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司徒慎之在朝堂上向柯振龙复命:“陛下,此番北境之行,大事已毕。臣在回程之中,沿途已经亲眼看到北境王爷发布的臣服于大兴朝的公告了。另外,臣还随身带回北境王爷的奏折一份,请陛下过目。”

一个太监把司徒慎之手里的奏折接过去,恭恭敬敬地呈给柯振龙。

柯振龙看后龙颜大悦:“好!袁吉已经答应了朕列出的条件,而且还承诺了要进京行君臣之礼,时间另议。太师又立一功!辛苦了!”

底下有人连忙附和 “太师辛苦了”,“太师又立一功”等等,一片嗡嗡声。这位国丈太师在朝堂上立功,他的女儿在后宫专宠并且正位中宫,除了一向谨言慎行的几个人,其他人对司徒慎之多少都有附庸巴结之意。

然而司徒慎之内敛如常,谦恭地拱手回话说:“陛下过奖了,微臣所做的都是臣下的本份。”

柯振龙深知司徒慎之的性情,笑笑说:“那朕就不多说客套话了。年关到了,今天早些散朝吧,各位卿家回府去好好准备过年。”

众人开始往后退,退三步之后才能转身往外走,这是对皇帝的尊重。结果司徒慎之还没转身,已经有一个太监上来对他耳语:“太师请留步,陛下要留太师单独说话。”

司徒慎之知道,柯振龙这是有私事要谈了,估计又是女儿司徒蕊有事要见父亲。果不其然,众人都离开之后,柯振龙笑着对司徒慎之说:“国丈,皇后想见你。跟朕一起到中兴宫去吧。”

柯振龙叫国丈叫得落落大方,司徒慎之知道这相当于是民间的女婿叫岳父了,柯振龙已经抛开了公事公办的帝王架子,在论亲情了。司徒慎之依旧谦恭,简洁得体地说:“遵命。陛下请。”

他等着柯振龙先行,自己微微欠身地跟在后面。

中兴宫本来是皇帝的寝宫,但是柯振龙自登基以来,从未在这里召幸过嫔妃。自从与司徒蕊大婚之后,柯振龙每晚都到大正宫就寝,这里就成了他退朝之后接着办公的地方了,有时会为紧急的事在这里召见臣下。

司徒慎之跟着柯振龙回到中兴宫的时候,司徒蕊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参见皇后娘娘。”司徒慎之在自己女儿的面前,礼数周全,行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的跪叩大礼。

司徒蕊上去扶起司徒慎之,嗔怪地说:“父亲起来吧!我特意把太监宫女都打发出去了,你还这么恭恭敬敬地行礼。”

司徒慎之听女儿的口气很轻松,略微有点撒娇,知道她心情不错,就放心地说:“今时不同往日,皇后娘娘面前,臣下怎可失礼。”

柯振龙微微笑着听他们父女说话,并不插嘴。

司徒蕊看一眼柯振龙,立刻把司徒慎之放一边了:“父亲稍等,我先给陛下更衣,再跟你说话。”

也不等司徒慎之答应,司徒蕊拉着柯振龙进了内室。

司徒慎之在厅里等着,心里觉得欣慰。他看得出来,女儿跟柯振龙感情不错,女儿是开心的。作为父亲,他当然担心这桩老夫少妻的皇家婚姻,柯振龙的年纪确实是个问题,但是古往今来的帝王娶妻,年纪从来都不是障碍啊,他要娶哪有娶不到的。现在既然女儿满意,当父亲的就不好说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司徒蕊和柯振龙从内室出来,柯振龙已经换上了便装,神情非常地轻快放松,一边自己坐下,一边招呼司徒慎之说:“国丈,请坐啊。”

司徒慎之恭敬地推辞说:“不敢不敢,陛下和皇后在此,哪有臣下的座位?”

司徒蕊马上过去拉住司徒慎之,按着他的肩膀坐到一把椅子上,埋怨地说:“这又不是在朝堂之上,众人面前。一个外人也没有,父亲就放心坐下吧!”

司徒慎之还是顾忌着柯振龙就在边上,马上又要站起来。

柯振龙开玩笑地劝道:“国丈还是坐下吧!你今天在这里要是站着说话,晚上朕就进不了皇后的房门了,她总是怪朕对国丈不够关照啊。”

柯振龙说得轻松,司徒慎之却有点尴尬了。如果是其他的女儿女婿的闺房玩笑,他是不会回避的,但是这一对是皇帝皇后啊。

司徒蕊倒是很大方,对司徒慎之说:“就是啊,父亲安心坐下吧,不然我心里就不安了,陛下的日子也就不好过了。”

她说最后这一句的时候,撒娇地看了柯振龙一眼。柯振龙眉眼带笑,照单全收。

司徒慎之亲眼看到了柯振龙对女儿的宠溺,终于抛开拘谨,安稳地坐住了,但是身体还是向前倾的,是客气收敛的,不是大大咧咧的那种宽坐。

司徒蕊回到柯振龙身边坐下,着急地开口问道:“父亲这次带三妹五妹去北境,有没有把三妹和北境王爷世子的亲事定下来?”

