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火眼的笑声只持续了一半,就立刻像被从中剪断似的了无声息,他突然瞪大了眼睛,圆张着嘴巴,就像是被硬生生的塞.进了一个煮jī蛋,哽在喉里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的表情更可笑,兴奋和激动中突然融入了一种极尽绝望的悲哀,面孔也因为情绪的瞬间变化而扭曲的变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哭还是想笑,他几乎快要疯掉了;
因为第二盏暗灯上的名字此时已经清晰的显现出来,确实是四个字,但绝对不是日本nv人的名字,火眼当然认识那四个字,更晓得这个名字的背后所代表的意义,只要是听说过她名字的人都应该知道这四个字所代表的意义;
黄金夫人!
哈哈……第二盏暗灯上显现出来的名字居然是黄金夫人,我嘞她个诸天神佛,第二盏暗灯上怎么可能会出现黄金夫人的名字!
看清这个名字的那一刻,火眼简直要崩溃了,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发一根根的连根拔起,又恨不得把自己的双眼抠出来踩个稀烂,他不能不发狂,人世间的大喜大悲莫过于此,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nv人,为什么偏偏要出现黄金夫人的名字?她的名字一出现,就等于是即将已经到手的宝贝被人横空一脚,远远踢到了九霄云外,再想夺回来,mén儿都没有;
看来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不可能出现一边倒的情形,叶飞触发出来的暗灯数量极少,并且第一盏代表的还是一个普通的nv人,那么第二盏灯就绝对不可能会那么的简单,要不然这事也太容易搞定了,所以出现黄金夫人这种级的nv人倒也合乎情理;
只不过这个却显然太强大了一些,别说是叶飞没有那个本事推倒她,就算集合了整个黑暗兄弟会的实力去与之抗衡,也绝对没有太大的把握;黄金棋的实力是人所共知的,黄金卒以上的几名人物更无一不是力挽狂澜、扭转乾坤的英雄人物,随便哪一个都能独当一面,更何况黄金夫人本身还有着神秘莫测的实力,黄金一系延续江湖数百年,谁人能够小觑?
并且整个目标的达成,也绝对不能仅仅依赖于战争;暗灯必须要正常点亮,也就是需要nv方身心俱属,既然这样也就根本没有任何投机取巧的可能,若想要跻身于仙神之境的黄金夫人对叶飞一介凡人倾心,乖乖的躺在他的身边,那种情形简直……怎么说呢,分明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啊;
所以难怪火眼会情急发狂,对于这种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情形,他怎么可能会不抓狂?本来一切极是顺利的事情,却在最接近于成功之际的最后关头被泼了一盆冷水,并且那种结局还是任何人都无可改变的,那可真不是一般的折磨人;
叶飞所修炼的侍nv系已经成为一个死局,既然根本无法达成所愿,留他又有何用?
念及之下,火眼顿时怒不可抑,抓耳挠腮仰天长啸数声,状若疯狂,随即飞起一脚,力抵千钧,狠狠的向正处在游离幻境中的叶飞踢去……
——
当叶飞无力的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是一片纯净的白;
额头有一丝微微的清凉,似乎正有一双温柔的小手在用湿巾为自己轻轻的擦拭着浸出的汗水,丝丝茉.莉.花的清爽气息让叶飞的神智清醒起来,眼前的景象也渐渐清晰,他看到一双萌萌的大眼睛,萌动水灵的目光里似乎微微的惊讶了一下,立刻流露出无尽的欣喜之sè;
“叶飞,你醒了呀!我……快要被你吓死啦……”清脆的声音传来,眼前是一个极尽乖巧的小圆脸,她小嘴一撇,差点就要哭出来;
“谢芳?”叶飞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睛,试着动了动身子,周身却像散了架般的疼,忍不住‘哎哟’出声;只是谢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快别动。”见叶飞呼痛,谢芳急忙按住他的身子,紧张关切的目光道“你伤的这么重,千万不能luàn动,医生说至少要躺上一周才可以起来。”
“一周?”叶飞更觉得不可思议,四下里望了一下,莫名其妙的道,“我怎么了?这是在哪里?好好的干嘛要躺上一周?”
