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失意后的第一次见面

096失意后的第一次见面

“我认识你吗?”清冷的语调秉持着禅让一贯的风格,简短的五个字没有一丝孩子气,如今的他只是他,从点滴中摸索自己的过去,想知道什么却总是落空,他不可能有以前对简单的无错和喜欢,如今的他只‘华夏’集团的董事长,爱工作胜过爱女人的禅让,他只是想知道或者说想知道电话那头的女人为什么给他一种熟悉感,虽然有可能是第二个无趣的秋悠,但缺失的一个角落里似乎迫切的想挖掘什么。

简单闻言心有一瞬间停滞,禅让?!他……忘记?其实对自己也很残忍啊,如果这小子结婚了,自己抹泪了都没人安慰:“禅总吗?”

“我认识你吗?”禅让冷静的再次重复,只为弊端的声音让他心绪不稳。

简单淡淡的一笑,用一个秘书的口吻道:“禅总说笑了,怎么可能不认识,您就是不认识我,我也认识您啊,堂堂华夏集团的董事长,就是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说不知道,听说禅总前段时间病了了,说起来伊总没去看您还请您见谅,禅总有事吗,我帮您转接总裁室。”

只是这样吗?禅让有一丝不解,那为什么心里会有一丝难受,但他立即把自己否认,曾经秋悠的话也给过他同样的感觉可结果还不是什么都没有:“不用,你转告伊总下午的约见改在五层,再见。”

“再见。”直到对方先挂机简单挂上电话,手指划过红色的机身时,脖子上的咬痕还会疼,虽然那天的外伤早已经好了,但是记忆里的呢?八年什么都没留下,只有自己记得……忘了吗?忘了就好,至少他还是他,优秀的禅让永远不需要痛苦。

郝晓云看简单一眼,首次觉的她也会有心事:“怎么了简姐?莫非真的发现伊总爱的是男人!”

“去你的吧,就算是直的我也能掰弯了,工作了,我去看看伊总有什么安排。”

郝晓云看着她的身影,再看看这部电话,她很好奇刚才是谁打来的,总觉得简单的背影有点不甘和怅然。

宋丽从洗手间出来见郝晓云在发呆,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什么也没有啊:“怎么了,你再盯着总裁室的门看,简姐会吃醋的。”

郝晓云突然道:“你知道‘华夏’集团董事长出车祸失意的事吧。”

“知道,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似乎是他打电话找伊总。”

然后两人一起沉默的看向总裁室的们,一起泛起八卦的不解的还有可惜的目光。

……

‘金宇’集团的总裁室并没有因为他结婚有什么改变,一样是工业化的产品,全部是工业化的气息,门口的绿色植物一样是假的,桌子上的苹果是仿真的,他娶回来的老婆似乎没一点浪漫的细胞,也没有为老公的办公室添点绿意的意思,甚至还感觉老公的办事不够工业的买了个假花掐在茶几上,原因就是假花放的时间长还很便宜。

没救的女人!

“你约了禅让。”简单靠在伊天南工业化的办公桌上,玩着着手里的水晶小狗。

伊天南看看她,顺手把她靠皱了的工作服弄平:“恩,谈二月份合作的案子,现在可行性低,要解约。”

“是吗?”简单不心疼的把小狗抛起,然后平稳的落自己手里,纯亮的水晶里折射的春光异常漂亮:“很可惜,一流的生产线的背景就这么没了,开始施工的部分也算作损失吧,股票呢?应对方法想好了吗?听说高家今年的目标是搬回国内,对你有压力吗?”

伊天南伸出手,安静的让她做自己腿上:“担心?”

“替对方担心,如果他们死的太惨岂不是说明你不孝。”

伊天南把她的头发别在耳后,柔和的目光渐渐少了平时工作上的严厉:“没问题的,这件事我已经想到了,禅让不找我谈我也会找他谈,后期的应对工作已经出了详细条案,高家方面是他们的事,如果他们按他们的正规商业常识进军国内,我们无权干涉,当然了如果你不希望看到他们我也会……”

“省了,我可没闲情管他们。”但是有闲情管别人:“你跟宋婷婷……”简单把玩着手里的小狗,其实不是不在意,而是要看伊天南的意思:“怎么回事……”

“介意……?”某人心里有些雀跃的问着,目光中的期待灼热的让简单汗颜。

“别看我,我会自我膨胀。”

