉着声音说道:“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说完,傅安年伸手攥起何清欢的纤纤玉手,宽厚的大手轻轻地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背,唇角抿着笑意。
“真的?美慧下月要结婚了?那太好了,恭喜恭喜啊。”乔雅韵咧着笑意,一边说电话一边踏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进来。
听着乔雅韵的这话,何清欢与傅安年扭头相望,两人会心一笑,手牵着更紧了。
挂了电话后,乔雅韵满脸笑容,看了看傅安年就专程告诉何清欢:“清欢啊,美慧要结婚了,就下个月,这可真是快啊。”
听言,何清欢抿嘴一笑,随即声音轻柔地说道:“是啊,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对象,我就说嘛,美慧这样的姑娘,大把男人抢着要。”
说完,何清欢还特意转过脸盯着傅安年意味深长地问道:“安年,你说是不是啊?”
被何清欢这么一问,傅安年自然理解何清欢的用意,扯了扯嘴角就温声回答:“哦是是是。结婚了是好事,到时候我们给她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鼎山集团大厦内,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正神色匆匆地赶往傅鼎山的办公室。
来到门前,庄重地整理了一下衣领,抬手富有节奏地叩击了三下门。
在得到傅鼎山的应许后,男人伸手优雅地拧开了门把跨步而入。
此时,傅鼎山正抽着雪茄,大口的烟雾正袅袅地在半空中飘散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形状。
凝视着外面被暴风雨冲刷的林立大楼,傅鼎山嘴角用力抿了一下,缓缓地转过身子,声音低沉却透着一种清冷的气息。
“查得怎么样?”傅鼎山表情肃穆地凝视着那男人。
“董事长,我都调查过了,总经理他确实是在海外有银行账户,大部分的账户都是开在瑞士。”说话间,男人将一份文件递给了傅鼎山。
“这是他在海外银行账户分布的地点,只是……大部分账户里一毛钱都没有。”男人说话铿锵有力,双眼炯炯有神地直视着傅鼎山的黑瞳。
听言,傅鼎山眉头一蹙,有些疑惑地反问:“怎么会这样?”
“董事长……我想,总经理的计划应该还没实施完毕,如果这个时候及时发现,可以制止他下一步的行动。”男人说话低沉,表情严肃地凝望着傅鼎山。
傅鼎山沉了沉脸,双眸越发的幽深深邃,眼底闪过了一道寒光。
“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紧他,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向我汇报。”说完,傅鼎山将雪茄叼着在嘴里,直勾勾地盯着外面被大风刮得倾斜的雨丝。
如黄豆一般的水珠落在玻璃窗上好像一股强劲的力量不断地在拍打玻璃,发出了一阵阵沉闷的让人听了就觉得心烦意乱的噪杂声音。
“这是什么?我不是让你花双倍价钱去将所有的负面新闻给压下来了吗?为什么还有这一条新闻?”傅逸风正在办公室里雷霆大怒,青筋暴露的手正紧紧地攥着手机放在秘书的眼前。
“傅总,这……这……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的啊,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去联络各个媒体朋友,这钱也确实是听你的给了双倍,这不昨天都已经看不到任何的负面新闻吗。今天这……”
秘书被傅逸风这么劈头盖脸地批评了一顿,心里也是憋屈得很,毕竟他也切实按照傅逸风的要求去做,可是突然冒出来的关于鼎山集团总经理洗钱这一个新闻,却是始料未及。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今日之内你必须帮我搞定这一个新闻,明天我不能再看到这一种新闻。”傅逸风将手机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一声怒吼就将秘书吓得赶紧退步离开。
