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大家的努力有没有收获?”
贝翠丝分别把两杯浓浓的红茶递给杨文丰和海洛伊丝。
“还是这里的红茶味道让人留恋。”海洛伊丝对手中的这杯茶赞不绝口,“这才离开一个礼拜,我身在巴黎,心却留在这里。”
杨文丰笑道:“希望你这次能带回好消息。”
海洛伊丝打开自己的电脑,把电脑里的资料传到大屏幕上。
“毒箭的本名叫诺丁·西德克,曾在马来西亚最精锐的PAC服役,结果在一次解救行动中误伤人质,之后他成为行动失败的替罪羊,被军事法庭判决十年……之后心灰意冷的诺丁就从人们的视野下消失。”
当诺丁过去服役期间的照片出现在大屏幕上时,虽然照片上的军人年轻气盛意气风发,杨文丰一眼就认出当晚偷袭他的人正是诺丁。
然后海洛伊丝补充道:“虽然我们ICPO很顺利的查找到毒箭的真实身份,但是诺丁服完三年的刑期后便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他的特殊经历加入‘上帝之手’不是没有可能。”
杨文丰追问道:“等等,为什么十年的刑期他却只服刑了三年?”
海洛伊丝调出诺丁的资料给予了解释:“因为诺丁是那场人质误伤事件中的替罪羊,他入狱后郁郁寡欢,不久就患上了Amok,也就是非常罕见的行凶狂症。于是狱方给予其假释,之后诺丁娶妻生子,之后便再也没有其消息了。”
杨文丰敏锐地继续追问:“既然诺丁娶妻生子,那么他不会不顾及他的家人……”
海洛伊丝笑答:“我知道你的意思,经过我们向马来西亚移民局了解和新西兰移民局的证实,诺丁的妻子和儿子已经移民到了新西兰。”
杨文丰说:“移民新西兰和那里的生活需要大笔的金钱,诺丁加入‘上帝之手’有其合适的理由。”
海洛伊丝有些遗憾:“只是这样一来我们虽然知道毒箭的真实身份,这条线索有收获,但还是没能进入‘上帝之手’的核心里,这有些遗憾啦!”
杨文丰安慰道:“只要我们一步步深入,就会离真相就更近一步。”
贝翠丝说:“贝拉小姐这趟算是有所收获,可我这次调查无功而返。”
杨文丰眉头一皱:“可以说说详情么?”
贝翠丝说:“那次战役有记录的幸存者共有30人,这期间有5人因各种原因离世,剩下的有8人无法联系,有3人移民去了国外,剩下的14人我都经过详细的调查,他们虽然参加过那场激烈的战斗,但是他们都认定没有和‘上帝之手’的人有过接触,但是无法联系的8人中有一个叫哈塔维·图西塔在那次战斗中曾经被‘上帝之手’捕获,可奇怪的是两个月后图西成功逃回家。之后军队曾派人去了解,他却来了个闭门谢客,让军方的调查人员吃了个闭门羹,之后他隐居在家乡,并谢绝一切非亲友的探视。”
“这一定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贝翠丝说:“是这样的。可我在他家待了整整两天,他始终避而不见,因为要和你们回合,所以我才没继续耗下去。”
杨文丰说:“这个很有意思,哪天有机会一定会会这个图西塔。”
海洛伊丝问:“这样的调查方向是不是有问题?我们会被困在当下无所作为的。”
杨文丰说:“这个应该不会的,我已经布下一张网,就等着猎物现身。”
贝翠丝说:“你这个猎物恐怕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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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丰笑答:“叶夫根尼·科诺莫连科。”
“地狱魔王!”
贝翠丝和海洛伊丝不约而同的惊呼。
杨文丰看着她们说:“何须大惊小怪?他只是一个人,总不能还没较量,我们自己就先行认输吧?”
贝翠丝说:“有担忧不奇怪,听了你先前的介绍,总觉得我们捕捉狮子的陷阱里最终闯进一头大象来。面对这样的猎物,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事先计划好。”
海洛伊丝说:“诱捕这个猎物杨有什么周详的计划?”
杨文丰笑笑:“我们不苛求能够诱捕他,如果诱捕不成功,能够确认他的身份和追踪其行踪也算是有所收获。”
贝翠丝问:“杨对我们没信心?”
杨文丰说:“叶夫根尼·科诺莫连科是个重量级人物,想要诱捕非常有难度。”
贝翠丝不服气:“我就不信,就算这个科诺莫连科是个格斗高手,他能躲得过重火力压制的火力圈吗?”
