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疑惑

天终于亮了。刘舒被兵士们送到他的御辇边,他四下张望,看见龙泉和司徒慎之已经骑在马上,也被人看护着,两个人都是一脸的惶恐不安,看见他都只敢点头,不敢出声。刘舒心想,连司徒慎之也被看住了,看来这群人马并非幻朝的,那么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可是为什么又要把我们这一行人押回幻朝的京城去呢?

刘舒猛然想起来,司徒蕊呢?怎么不见司徒蕊?难道司徒蕊已经遇害了?刘舒心里一惊,顾不得自己的性命在他人手里,大着胆子问一个押送他的兵士:“司徒小姐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那不是吗?司徒小姐出来了。”那个兵士指着后面的一辆马车说:“她另外有车,有人看着她,陛下管好自己就行了。”

刘舒一看,司徒蕊还穿着昨晚的寝衣,被两个侍女架着拖着往马车那里走,她的头摇摇晃晃的,人像是没有知觉。刘舒一下子明白过来,小蕊昨晚的安神药肯定是过量了,是被人做了手脚,而那个想要拦住他不让他进小蕊房间的侍女肯定是知情的。那个侍女,就是现在这两个侍女中的一个。刘舒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给小蕊下药呢?小蕊会有危险吗?

司徒慎之看见司徒蕊是被架着拖着出来的,喊着说:“蕊儿!你怎么样了?!”

他要打马过去看看,但是旁边的两个兵士抽出刀剑来喝住了他:“司徒太师不要动!司徒小姐不会有事!有人看着她!到京城就安全了!”

司徒慎之显然担心女儿的安危,但是迫于刀剑的威胁,他没有再动,将信将疑地看着司徒蕊被塞进了马车,随后两个侍女也挤进去了。

司徒蕊没有回答她父亲,说明她真的没有知觉。刘舒见司徒慎之都不能过去看司徒蕊,就忍住自己的焦虑,没有出声。他必须先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有找出真相的可能。

当刘舒的御辇停下来的时候,他听到外面的兵士很客气地说:“陛下,到了!请下车吧!”

刘舒下车一看,原来是前几天他在幻朝京城里下榻的驿馆。他再回头看,只有龙泉跟上来,司徒慎之不见了,司徒蕊的马车也不见了。

旁边的兵士催促说:“请陛下进去歇息!”

刘舒疑惑地问道:“司徒太师呢?司徒小姐呢?你们把他们怎么样了?”

龙泉上来拉住刘舒的衣袖,使了个眼色说:“陛下,进去吧,进去再说。”

看来龙泉知道司徒父女的去向。于是刘舒不再等兵士的答复,跟着龙泉进了驿馆。刘舒从大光国带来的侍从们跟在后面,个个愁眉苦脸,不敢出声。

一离开外面人马的视线,刘舒急忙问龙泉:“司徒父女哪里去了?”

龙泉回答说:“陛下,一进城门,就有人把司徒太师和司徒小姐与我们分开,微臣听见司徒太师问去哪里,有人回答说送他们回太师府。”

刘舒问:“司徒小姐醒了吗?”

“不知道。”龙泉答道:“司徒小姐的车里没动静。依微臣看,他们父女没有危险,回自己的家应该是安全的。陛下,我们该考虑的是自己的安危。”

刘舒茫然地说:“现在是人为刀疽我为鱼肉,除了等人家来谈条件,我们还能怎么样?司徒慎之是幻朝派来陪朕的,他都对今天的事不知情,他的女儿都中了招,那这件事肯定不是幻朝的人干的。”

龙泉提醒说:“我们应该找柯振龙来问问,是他安排陛下出行打猎的,陛下的行踪,他很清楚。身为大将军,调动兵马,应该也是他的拿手好戏。”

刘舒皱眉说:“朕在车里早就分析过柯振龙了,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安排的,他确实很有嫌疑。但是他如果要绑架朕,为什么不在打猎之前呢?让朕跑到围场里,再费力把朕押回来,不是多此一举吗?”