伊天南把她抱在怀里,平静的享受此刻的祥和,他的要求一直不高,能和简单如此平凡的生活到老足以,不管是曾经她的不在意还是她心底为禅让留着的那一个位置,都不会成为他爱她的阻力,反而很温暖,这种感觉就是禅让不放手的原因吧,即便禅让失去了尊严也一样想爱的女人,可是,不能放手,他抓住了也不想放弃,甚至自私的在她想放手时也用尽手段得到过,对不起简单,原谅爱情本身的自私:

“我和宋婷婷是大学时的同学,那段时间第一次离开任家,对她没特殊的感觉,如果她不嫁给高崖我们应该会在一起,不是因为爱不爱,而是程序而已,科献和我们同届,忘了有什么特点了,但是在公司,工作很努力,能力也一流,我比较欣赏的是她应对突发事情的反射能力,顺便告诉你,科献的父亲很有成就。”

“那她……哦?明白了,她喜欢……”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以前看着就很满足,现在似乎有些不知足的想要的更多。

“恩。”简单明白的点点头,为这样好的老公和一份不能辜负的感情:“我似乎能理解她们为什么喜欢你了。”沉稳的个性,很男人的长相,工作能力也是一流,尤其是对老婆好,估计不是嫁给了自己,很多女人会为他赴汤蹈火吧:“你有资本找个更好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说个事实。

伊天南看她一眼,揉揉她整齐的头发,什么都不说的表示今天的谈话结束,其实在伊天南看来资本不是为了找最好的,而是为了得到最爱的!这就是伊天南的狂妄或者说是别人不明白的坚持,或许别人认为娶简单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各种意思只有自己才明白……

‘华夏’集团内部:

第一天上班的兴奋感还在各部门间流转,问候声和祝福不绝于耳,对自家老总的闲话也是一样的多。

“你们有没有发现禅总更帅了。”

“错,是气质,咱们禅总更有气质了,如果没有‘金宇’集团的伊天南恐怕咱们老总会天天上头条。”

“放心吧,伊天南已婚了,咱们老总现在是唯一的一个单身了。”

“不管怎么了,在青年得志的人群里,禅总和伊天南都是无人能及的,真不知道简单怎么那么好命嫁给了伊天南,你说咱们禅总会不会也娶他的秘书啊。”

“瞎猜什么,禅总的秘书是男的。”

“你们有没有觉的禅总这次出院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以前的时候虽然禅总不说话,但是给人的感觉很和气,但现在说不上来为什么,觉的怪怪的……”

一阵清凉的声音突然加入她们的谈话,似乎自理行间都有种亲切和微笑:“大家很闲吗?看来形体站立完成了,微笑的弧度能有给客人归家的感觉,要不要我想上司申请诸位可以……”

众人吓的一哄而散:“对不起,陈经理我们立即去训练。”

“对不起,陈经理我们错了!”

“对不起。”

陈怡然看着她们散开,赞许的点点头,完美的微笑再次挂在她的嘴边,望向她们的目光有着期待,也有高飞时的敬仰,她微微的侧头,漂亮的微笑是需一个角度的变化就能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错觉,优美的身形和站姿完美的诠释了女人的气质,她就是陈怡然,‘华夏’航空集团空姐训练部的经理,也是‘华夏’重金挖来的形体教练。

“陈经理,原来你在这里,中午可以请你喝杯咖啡吗?”男子有些局促但是年龄早过了懵懂的时机。

陈怡然大方的一笑,优雅的魅力如一束晨光在偌大的培训室里她仍然是最耀眼的一个:“谢谢机长,你的邀约是我的荣幸。”

……

‘华夏’集团顶层:禅让不自觉的把目光从电脑屏幕前移开,说不出的感觉让他再次看向刚才的电话,看的专注看到深思,当时针走到十一点的位置时,脑海瞬间闪过了什么当他想深追时却什么的都抓不住,禅让揉揉突然疼痛的额角,总觉的此情此景如此的熟悉,似乎在某一天的某一个时刻他盯着手机耐心的等待过什么,到底什么?能让他曾经心甘情愿的等,或者说是怎么样的个感情和在乎曾让他如此痴迷——

赵寂推开门时有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看到了三年前的禅让,一样的专注一样的等待,这个时间应该是简单打电话祝福他吃饭的时候吧:“禅总,你怎么了气色不好。”

“没事。”禅让立即回神:“资料拿来了吗?”

