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秋雅又向苗胜利、刘江峰详细讲述了众诚保险大厦的设计方案,对于大楼怎么建造,苗、刘二人都沒什么意见,表示完全可以相信竞豪的专业眼光,让秋雅转告余竞冬,尽管放手去造就可以了
。
从众诚保险出來,刘江峰硬拉着沈蕴秋去买了身新衣服,而后三个人又一起去娇韵做了spa,沈蕴秋打了个电话给水玲珑,她马上就赶了过來,不但一起做了spa,之后又一起去喝茶。
刘江峰茶喝了一半,因为有事就先离开了,水玲珑等她一走就说:“哎呀,总算走了,我最怕跟她,还有小轩的老妈一起了,压力山大啊!”
“哪有你说得这么严重!”沈蕴秋笑她:“最近小轩怎么样啊!”
水玲珑一提汪小轩,心情就不好:“别提了,他这段时间也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动不动就发火,脾气大得吓人!”
秋雅想着余竞冬的计划,就随口问:“会不会是近來生意不好啊!”
水玲珑黯淡地说:“生意目前倒还过得去,只是,听说省里想动一动他家老头子的位置,他们一家人都心烦着呐!”她突然抬头盯着秋雅:“对了,你们公司那个叫袁沁蓝的,这段时间与小轩他老妈走得很近啊!”
“她是夫唱妇随吧!”沈蕴秋笑:“难得他们夫妻俩在这个时候沒有落井下石!”
秋雅是知道余飞与袁沁蓝目的的,也记着余竞冬的嘱咐,不能让沈蕴秋知道收购恒河投资的事,便沒有接这个茬,只说:“他们夫妇又和我们竞豪分开了,他们现在做什么和我们沒关系,我们也不想知道他们做什么?”
水玲珑略微知道一点汪家在乌拉对余竞冬做的事,听秋雅这样说,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转而问沈蕴秋:“你和杨隐最近还好吧!”
沈蕴秋淡淡一笑说:“也就这样吧!”
秋雅和沈蕴秋接触少了许多,并不知道沈蕴秋与杨隐之间的矛盾,听水玲珑与沈蕴秋对答,自然有些奇怪:“你和杨隐怎么啦!”
“沒怎么啊!”沈蕴秋立刻答。
秋雅狐疑地看看这俩人:“我怎么觉得你们说得怪怪的!”
“你想多了,玲珑也是有日子沒见我了,问问我们生意近况而已
!”沈蕴秋掩饰道。
秋雅虽将信将疑,但沈蕴秋不说,她也不好再问。
“对了,晚上关卿卿请我们吃饭,你们一起去吧!等吃完了再回去!”水玲珑说。
沈蕴秋摇摇头说:“不了,那样回去太晚,我们再坐一会儿就走,回到s市正好可以吃晚饭!”
当晚,水玲珑在见到关卿卿的时候故意说沈蕴秋來过梅州,可惜急匆匆就回去了,关卿卿听了自然明白沈蕴秋是不想见自己,她倒也觉得不见比见好,只是想到已经有好长时间沒见过杨隐了,心里不免酸酸的,忍了一个晚上,到睡觉前还是忍不住给杨隐打了电话。
沈蕴秋与秋雅回到s市其实已经晚上八点半了,杨隐与余竞冬一直在饭店里等她们,吃完饭已是快十点了,四个人又一起找了家叫“十点”的清吧消遣。
关卿卿打杨隐电话的时候,他们还在“十点”喝酒、聊天,杨隐一看电话是关卿卿的,便借口听不太清,走到酒吧外面去接了。
“有事吗?”杨隐问。
“我想你,你什么时候來梅州!”关卿卿可怜兮兮地问。
杨隐朝“十点”里面望了望,透过玻璃窗正好能看到沈蕴秋看着他,他的心一凛,对关卿卿说话也沒有以前的温柔:“你早点睡吧!我最近不方便过來,蕴秋不久前刚刚流产,我得多陪陪她!”
“你是不要我了吧!”关卿卿的声音已经有了哭意:“沈蕴秋白天來了也不见我,她是不是跟你摊牌了!”
杨隐有点心烦:“你不要这样,蕴秋这里安稳,我自然会來看你,现在她和我在一起,我是跑出來接你电话的,不能说太长时间,挂了啊!你乖点!”
挂了电话,他就赶紧跑进“十点”。
“谁啊!”沈蕴秋不经意地问。
杨隐犹豫了一下要怎么说,但看她那神情是有些怀疑的,觉得还不如直接说更妥当些:“是卿卿打來的,说你白天去了也不找她,是不是对她有意见
!”
