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言与楚怀也不好再待下去,便准备朝门口走去。
芯阳恰好从走廊走过来,沧言顿时停住了脚步,心中闪过一丝喜悦,看着芯阳从走廊走到院子。
“我沏了一壶茶,两位既然来了,就喝了茶再走吧。”芯阳手中端着放着茶壶及茶杯的盘子。
“好啊,好啊。”楚怀见可以多留一会,急忙应答。
“奇怪,怎么多出了一个杯子。”五人环坐在院子中央的石桌旁,楚怀看着多出来的一个杯子,明明只有五个人。
嘭嘭……嘭嘭……从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溪儿立即起身,“我去开门。”
“我也去。”楚怀随即起身,追上溪儿。
“还未问,两位公子如何称呼。”沧言猛然想起,他还不知道眼前这个美到让人窒息的男子叫什么名字。
“杨辛。”芯阳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
“凌海,刚才那位姑娘叫溪儿。”飞海顺便也介绍了一下溪儿。
“馨儿。”溪儿与楚怀领着刚刚敲门的人,“我给你介绍一下……”还没未等溪儿开口,“止默!”芯阳脱口而出,确实来者正是止默。
“馨儿,你认识止默公子吗?”溪儿甚是奇怪,芯阳怎么会知道止默的名字。
“这位公子,我们以前见过面吗?”止默看着芯阳,印象中没有见过,很陌生的面孔,但却从心底油然而生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芯阳马上反应过来,“没有,我认错人了。”
“那还真是有缘,我竟与公子的朋友同名。”止默想到芯阳刚才所叫的那声“止默”,心里涌出莫名的失望。
“止默来了,刚好多出一个杯子,真是好巧。”楚怀又想起刚才多出来的杯子。
六张石椅刚好够坐,六人在月下品茶,月光凉如水,茶香四溢,这六个惊为天人的少年,在这渺渺尘世间,会谱出怎样的乐章。
该来的始终会来,该走的始终会走,究竟要怎么样才可改变命运,怎样才能使这美好的画面永存……
“馨儿,你要去日息学院?”清晨,溪儿看着站在走廊台阶上的依旧穿着男装的芯阳,问出了她猜测已久的事。
“嗯。”
“你一个人去?”
“凌海会与我同去。”
“国王陛下到底要让你去日息学院做什么,要是被里面的人发现你的身份。”溪儿越说越着急。
“父王的心思我也琢磨不透,至于身份,我会掩饰好的,你放心好了,就算被发现,他们也不会对我怎么样。”芯阳靠在栏杆上轻轻笑着。
但溪儿却还是放心不下,芯阳的武功她是信得过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
“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去?”
“现在的空气太浮躁了,等周围安静下来。”确实现在这个时辰,正是日息学院的学生来校的时间。
芯阳站直了身子,“走。”
“去哪里。”溪儿跟上芯阳。
“市集。”
“去做什么。”溪儿很疑惑地问,芯阳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怎么会突然想要去市集。
“溪儿姐,是不是你在王宫待久,都忘了人生活需要什么了。”
“哦。”溪儿恍然大悟,不过在宫中,这些事都不用做,虽然她也是一名宫女,但她只负责芯阳的生活起居,一般这些东西,总是有别的宫女先准备好的。
虽是清晨,但市集上的人还是很多,街上叫卖贩子的吆喝声不断,大多数的茶楼酒家也都开张了。
芯阳与溪儿在市集上闲逛着,极少来市集的她们,漫无目的地走着,街上的吆喝声不断,却引不起她们的注意。
“姑娘,看一下首饰吧。”一卖女子首饰的小贩对正好从摊前走过的溪儿,热情地介绍着他的首饰。
这一叫,到是引起了芯阳溪儿的注意,溪儿停了下来,“老伯,你是叫我吗?”
“姑娘,你是外地来的吧,这位公子,挑个首饰送给这位姑娘吧。”
芯阳虽是听到了老伯的话,但她的注意力却被摊子上一个蝴蝶面具吸引去了,她拿起蝴蝶面具,细细打量,面具晶莹剔透,洁白如雪,在芯阳的手中却泛出了淡淡的透紫蓝光,一股暖意通过手心传到心底,一股强烈的熟悉感油然而生,“老伯,这个蝴蝶面具你是从何得来的?”
“这位公子,实不相瞒,这个面具是老朽前几年拾到的。”
“是在什么地点?”
“对不起公子,老朽年事已高,记得不是很清楚。”老伯语气里充满歉意,从芯阳的表情他看出芯阳很在意这个面具的来处。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老伯,这些给你,够不够。”芯阳掏出五个金币。
“这太多了。”老伯急忙回绝。
“老伯,溪儿,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回来。”芯阳把钱塞到老伯的手中,便消失在人流之中。
“老伯,这个给你。”没多久,芯阳便回来了,还拿了一张写满字的纸张。
老伯从芯阳手中接过了纸张,看了一下,“公子,这是?”