赵寂收回担心,平常道:“恩,全部在这里,禅总,您该吃饭了,吃了再忙。”

禅让抬头看他一眼然后点点头:“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

“是,禅总。”赵寂关上门立即拨通了秋悠的电话:“你给禅总做便当了吗?”

秋悠有瞬间被问住:“便当?!禅总不是要出去吃,或者是公司有专人为他做饭吗?”他需要吃便当吗。

赵寂脸色突然阴沉:“你最好知道该怎么做,简单以往在她出门时都会给禅让带便当,再见。”

秋悠难以置信的看着手机,有些不能理解但也可以接受,但是禅让吃便当?他真的吃吗,这几天即便是在家里他也不怎么吃饭,不管自己做什么,做的好不好吃,他似乎都没感觉,也许他们之间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但是她不会放弃,这是不让禅让沉迷在那个坏女人身边的唯一机会……

……

“啊欠!——”

宋丽放下筷子立即关心道:“怎么了简姐!”

郝晓云好笑递给她张餐巾纸,嘲弄的看眼把米粒吃鼻子里的女人!

“切没事,指不定谁在我背后骂我呢,不过,最近公司的人消停多了吗,没人在餐厅把我当猴子看了。”

郝晓云吃口炒饭,不认为那么容易:“我到觉的她们感觉你没威胁力了,不是我说虽然简姐很优秀但是在女人中也许真没什么威胁力,那些有实力的女人与其针对你,不如去找伊总合适。”

简单擦擦手,有些不能理解的问:“为什么有些女人明明知道对方有老婆却还要去追求那个男人,她们是天生犯贱还是觉的她们的感情廉价道只能去追有妇之夫,我虽然没上过学,但是自认这点道德感还是有的,对有女人的男人不动心是做人的起码标准。”

郝晓云叹口气,这个问题很难说。

宋丽摇摇头,她不追求有妇之夫。

“你们觉的科献怎么样?”

宋丽点点头:“很好啊,单论做女人来讲她百里挑一,不过爱了不该爱的人。”

郝晓云喝口果汁接道:“何止是不该爱啊!爱的有些傻了,发现没她这一段时间没来过顶层,但却没有影响工作,她其实也挺可怜的,如果没有简姐,人家可能是一对也说不定。”

“你的意思是说我碍事了?!”

“我可不敢,董事长夫人!”

简单轻蔑的瞪她一眼:“知道我是夫人就行!其实没有我,伊天南也不会喜欢科献,伊天南应该不会喜欢以他为目标的女人,不要为我为什么感觉就不会喜欢。”

两人赞成的摇摇头,科献陪配天南的话感觉科献的气场弱了。

……

‘王朝’酒店是本市公认的高级商务餐饮大楼,这里一致三十五层都是王朝的营业范围,各个楼层又根据招待客源的不同设有不同的设施,即便是客人想边喝酒边打保龄球都没问题,禅让和伊天南没什么特殊要求,一顿饭一个桌子就能解决很都问题。

但是他们两人的到来却出动了‘王朝’了所有的服务高层和经理董事,这是一种荣耀,无论是‘金宇’集团还是‘华夏’集团任何一方的到来就是彼方经营之道的一种肯定,如今两方同时到场就是只点一盘‘蛋炒饭’他们也要当神一样供着:“伊总请,禅总在里面等您。”

伊天南带着欧阳跃在众人的拥簇下向五楼走去,这是自禅让出院后,他第一次见禅让,不管事他新闻他的商业决策,这半年来他都有意的避开,为一份自己也能立即的伤感也是对这位对手的尊重,同时爱过才能懂那份无奈,如果自己当时不争取,他和简单之间又是另一种开始和结束,唯一不变的恐怕就是简单不会离开他,出于敬重他异不会炫耀自己的幸福,如果他已经忘记,就永远的忘记吧,他会带着禅让的心伤替他爱她。

“伊总,这边请。”

欧阳跃不发一语的跟着,从商业话的角度看这是一项损失,或者说扼杀了一个新的企业霸主王国的成长,可他更明白禅让失意意味着什么,第一次见禅让时,他像个孩子幸福的在简单身边笑着,虽然那个时候不知道他是‘华夏’集团的董事长,但他当时给人的感觉如此的祥和,后来关于他的报道越来越多,却总感觉他少了什么,这是他第二次见禅让真人,从多方面的报道他知道他变了,是因为简单吗?如此幸福过的禅让现在少了那抹亮点,活着也变的吃力。

“想什么呢?”