当着余竞冬与秋雅的面,沈蕴秋是决计不愿意让他们知道关卿卿的事的,只好压下心头的恼怒,对杨隐说:“她可真的想多了,我实在是沒时间,下回一定去看她!”
杨隐只“嗯”了一声,也扯开话題,与余竞冬谈起竞豪在s市买地的事,余竞冬觉得竞豪目前沒有能力大范围拓展市场,只能先巩固s市和g市的市场,在这两个地方买地、上项目,对这一点,杨隐倒是表示认可,竞豪元气大伤之下也确实不适宜冒进。
回家的路上,沈蕴秋一言不发,杨隐几次想跟她说话,见她脸如冰霜,到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
一直到洗完澡,沈蕴秋抱了被子要去客房睡,杨隐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想怎样,回來就一直不说话,心里有什么不快就说出來,干吗要分房睡!”
沈蕴秋淡淡地说:“我來回赶觉得很累,想一个人静静的睡!”
“你想安静的睡觉,在我身边就不行吗?”杨隐不悦地问。
“不行,你在边上我睡不着!”沈蕴秋说完就去了客房。
杨隐一个人在床上辗转良久,怎么也睡不着,沈蕴秋回家的表现足以说明,她在知道他与关卿卿通话后,只不过是隐忍不发,心里是很计较的,想到与沈蕴秋越來越严重的冷战,杨隐也不得不反思,自己是不是真该与关卿卿做个了断,他怕如此下去,终有一天真的会失去沈蕴秋也未可知。
一想到可能会失去沈蕴秋,杨隐的心就揪起來,自从她流产后,他就经常担心她会离开自己,这种感觉随着她越來越冷的态度,也变得越來越强烈,原來他曾一度认为自己对沈蕴秋和关卿卿一个都放不下,可真的面临沈蕴秋可能离去的状况,他突然觉得放弃关卿卿远比放弃沈蕴秋來得容易。
杨隐从床上起來,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点了抽上,回想自己和关卿卿的种种,如果当初不是莫剑平的托付,他也不至于和关卿卿变成现在这样,以关卿卿的美貌和财富,要想再嫁一个男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倒不如就趁现在,与她慢慢的疏远了,不知不觉地散了,也免得沈蕴秋一再地为这事与自己闹别扭。
他掐了烟,去客房,沈蕴秋侧身睡着,看上去呼吸匀称的样子,杨隐站在床边细细地看她,双眉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有愁云锁在那里,想來是自己令她难受了吧
!杨隐蹲下來,用手轻轻去抚她脸,看她在睡梦中不满地皱了皱眉,他忍不住在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她总是这样在他碰她的时候不愿意醒來,他就这样看着她,想起曾经答应她不再让她受伤,心里就难过起來,为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忘记了对她的承诺。
杨隐用手擦了擦自己的脸,索性在地上坐下,双手趴在床沿上,把自己的下巴搁在手背上,双眼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看着熟睡的沈蕴秋,直到自己的眼皮开始打架,头重重地倒在床沿上,也进入了梦乡。
沈蕴秋在天刚亮的时候醒來,睁眼就看见杨隐坐在地上,头搁在床沿上,她立刻就心痛起來,后悔自己不该坚持分房睡,她起身想给他披条毯子,又觉得他这样的睡法,脖子肯定是要扭了,就想把他弄床上去,只轻轻地拉了一下,杨隐就醒了,睡眼朦胧地看沈蕴秋站在自己跟前,他的大脑还沒有完全清醒过來:“这么早不睡觉干吗站着!”说话间,她就拉了沈蕴秋一把,她跌坐在他身边,被他搂进怀里。
沈蕴秋暗暗叹口气,轻声说:“你还是到床上睡吧!”
杨隐在她的挣扎之下,开始清醒过來,张开眼定定地看沈蕴秋,咬了咬唇说:“陪我一起再睡会,好吗?我不动,抱着你就行!”
“那你也得起來上床啊!”沈蕴秋无奈地看着他。
笑容立刻爬上杨隐的脸庞,他一下站起來倒在床上躺好,伸直了手臂等着沈蕴秋,沈蕴秋看了他一会儿,还是上床在他身边安静地躺下,只是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用背对着他。
杨隐也侧过身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对不起,这段时间让你难过了,原谅我,给我时间去弥补,好吗?”
沈蕴秋在他怀里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杨隐满足地闭上眼,放心地睡着了,他知道她也舍不得放开他。
这一觉醒來竟已是正午,俩人不知觉间早睡成了面对面的姿势,此刻同时醒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笑了。
杨隐正想趁着这么好的氛围与沈蕴秋厮磨一番,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余竞冬打电话來:“杨隐,汇金项目出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