“大概是等个合适的时机吧。”龙泉猜测地说。

刘舒摇头说:“不像。如果是等时机,把朕一直扣留在京城里等,不是更省事,更好下手?”

龙泉想不出还有谁了。刘舒也没有其它的头绪。现在只能等着肇事者出头来找他们谈条件了。

司徒蕊醒过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闺房里,一睁眼看见父亲母亲守着她,都是一脸焦急。

“父亲!”司徒蕊一下子坐起来:“我们怎么在家里了?我记得我们在围场,我喝了安神的药睡下了。”

司徒慎之回答说:“蕊儿,你醒过来我和你母亲就放心了。长话短说,我们今天被一队兵马押送回京,进城之后又被押送回家,然后所有的门都被封住了,一律不许出入。所以现在外面是个什么情形,我也不知道!”

司徒蕊马上追问:“那刘舒呢?他回京城了吗?”

“刘舒是跟我们一起被押送回来的。”司徒慎之惋惜地说:“唉,堂堂一国之君,受人胁迫,忍气吞声。进城之后,我们父女俩被送回家来,刘舒的下落我就不知道了。”

司徒蕊急了:“那刘舒会不会有危险?”

司徒慎之很慎重地说:“我估计刘舒肯定是被挟持为人质了。我们这样说不定也算是人质,只是还不知道那帮人想要关我们多久,会提什么条件。”

“父亲,我们能不能帮帮刘舒?”司徒蕊闪着泪花说:“不能让他有危险啊。”

高卿卿叹息说:“你父亲现在自己都出不了门,我们一家还不知道有没有活路,又怎么帮得了刘舒!”

司徒蕊心里难受,脑袋还是清醒的。她喝了安神的药,到现在才醒过来,那药量肯定不一般。药是海棠服侍她喝的,那么海棠很有可能知道些什么。

“父亲,那个侍女海棠,她有没有跟我们一起回京城?”司徒蕊问道。

“有,海棠就在你的马车里。”司徒慎之答道。

司徒蕊急切地追问:“那海棠现在在哪里?”

司徒慎之摇头说:“所有送我们回来的人,把我们送到门口就没有跟进来。现在到哪里去找海棠?你是不是怀疑海棠跟把我们软禁起来的人是一伙的?”

司徒蕊本能地想点头,但是脑袋里一个念头一闪,把她吓得不敢动了。海棠不是说她是柯大将军安排的吗?那么这一切难道是柯大将军做的?海棠还说柯大将军是奉了陛下之命行事的,那么最后的操纵者难道是大幻朝的皇帝?刘舒如果中了大幻朝皇帝的计,那多半是性命难保啊······

见女儿睁大眼睛不说话,司徒慎之心疼地说:“蕊儿,你受惊了,好好休息吧。眼下家里粮食充足,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至于刘舒,吉人自有天相,我们真的顾不了他了。”

司徒蕊觉得自己需要时间安定情绪,就听话地说:“父亲母亲放心,我没事,你们去休息吧。”

她心里有一大堆的疑惑,但是不能对父亲母亲说,她想要尽快见到柯大将军,因为她感觉只有他才能为她解惑。

一连几天,驿馆里井然有序,一应供给与原先无异,就是不让刘舒一行出门,也不让他们跟外面联络。

刘舒这几天一直在反省,为什么这么轻易地跑到幻朝来,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安全看得重一点。以前打猎游乐幸女人,都是在自己的国家里,这回想见识外面的世界,想领略异国女子的风情,也想巩固与幻朝的关系,结果副后还没到手,自己却被软禁了。他是一国之君,以他为人质谈条件的话,肯定关乎江山和财富,对方也许要封地,也许要赎金,也许要二者得兼。对方如果不来找他本人,就一定会去威逼他的皇后和太子,太子还无力主事,皇后将是做决定的那个人。

一想到皇后,刘舒觉得自己又给她捅娄子了,这次很麻烦,因为关乎他的性命,会让她很为难。唉!皇后名份上是他的妻子,可是总是像母亲一样,给他这个爱惹祸的孩子擦屁股善后。他快活的时候,把皇后抛到脑后,可是一出了事,能够指望的只有皇后。他开始恨自己,这算什么男人!这算什么天子!