杨文丰说:“不设置前提条件的话,任何的格斗大师的肉身都抵挡不了一颗小小的子弹。可现实中这些人不会任你宰割的,所以用重火力就能赢得胜利的观点我不敢苟同。”
贝翠丝撅起了嘴:“还没较量就开始自我否定,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杨文丰又笑了:“我只是实话实说,不能以偏概全理解我的作风,作为合作伙伴,你会有机会真正了解我的作风。”
海洛伊丝问:“你为什么不选定别人而选定科诺莫连科?”
“这是我推断后决定的……”
“什么样的推断?”海洛伊丝追问着。
“女人。”
“女人?”
海洛伊丝和贝翠丝同时发出疑问。
杨文丰解释说:“科诺莫连科是个精力旺盛的男人,这样的男人一定离不开女人。”
贝翠丝瞪了杨文丰一眼:“什么逻辑?为什么你们男人的欲望就离不了女人?”
海洛伊丝笑着说:“男人五大欲望中武力、权力、财富、生殖和性,其中两样与女人有关,这既是生理上的自然需求,同样也是维系男人虚荣心的脸面。科诺莫连科是个亡命之徒,这里虽然能够获得有限的自由,可一旦被限制在一个固定的狭小空间,他们会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所以他们会用尽一切能够满足自己欲望的手段来缓解压力,所以精力旺盛男人需要女人。”
“海洛伊丝小姐完全正解!”
海洛伊丝看着笑呵呵的杨文丰说:“你们中国人总是这么含蓄吗?”
杨文丰说:“我怕自己不能很好的表达,而海洛伊丝小姐以女性的清晰条理和睿智分析很好地解释了科诺莫连科需要女人的理由。”
“果真巧舌如簧的家伙,连狡辩的话都说得这么振振有词!”
两个女人毫不掩饰地奚落着杨文丰。
“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科诺莫连科喜欢什么的女人呢?”
“分析。”
杨文丰故意卖个关子。
贝翠丝迫不及待地问:“我倒想听听你怎样的精辟分析。”
杨文丰说:“首先我们非常详细地了解科诺莫连科的身材,这点对我们很有利,所以一般女人很难满足这样的男人……”
“等等,什么叫一般女人?”
杨文丰看着贝翠丝说:“叫般配比较合适,比如一个身材修长的骑手配上高头大马才会显得英姿飒爽,如果换做一头瘦小的毛驴,是不是有些不协调?”
“你这是个什么逻辑呢?”
海洛伊丝看着这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女警官不由得笑破肚皮,她凑到贝翠丝耳边轻轻耳语起来,贝翠丝忽然羞臊着捂着嘴,接着两个女人忍不住大笑起来。
海洛伊丝忍住笑:“你们中国人真逗,用得着绕着弯说的这么含蓄吗?说说看你是怎么找到科诺莫连科的相好?”
杨文丰说出他的推断:“首先,科诺莫连科如要找女人,一定会选择高档的俱乐部,高档俱乐部虽然需要一笔不菲的入会费用,但是其严苛的私密性和高品味且无安全担忧的应召女郎是个诱人的金字招牌,以科诺莫连科这样的身份没有理由不选择这样的俱乐部。而位于班达大街的‘内罗毕天堂’是不二的选择,而我已初步确认与科诺莫连科相好的应召女郎。”
贝翠丝挪揄道:“我知道你的手段了,就是在一堆应召女郎里淘汰毛驴,选择符合标准就的高头大马就是了。”
杨文丰大方地承认了:“可以这么说。”
海洛伊丝问:“对那个应召女郎采取了什么强制手段?”
贝翠丝急了:“杨,这是我的职权,对那个应召女郎你无权采取任何的强制手段。”
“贝翠丝小姐不要这么紧张,我会尊重贵国的司法管辖权,我没对那个应召女郎采取任何的强制手段,她现在非常自由。”
海洛伊丝埋怨说:“这样也不好吧?你至少采取监视手段,不该这般放任的。”
杨文丰赶紧的解释:“这点责任心我还是有的,我只是派人监视其居住地,接下来的一切就由贝翠丝小姐安排了。”
贝翠丝说:“我这就安排人手不分时段全天监视那个应召女郎的住处和‘内罗毕天堂’俱乐部。”
杨文丰提醒道:“科诺莫连科不是普通角色,一定要挑选有丰富办案经验的警员监视,你要向他们强调,如果有符合科诺莫连科的人物出现,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决不允许他们擅自采取行动。”
“这是为什么?你不信任我们的警员。”
“首先声明的是,科诺莫连科决不是你们警员以前碰到的任何罪犯,对付这样的人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他也只给我们一次机会。所以只要科诺莫连科出现,我们就不能失手!”
从杨文丰严峻的表情可以解读出事态的严重,海洛伊丝和贝翠丝再次对视一眼,然后神色肃穆地冲着杨文丰颔首应允,算是他们就此事件达成了一致意见。
没有机会创造机会,创造不了机会就静静地蛰伏着,静候春雷响彻天际的那一声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