“你都已经昏mí五天了。”谢芳心疼的望着叶飞,一边扶他躺好,一边道,“这里是医院的病房,我那天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就已经在这里了,是耿小蔫探长送你来的,他说你伤的很重,我匆忙赶来的时候你就一直昏mí不醒,后来医院的主治医生说需要家属陪护,我就留下来照顾你了,他们说你很快就会醒过来,可是我等呀等的,一直到了今天你才……555555……”
谢芳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一直担心了数日,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当然忍不住会情绪失控,这应该算是开心的泪吧;
虽然没有听明白事情的原委,但是叶飞心中非常的感动,拉过谢芳的手微笑着道:“傻丫头,我这不是醒过来了吗?怎么反而哭鼻子了呢?”
“我就是担心你嘛。”谢芳哽咽着道,“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好难过……”
“没事,我有神衣护体,这点小伤算什么,过两天就好了。”叶飞露出宽慰的笑容,拉着谢芳的小手道,“本来就没什么大碍,看到有你在身边,我的伤立刻就好了大半。”
“唉……你呀,总是没一点正经。”谢芳幽幽的叹了口气,不过看到叶飞的jīng神很好,她也觉得很开心;人活在这个世上关键就在于jīng、气、神,叶飞虽然卧伤在床,但是jīng神还是很充溢的,好转起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谢芳自然就放心了大半,不像一开始那么的忧心忡忡;
“呀,对了,医生嘱咐我等你醒来的时候一定要尽快告诉他,还要做检查呢。”谢芳站起身子,又叮嘱道,“你躺好不要luàn动,我很快就回来。”
叶飞很是听话的点了点头,微笑着望着谢芳离开,心中一时间纳闷不已;
奇怪,好端端的自己怎么会受伤的呢?依稀记得以前的事情,好像是谭欣在午夜兰花私人会所里晕倒了,然后自己在医院里陪护,再然后好像是自己打算要去找陈丽,想当面问清她和午夜兰花之间的关系,再到后来……
似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后来自己究竟有没有去找陈丽?自己是在去凡星针织厂的路上出的事,还是见到陈丽之后被她暗算出的事?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在自己印象中的那段空白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叶飞试着动了动身子,依然痛的要命,看来自己伤的还真是不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谢芳很快就回来了,她的身后跟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又高又瘦,戴着副眼镜,有四十多岁年纪,一副资历很深的样子;
按照惯例,医生详细的询问了一遍叶飞醒来后的感觉,然后又是听心跳,又是量血压,如是一番之后,在病历上做了笔记,最要命的是长篇大论的遗嘱,叶飞只听了一半头就大了;
这不能吃,那不能喝,甚至连喝水都要限量,明天要做各种名目的检查,一会儿护士会过来输N瓶液体,只能平躺卧床,不能长时间说话,不能用力,不能有各种不良情绪,连大小便都得在床上……
叶飞听的直皱眉头,最后干脆闭上眼睛连听都懒得听了,医生总是要夸大其辞,放大病人的病情,目的还不是为了让病人在医院里多躺几天;照这个医生的说法,叶飞简直就离死不远了,顶多就剩一口气而已,要依这种情况在医院里住下去,没个十年八年的工夫根本痊愈不了;
谢芳却听的很是专注,急忙把医生所说的一切都认真的记了下来,本来刚刚轻松一点的心又悬起来了,一脸惴惴忧虑的神sè;
医生走后,谢芳愁眉苦脸的坐在病床边,幽幽的目光中珠泪盈盈,忍不住又要潸然落泪;
叶飞哭笑不得,心想小nv孩就是好骗,被那个什么医生一忽悠就信以为真了,其实哪有那么严重?因为有千年鹤裘护体,自己现在顶多有些外伤而已,关于这点叶飞自己还是心里有数的,有内伤的话他应该能感应的到;
“这可怎么办呀,竟然伤的这么严重……”谢芳急的六神无主,按她的想法,只希望叶飞立刻就完好如初才好呢,现在被医生一番忽悠,心中顿时空无着落,又是心疼又是担忧;惶惶中,她突然记起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