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沒陪着!”话音刚落,余飞就出现在他们面前,他看看水玲珑说:“呵,杨隐这吃窝边草的功夫可是沒退步哦,只是可惜了沈蕴秋一腔深情,水小姐,眼睛要瞪大哦,小心遇人不淑呐!”
水玲珑被他们说得心头火起,立刻出言相讥:“我还当是谁呢?原來因为怀孕出狱的袁律师是余总的妻子啊!啊!不对,瞧我这记性,袁律师的律师证像是被吊销了呢?现在只能称呼余太太了,是吧!”
袁沁蓝听她提起这事,刚刚还一脸得意的样子立刻就蔫了,余飞马上道:“我们走吧!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管我们p事!”
看着余飞夫妻俩走出会所,水玲珑朝着他们的背影啐了一口才回身,却发现杨隐早已在柜台结完账走回來,他阴沉着脸问水玲珑:“接下來去哪!”
水玲珑见他这副神色,一下子沒了兴致,跺了跺脚说:“不去了,哪也不去了!”说着直接就往门口去,待到了车边却发现杨隐并沒有跟过來,而是站在会所门口打电话,等了老半天,她脚都快站酸了,才见他不紧不慢地走过來上了车,也不与她说话,水玲珑这下气结了。请使用访问本站。
“哎,我沒有得罪你吧!干吗冲我使脸色啊!”水玲珑大声问。
杨隐驾着车直接往高速收费口开去,嘴里回答道:“回s市吧!蕴秋刚刚來电话,竞冬正等我们回去开会呢?‘丰豪水乐居’像是出了点问題!”
“我说呢?站门口怎么打了半天电话,原來是和老婆煲电话粥啊!”水玲珑的话里满是酸味。
杨隐终于忍不住了,将车子刹停在路边,对她正色道:“玲珑,你是个好姑娘,别把你的感情浪费在我身上,我是男人,风流无非是一桩茶余饭后的谈资,可你不同,它直接关系到你的清白,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父亲想想,这要是真传出些什么难听的來,你叫他的脸往哪儿搁!”
水玲珑沒想到杨隐会搬出她父亲來,心里虽然老大不高兴,却也不再说话,只噘着嘴一个人生闷气。
杨隐见她总算闭上嘴了,也不管她到底有沒有想通,重新赶路要紧。
沈蕴秋刚刚在电话里告诉他,就在他们结婚的当口,余飞动用丰豪的资金在新疆拿了一块地,而这本來是竞豪准备抽回來与华怀阳联合到新疆拿地的,沒想到,不但被余飞盗用了资金,还先他们一步拿了新疆的地,华怀阳对此很是不满,认为余竞冬做事不但不够胆大,现在连最起码的谨慎都沒有了。
杨隐听到这个消息心情比遇到袁沁蓝、余飞更为沉重,在他与余竞冬原定的计划里,新疆这五百亩地可是竞豪发展的一个关键,这个项目如果做成了,竞豪跻身一流开发企业是沒有问題的了,而且那块地,是秋雅在新疆的一个同学介绍的转让项目,价格非常便宜,在竞豪内部知道这件事的,就他们夫妻俩和余竞冬、秋雅四人,连水玲珑都不知道,余飞又是从哪里获得的这个消息。
沈蕴秋在电话里说,秋雅最近情绪很是低落,她有点担心,会不会又像上次的客户名单事件,余飞在她身上动了手脚。
杨隐也很担心会是这样的结果,但又觉得秋雅的事,余竞冬都能接受,她自己应该不会接受余飞的威胁才是。
一路上,杨隐一直在想着这件事,很是沉默,水玲珑见自己不出声,杨隐竟也沒有任何反应,心里的失望是无以复加了,心里想自己因为他要拿h市的地,不但不断地说服父亲,还动用了一切公关力量,可到头來,不但连个谢字也沒得到,还惹了一肚子的气,这样想着,竟是伤心起來,一个人开始坐在副驾驶位里抽泣。
杨隐正顾自想着该怎么解决余飞的事,忽然听水玲珑像是在哭,便转头问道:“你怎么啦!”
不问还好,他这一问,原先的低声抽泣竟变成了放声大哭,杨隐正开在高速上,也沒法停车來问原因,本就有点心烦的他,不由得心里升起无名火,怒道:“你有完沒完!”
水玲珑被他这一喝,哭倒是一下就止住了,却更加伤心了,哽咽着说:“你凶什么凶啊!用得着人家的时候好言好语,用不着人家的时候就这种态度!”
杨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水玲珑这闹的是哪出,心情更加的烦躁,说道:“你别有事沒事地在那里一个人瞎琢磨,有话直说,我正烦着呢?”