司徒慎之的太师府,这几天看上去也平安无事。除了不让出门,没有人为难司徒家的人。

这天吃饭的时候,司徒慎之疑惑地说:“把守大门的那伙人,刚才专门请我到门口去问话,问我们家需不需要粮食蔬菜什么的。这件事怪得很啊,难道他们还担心我们饿死了?”

高卿卿谨慎地说:“老爷,什么都不要!当心有毒。”

司徒慎之说:“要杀我们早杀了,还费心下什么毒!我真的糊涂了,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目的是什么?”

司徒家六个姐妹都不敢插嘴,闷闷地吃饭。

司徒蕊看着父亲,若有所思。她心里的疑惑一天比一天加剧,她对刘舒的担心也一天比一天强烈。她相信刘舒是一个受害者,而她自己也似乎被人当做了棋子。柯大将军叫她去陪刘舒打猎,叫她迷死刘舒以拿到皇后的封号,所以她开始怀疑是柯大将军在利用她想当皇后的心理去达到什么别的目的。她很排斥这种感觉,因为她是那么地信任和依赖柯大将军,他们之间有一个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同盟,如果最后证实是柯大将军利用她,那她把柯大将军五马分尸也不解恨!

八十:闹房四十七:皇后的荣耀一九四:万事俱备一六七:步步为营十二:礼来礼去一七四:狠辣之招一四一:想入非非一零九:乱阵杀人一□□:渔翁之利十七:借宿之客一九六:运筹帷幄四十:真实谎言一三四:新侍卫七:大婚之夜一六零:引狼入室一九一:噩梦二十四:一边欢喜一边忧四十六:帝后欢聚三十四:我要当皇后四十:真实谎言一二零:庆功宴九十三:陛下征召八:谁调戏谁一零九:乱阵杀人一□□:光阴的痕迹一五三:压轴大戏一零六:浪费了第一次一三四:新侍卫一二零:庆功宴九十七:悦生六:插班生一二八:喜极而泣一一四:国不可一日无君八十七:柔软的藤蔓二十五:柔柔一零六:浪费了第一次一二零:庆功宴八十七:柔软的藤蔓四十四:天子威仪一六九:倾力歼敌一二八:喜极而泣二十七:我只信你八十八:功过自有后世评一六零:引狼入室三十九:自圆其说七十八:路上找机会一四八:千万别偶遇八十七:柔软的藤蔓一七五:决一死战一八六:依靠一一零:药引一零三:两不相干一六七:步步为营一四八:千万别偶遇四十六:帝后欢聚九十:想不出名都难一零四:皇后有喜一零九:乱阵杀人一六八:复立幻朝一六九:倾力歼敌一四四:男人气概七十:神炮手一四零:告别中的告白一七一:交换家属一一九:逆天行事一五八:一张王牌一三五:年轻大叔一二八:喜极而泣一二八:喜极而泣一三四:新侍卫一六九:倾力歼敌八:谁调戏谁一六八:复立幻朝十四:套话五十三:一笔乱账五十五:赖定你了二零零:和谈一九六:运筹帷幄一六三:鸠占鹊巢六:插班生四十八:相持不下五十三:一笔乱账一九六:运筹帷幄一零一:唇的流连一一七:弥天大谎一零五:成败就在今晚一三二:争生六十五:六神无主一六八:复立幻朝七十二:打个时间差一七六:建立先朝九十一:人脉投资八十九:请大姐夫帮帮我一零二:妻妾有别四十一:新君登门一三三:合家欢六:插班生八:谁调戏谁一一三:跑堂小哥一一五:皇后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