看着秘书离开了办公室,傅逸风气愤得一拳重击在桌面上,砰的一声巨响响彻耳畔,傅逸风两眼迸射怒光,直勾勾地瞪着对面的墙壁。
“傅安年,我跟你势不两立!”傅逸风咬着牙齿蹦出这句话,目光越发的阴狠。
抬手对硬朗的发丝稍作整理,傅逸风咳咳几声,理了一下衬衣的衣领,然后踏着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步履匆匆地在走廊里穿越而过,只是……在经过傅鼎山的办公室时,里面隐约传来的一句话引起了傅逸风的注意,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你确定?加拿大也有?还有澳洲?”傅鼎山声音低沉,大概是因为天气干燥的原因,还隐约透着一种嘶哑的感觉。
听言,正凑近门旁侧耳倾听的傅逸风不由得心里咯噔了起来,眉头一个紧蹙,薄唇抿得更紧了。
“你继续调查,我要尽快掌握他所有的信息。”傅鼎山铿锵有力地说着这话,随即挂断电话将手机轻轻地放着在桌子上,表情深沉的他瘫坐在办公桌前陷入了思索当中。
傅逸风听到里面没有了动静,赶紧离开,只是心里难免七上八下了。
难道傅鼎山已经知道我在转移资产?在暗中派人调查我了?傅逸风忐忑不安地加快了步伐,走过拐角处,没想到与何雪柔撞了个正着。
明眸一抬,何雪柔咬着牙齿怒视傅逸风,傅逸风却什么也不想解释,侧了一下身子就想要从何雪柔的身旁走过。
“你不需要给我解释一下吗?”何雪柔清冷的声音从身后幽幽地响起,傅逸风顿住了脚步,缓缓地转过身子看向何雪柔。
良久,傅逸风扬起了一丝冷笑,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没有其他闲杂人等,傅逸风一个箭步上前直勾勾地盯着何雪柔说出了充满挑衅的话语:“雪柔,咱们好聚好散吧。”
听言,何雪柔眉头一蹙,尽管唇角浮现着一抹阴笑,可是这也难以遮掩她内心的苦楚。
是啊,当初花尽力气从何清欢的身边抢走了他,如今却没有想到别的女人又从她的身边抢走了他,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啊。
冷哼一声,何雪柔昂首挺胸地直视着傅逸风的那一张冷峻脸庞,说话不疾不徐:“傅逸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离婚?我不会同意离婚的。”
说罢,何雪柔逼近傅逸风,明眸直勾勾地瞪着傅逸风,恶狠狠地警告他:“如果你敢离婚,你做过的所有见不得光的事,我怕我会管不住自己了。”
此言一出,傅逸风两眼一瞪,咬牙切齿地盯着她,可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傅逸风目光变得狠厉。
傅逸风驻足在原地,略作思忖后,傅逸风就掏出手机拨打了电话。
“风声很紧,你抓紧给我办妥了,给你的钱我可以多给一倍,我要快,越快越好,明白?”傅逸风目光犀利,声音压得极低,剑眉轻蹙着的样子足以证明傅逸风在这个时候是多么的忐忑。
“傅总,我知道,你放心。”对方停顿了一下后,十分严肃地说道:“傅总,有一件事不知道要不要跟你讲。”
“你说。”傅逸风沉着脸,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窗外。
走了几步站在窗前,傅逸风时刻保持张望四周的状态,唯恐会被人听到他跟人交谈着一些不可见人的事情。
“最近我好像被人跟踪,我怀疑有人发现了我们的行踪,傅总你要多加谨慎了。”男子好意提醒。
听言,傅逸风眉头一紧,薄唇用力抿了一下后就沉着声音说道:“好的,我知道了。”
说完,傅逸风就匆匆挂了电话,用力握着手机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后,傅逸风就转身朝着办公室走了去。
何雪柔端坐在办公桌前,咬牙切齿地盯着电脑屏幕,心里在思忖着如何报复傅逸风。
是啊,傅逸风的态度其实已经很明确,他就是在用冷暴力逼迫何雪柔主动提出离婚罢了,然而,何雪柔心有不甘,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陈露那个贱女人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