“没有。”

“该忘记的别提。”

“是,伊总。”

——咔嚓——门应声而开,禅让抬起头,本平静的心看到伊天南时澎湃的不甘几乎冲撞了他的理智,他们之间有过什么吧!这位人人称道的企业家,跟他有什么过节!压制不住的怨念为了什么!

伊天南看了禅让一眼,很平常的走进去,他确实变了,没有任何附加物的清冷冷的彻底,相比而言现在的他虽然不用再想起简单,却少了人性,如今的他应该更像他离开家时样子,希望他撑过去,忘了简单重新找到幸福,总比在一个死角停滞不前好:“禅总好。”

禅让站起来,手第一次在没有简单为媒介的前提下握到了一起:“伊总好。”他就是伊天南?!一手打下‘金宇’的江山,在商业界唯一一个和他比肩的存在,尊重和敬仰是对对方成就的一种礼让,也是双方互见的礼数,更是这两位王者第一次纯公事会晤。

禅让很难说清伊天南给他的感觉,总觉的他似乎捏住了他的什么,却什么都看不到,虽然现在见了,感觉伊天南并不如杂志上写的那么冷淡,但却没有亲切感:“抱歉,年还没过完就约您出来谈。”

伊天南入座,尽量不把曾经对他的蛮横影响代入这次餐局:“没什么,禅总百忙之中抽空出来,我没道理不奉陪,坐。”

“请。”

侍应见状恭敬地送上菜单,得体的礼仪给客人最周到的服务:“三位点什么?”

禅让看都没看道:“咖啡。”

伊天南也没看:“柠檬茶。”

欧阳跃跟着复议:“一样。”

不点菜啊?!‘金宇’集团和‘华夏’集团两大董事长近饭店竟然不点菜,但是服务员还没胆瞧不起这两位进来不点餐的贵客,他们就是点杯水‘王朝’酒店也要把他们当神一样崇拜:“请稍等。”

幸好伊天南家著名点水人没到。

三方均没感觉有所不托的沉默的互换文件,在效率当道的今天,伊天南和禅让都有不依靠任何力量建立自己天下的能力,也就没必要寒暄,没必要建立所谓的关系网,强硬的实力在很多时候会把虚华屏退:“伊总,我们以前有没有合作过。”

伊天南看他一眼谨慎的道:“没有。”

没有吗?禅让低下头强迫自己把视线转到文案上,但那为什么会这么浮躁,天生的宿敌吗?可两家的企业没有实质上的冲突:“抱歉,有些东西我记不太清了,我想知道这件案子我们双方是在什么情况下制定的。”禅让说完眼睛没动的盯着伊天南的脸色。

伊天南能忍住十年不追简单,当然就能忍住一时的情绪,何况他知道的越少对他越好,至少不要辜负了简单难得的好心:“喝多了。”就这样。

禅让会信就是傻瓜,喝多了就可以签这么大胆的合作案吗!岂不是‘华夏’和‘金宇’都该破产了:“我们的交情道到了喝酒的地步吗?”而且他不沾酒!说谎时最好挑个能听的理由。

伊天南可不这样认为,他只负责说谎,不负责解说,相信赵寂会把禅让的疑问解释清楚,“没到吗?”他就说到了有问题吗?反正禅让不记得,别人怎么说他就要怎么听:“我感觉还行。”

禅让看他一眼,不怀疑就有鬼了!伊天南的态度怎么想都不感觉他们会是朋友,而对方从进来到现在也没给自己有交情的错觉,下次骗人的时候最好态度好点,否则会让人想扁:“伊总似乎不想合作?”

伊天南当听不明白:“这件案子是我们双方感觉没合作的必要不是我们一方的决定,禅总难到不这样认为?”

禅让诡异的冷笑:“是吗?”

“不是吗?”

两人互看一眼,目光又再次转向手里的合作文案。

欧阳跃冷汗涔涔的看着他们,首次觉的被老板重视也是一种酷刑,这种时候能不能别让他跟来,何况他们两个人的立场本来就尴尬,这样一来一往的对谈,感觉自己更适合做八卦记者,弄个不好也会在八卦界大红大紫。

禅让似乎看出了他的不自在,目光半睁的道:“这位是欧阳先生吧,在贵公司的地位仅此于伊总。”

汗!比不上简姐:“禅总过奖。”夸他,还不如果他们少说两句私事,让他有发挥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