水玲珑想张口说,又实在觉得自己那点心事也沒法再张口跟他说,就愈发地郁闷了,这哭也哭了,说也说了,到底是得不到什么结果,水玲珑这才真的止了抽咽,沒声了。
杨隐与水玲珑刚进公司,余竞冬的电话又打來催了,进了会议室,他才发现水玲珑还跟在身后,想了想就把自己的车钥匙给她,说:“你开我车回去休息吧!”水玲珑接过钥匙就走了,沈蕴秋却在她转身的瞬间,看到她双眼红肿,像是哭过的样子。
余竞冬沒等杨隐坐下來就问:“你对这事怎么看!”
杨隐抽出一根烟來点上,摇头道:“我想了一路都沒想出头绪來,现在的问題已经不仅仅是五百亩地的事了,还有这一大笔资金该怎么追回來,这不是当初他跟你分家的时候,拿走了也就拿走了!”杨隐其实心里是在骂余竞冬是东郭先生,把余飞这条蛇救了來反咬自己。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沈蕴秋问。
“报警!”杨隐掐了烟道。
“不行,我沒法向我大哥大嫂交代!”余竞冬立刻反对。
杨隐怒道:“你要纵容他到几时,不报警,你又如何向股东们交代,如何向广深地产交代!”
“你们不要争了,这事都是我不好!”坐在沈蕴秋身边一直不说话的秋雅忽然站起來说。
在座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杨隐心里不由得一阵叹息,看來自己与沈蕴秋是猜对了。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啊!你坐下,不要乱往自己身上揽责任!”余竞冬对秋雅说。
秋雅站在那里看着余竞冬,眼里有难掩的悲戚,她缓缓道:“余飞要拿我的裸照放到网络上去,除非我答应将咱们正在谈的项目转给他,他才愿意将所有拍摄的照片删除掉,我不敢将h市的项目告诉他,想着新疆的项目反正是我找來的,告诉他就当我沒有找过这个项目算了,可是我沒想到,他会动用丰豪的资金去买地!”
听完秋雅的话,余竞冬一拳砸在桌子上,吼道:“畜生,畜生!”
“竞冬,你别这样,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沒脑子,才会一次次着了他的道,我实在不配做你女朋友!”秋雅哭道。
余竞冬走过去抱住她说:“不要这样说,你应该像上次一样,把他威胁你的事直接告诉我才对!”
“來不及的,他鼠标一点就可以将照片发出去了,哪还容得我告诉你啊!”秋雅心里难受得恨不得去跳楼。
“竞冬,报警吧!”杨隐再次说。
余竞冬沉默不语,余飞一次次的背叛,确实令他痛彻心肺,但他不能违背母亲关碧云的嘱咐,他得维护余家的名声,他最终低声说:“我们和他谈谈,由我们接手整个‘丰豪水乐居’,作为他抽走资金的交换!”
“你开玩笑吧!竞冬!”连沈蕴秋都叫起來,这哪是交换啊!余飞抽走的资金高达两亿,而“丰豪水乐居”的整个盈利状况未必有那么多不说,后续资金投入的钱也成了问題。
余竞冬重新坐下來说:“我不能让余飞去坐牢,这是最基本的原则,钱沒有了可以再赚,我沒有让我母亲伤心的权利,华怀阳不是一直想要我们在r市的股份吗?既然新疆的合作令他失去了机会,那么就把我们在青贝旅游开发集团公司的股份卖给他,一來也对新疆之事有了交待,二來也为‘丰豪水乐居’的后续建设筹得了资金!”
杨隐听完余竞冬的话,颓然地将身子埋进椅子里,如果不报警,那么余竞冬说的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但是想到自己近两年來在r市费尽心力得來的青贝开发权,就这样卖掉,他真心疼得像要卖了他的孩子,看着秋雅一脸的歉然,想着余竞冬的拳拳孝子之心,杨隐又不能逼着他去报警,这种进退两难的矛盾,令他感到极度的厌恶,最后,他尽一切力量让自己用平静的口吻问余竞冬:“除了你刚才说的急救措施外,今后你打算如何防范余飞各种可能再出现的、影响竞豪发展的行为!”
余竞冬一心想着如何解决眼前的事,沒想到杨隐会有如此一问,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杨隐看着他正色道:“这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问題,余飞已经不止一次地令竞豪陷入危机,甚至还使你们都经历过生死劫难,如果这一切都不足以让你下定决心将他送上法庭,那么,就请你为竞豪想一个保全之策,否则,我要求退出竞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