“没有。”司徒慎之清清楚楚地说:“三丫头是不可能跟北境王爷世子定亲的,她心里已经有人了。我这次在北境,已经把她许配给了她喜欢的人。”

司徒蕊惊呼一声:“哎呀!怎么会这样?父亲走之前不是答应要试着给三妹和北境王爷世子议婚吗?”

柯振龙安抚地插嘴说:“丫头,不要急啊。国丈的话还没说完呢。”

他这是在提醒司徒慎之做些解释。

司徒慎之连忙说:“我试过了,三丫头哪里肯?她喜欢那位简公子已经很久了,她年纪也差不多了,再说北境王爷不遗余力地帮着简公子说话······”

柯振龙抓住了重点,问道:“袁吉是要促成这桩婚事?”

“正是。”司徒慎之答道:“北境王爷酷爱音律,简公子是音律大家,好几年前就得到了北境王爷的赏识,他们交情很深。”

柯振龙点头表示理解:“原来如此。既然三小姐已经心有所属,当然要让她称心才好。”

司徒蕊失望地说:“交情再好,到底不如亲父子。北境王世子当不了我的妹夫,可惜了。看来拉拢北境王还要再想别的法子。”

柯振龙又提醒说:“急什么?国丈还没提到五小姐呢。国丈千里迢迢把五小姐带到北境,不是为了玩吧?”

他说着探寻地看着司徒慎之。

司徒慎之心想,姜到底是老的辣,他启程离京的时候带了两个女儿,陛下送行的时候大概心里就在猜测五丫头出行的意义了。

司徒慎之如实奏报说:“陛下真是明察秋毫。五丫头这次在北境,跟北境王爷世子相处融洽。只是两个孩子年纪都还小,有些事目前还不能定论。”

司徒蕊恍然大悟地说:“哦!原来是五妹!”

柯振龙笑笑说:“国丈生了七个美貌如花的女儿,选女婿也像是布阵一样,有时难免放一颗□□迷惑迷惑人啊。”

司徒蕊刚想笑,司徒慎之已经抢着在澄清了:“陛下,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女婿真正是微臣选的。芸儿是被袁大公子看中的,菀儿是自己挑中简公子的,蕊儿是······”

他突然意识到蕊儿的女婿就在眼前,是当今陛下,不可评论。

司徒慎之只好把话题打住了,微张着嘴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柯振龙毫无责怪之意,宽和地说:“朕跟皇后,是相互中意,彼此倾心的。”

司徒蕊马上点头说:“就是!”

司徒慎之见当今的陛下和皇后娘娘如此直白地在他面前示爱,还能说什么呢?欣慰肯定是多于难为情的。他难为情的是皇帝女婿的年纪比他这个国丈还大一点,他欣慰的是女儿女婿伉俪情深。

司徒蕊见父亲有一点难为情,就转移话题说:“父亲,那么四妹的婚事呢?她有没有中意的人?如果没有,我就让陛下给她留意了。四妹已经长大了,总不能让她落在五妹后面吧?”

司徒慎之连忙推辞:“请陛下和皇后娘娘不要为四丫头操心。她心智尚未成熟,很多事还拿不定主意,等等再看吧。让我留心就行了。”

司徒蕊答道:“也好,四妹的心思确实是比较浅,再等些时候吧。那么是不是请陛下给以后的三妹夫安排个官职?”

她说着拉拉柯振龙的衣袖,示意他注意。

柯振龙微微一笑说:“朕听着呢。先看看那位简公子的才干吧,如果可用,当然优先安排他。”

司徒慎之想起简天书画的春宫图和写的诸多曲谱,心想那些才干可不能往朝堂上安排,于是又一次推辞说:“简公子是闲云野鹤,让他去吧,不当官也罢。只要他们婚后衣食无忧,我别无他求。富贵权势乃身外之物。”

柯振龙沉吟不语。他当然明白司徒慎之的意思。第一个女婿是一夜之间沦为草民的前朝太子,第二个女婿是靠兵变登基的当朝皇帝,第三个女婿,如果能够置身于朝堂政务之外,为什么硬要把人家拖进来呢?

对于司徒慎之,柯振龙是钦佩的。无论是从前大女儿当上太子妃,还是如今二女儿当上皇后,司徒慎之从来不曾耀武扬威,滥用君恩。他在朝堂上有追随者,但是却从来没有刻意拉拢党羽,培植亲信。司徒慎之没有为兵变出力,没有背叛袁素,但是也没有阻碍从幻朝到兴朝的过度,他注重的是朝堂的稳定,百姓的民生,并不是愚昧的忠君。他愿意为大兴朝出力,但是不肯把自己女儿的婚姻拿来当筹码,该挡的挡,该推的推。

司徒蕊见柯振龙不出声,就对父亲说:“可是那简公子娶了三妹之后,就是皇亲国戚了,不为朝廷出力可不行。”

这时候,柯振龙拦住司徒蕊的话头说:“不妨事,人各有志。朕不会勉强简公子,就让他跟三小姐过他们喜欢的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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