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们有两个办法。”夜晚之时,郝连城深与靖榕等一行人在离哈图好几里远的地方安营扎寨,远处可以看到哈图军队那明明灭灭的篝火,而他们却陷入那黑暗之中。而此时,郝连城深便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哪两个办法?”靖榕问道。
“一是刺杀,乘着这哈图第一波攻击之后,尚未造成多大人员的伤亡,咱们就将哈图刺杀,而这第二种方法……”郝连城深说道这里的时候,沉默了一下,便是咱们混入那军队之中。
“第一种方法乃是短促之法,非是一击即中,否则……”靖榕听完郝连城深的话后,这样说道,“否则别说机会没有,想来这小命也要交代在那里了。”
“而第二种却算是长久的法子了,可以观察哈图的一举一动,将这哈图的动向掌握,那时候是毒杀,刺杀,闷杀……便是总能找到一个方法的。”秦萧这样说道。
“可……这无论那一种方法,都不是什么万无一失的方法。”郝连城深这样说道。前一种方法,刺杀时候虽是危险,可刺杀之前至少是万无一失的,而后一种方法,这刺杀时候虽是成功几率变大,可混进敌营之中,所遇到的危险却是不可预测的。
“我想,还有第三种方法。”秦萧突然说道。
“第三种方法?”众人具是奇怪。
“不错,第三种方法。”秦萧说道,“我虽眼睛瞎了,可箭术还是不错了,若是可以混进哈图队伍之中,那我便可混进大赤队伍之中……”
“这……你混进大赤队伍之中,又是为何?”靖榕问道。
“若是乱军之中,有一暗箭射向哈图呢?而这暗箭的来源,却又是大赤部队之中……”秦萧说道。
他这,也是一个办法,且是一个好办法。只是这办法成功率不高,便是秦萧再用箭入神,也需要一击即中,若是不中,哈图有了防备,便再是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了。
这成功概率,甚至比穿上黑衣暗杀哈图的概率还要低。
只是这危险,却是低多了,秦萧虽是瞎子,却是大赤人。且那箭从大赤队伍里射出来,哈图便无处可找这凶手在哪里。
这三个办法,都是办法,只是没有一个好办法。
……
“不如兵分三路。”几人沉默之后,却只见方磊笑说了这样一句话。
“兵分三路?”郝连城深迟疑。
“不错。让丫头与后生去潜入敌营之中,丫头易容术不错,想来是有些用处的,我与玮铁两人想着些刺杀的办法了这武功我虽然是不会的,不过配合玮铁用些毒药也是可以的,至于秦萧,你便按照你说的,潜入大赤敌营去实现你这第三个法子吧。”方磊笑这样开口说道。
只是虽然靖榕与郝连城深做那潜入敌营的事情是游刃有余的,可且不说方磊笑其人没什么武功,无法在这刺杀事情上帮到玮铁,而秦萧虽然是大赤人,但却是个瞎子,让一个瞎子孤身陷入大赤阵营之中已然是一件极困难的事情了,更何况沙漠广大,秦萧一人若是迷失,又如何得了。
"不可。"郝连城深立刻说道。
"这可是个好办法。"方磊笑捻了捻自己的胡子,这样说道。
"好办法是好办法,只是我觉得,这人倒需要改改。"靖榕这样说道。
方磊笑脑子里分明有些不好的预感,可见靖榕这样说了却依旧无发掩饰自己的想要知道的欲望,这样问道:"怎么换,丫头,你说。"
可尚未等靖榕开口,却只听郝连城深低喊一声:"有人!"
此言一出,众人缄默,便是拿出武器出来,看着远处方向——那是他们来时候的方向——不是哈图的人,众人心中松了一口气。
可会在这沙漠之中的,哪怕不是哈图的人,也会有其他东西——比如恶狼,比如沙匪,比如盗墓贼……
而不远处便是哈图扎寨地点,若是此人无甚胆量,想来也是不敢往前的。
走的近了,才发现那人竟只是单骑,一人一马,缓缓在沙漠中前行——不是兽类,却也不是沙匪,不是盗墓贼,后两者都是结伴而行,从没有单枪匹马的胆量。
再是走进了,才发现原来是……
“阿忆!竟是阿忆!”郝连城深看着那人模样,这样说道,“这臭小子,不在胡国里呆着,跟着我们做什么?”
玮铁则是收了武器,脸上露出一个神秘的笑来:“他的脾气,虽然平常嘻嘻哈哈,可是倔的很,许跟上来,便是为了报大当家那一敲之仇呢。”
郝连城深自然知道玮铁只是说笑,便也不答话。
阿忆安安静静地来到几人之间,郝连城深急忙将人从马上拉了下来,一拉下来,便是赏了阿忆一个爆栗:“臭小子,不要命了吗?竟然敢跟过来?”
阿忆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有些倔强说着:“大当家分明说过,我的命是自己的,既然我的命是我自己的,我现在让我自己跟着你们,你偏偏又生气,这是什么道理?”
玮铁一听,便是一向棱角分明的脸上,又是闪现出一丝局促的笑意来。
“这可是要命的买卖!”郝连城深又强调说。
“我知道,我来之前就知道了。就如大当家说的,我的命是我自己的,而我要拿我的命来送给你,也是我自己的意思。”阿忆这样说道。
郝连城深又要劝道,却只见靖榕拍了拍他的胸口。他退后一步,靖榕向前,对阿忆说道:“好,我们便不再劝你,阿忆也是这个年纪了,便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做了什么事情之后,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
阿忆点点头。
他只觉得眼前的女子模样分明与她相仿,可思维,却比他成熟不止一点,甚至,她还能让大当家安安静静地听话。
阿忆在心里默默敬佩着这个女子。
“既然阿忆来了,便将他纳入我们的计划之中吧,刚刚好,便缺这样一个呢。”靖榕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