“老伯,你是否时常头痛。”
“的确如此,公子你如何得知,这是药方?”老伯对芯阳多了几分赞许。
“嗯,一天一帖即可。”
“老伯,你放心,吃了这位公子的药,你的病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溪儿终于弄清楚了芯阳所做的一切事。
“谢谢你,公子,老朽多年的顽疾总算有着落了。”老伯乐呵呵地说道。
芯阳再掏出五个金币,放到老伯的手。
“公子,你这是?”老伯对芯阳的举动很是奇怪。
“这药一定要每天吃才有效,老伯你帮我找回了这个。”芯阳摆了摆一下手中的蝴蝶面具,“这是对你的答谢,老伯,你可以放心地收下。”
“公子,不行,我不可以再收下你的钱?”可见老伯也是一个诚实的人。
“那老伯你,就当作是向我借的。”芯阳知道她说得再多,老伯也不会答应,所以她便这样说。
“那谢谢公子你,我会尽快还钱的。”
芯阳拿着蝴蝶面具,突然,原本淡淡的紫蓝光,变得强烈起来。蝴蝶面具不停地震动着,似乎有什么在呼唤它,一股莫名的意念涌进芯阳的脑袋,芯阳脚尖轻轻一点,便跃上了屋顶,她施展轻功朝一个方向赶去。
芯阳莫名的举动,让溪儿来不及思考,便随芯阳之后。
芯阳的轻功可谓是流行追月般,溪儿在后面可是使了劲地追,她们渐渐远离了市集,不知过了许久,芯阳终于停了下来,她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酒楼茶楼大部分还未开门,房屋装潢得富丽堂皇,一看就是一个繁华地段,只是现在时辰尚早,以致于大街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
芯阳不再感觉到那召唤的力量,蝴蝶面具的光芒也逐渐黯淡下来了。此时不远处有两个依稀可见的人影正朝她走来,芯阳定眼一看,是沧言,还有一位她从未见过的姑娘,芯阳赶紧把蝴蝶面具收起来。
“杨辛,你怎么在这里。”沧言早已看到了芯阳,他还以为自己看走眼呢?
“我来市集买些东西。”
“你就是杨辛,没想到真的有长得那么漂亮的男孩子。”沧言旁边的姑娘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这张脸虽也算得上清秀,但与芯阳比起来,却是天壤之别。
“这是小妹桑言,她说话比较直接,杨辛你别介意。”沧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溪儿施展轻功赶过来了,“馨儿,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只是突然想练一下轻功而已。”芯阳急忙搪塞。
“练轻功?那也不用跑那么快,我都跟不上了。”溪儿调侃着。
“这位就是溪儿姑娘吧,我是桑言,你叫我桑言就行了,你们练轻功?这里离市集也是满远的,隔着两三条街呢。”桑言听着他们两个的对话,可是汗了一阵,在心中不停地感概,这两个人的体力也太好了吧,练了这么久的轻功,连喘都没喘一下。
“我们要去日息学院,你们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还是继续去市集买东西。”沧言看芯阳与溪儿两手空空,明显什么也没买。
“我们还要去市集买东西,你们先走。”溪儿抢在芯阳面前说话。
“那日息学院见,杨辛,桑言走吧,再不走又要被老师说教了。”沧言拖着桑言迅速离去了。
“馨儿,为什么一定要穿男装去日息学院,女装不也可以吗?”溪儿与芯阳回到了市集。
“男装比较容易办事,也可以避免许多麻烦,这你应该最清楚吧。”芯阳对溪儿莞尔一笑。
“馨儿,我也去日息学院,可以吗?”溪儿征求芯阳的意见。
“当然可以,不要忘了,你现在是自由之身,也是我的朋友。”芯阳听到溪儿也去,心中禁不住地欣喜。
“你刚才在追什么吗?”
“不是跟你说了,练一下轻功而已,买一些茶叶吧。”芯阳走进附近的一家茶庄,溪儿随其后,也不再追问这件事。
“公子,买茶叶啊。”茶庄的老板见到有人进来,忙着上来招呼,“公子,你来得正是时候,今天早上小店刚进一批新货,这茶叶,可鲜着呢!”
老板把芯阳和溪儿带到那新进的茶叶旁,“就是这些了,公子,你看看吧。”
芯阳看着这些茶叶,默不作声,但心中早已是对这茶叶赞不绝口了,老板也是一个老实人,没乱讲,这茶叶确实是很新鲜。
“公子,要不尝一下。”老板见芯阳一直不做声。
“不用了,老板,帮我包起来吧。”
“好的,公子你稍等片刻。”老板动身去包茶叶,没多久,老板便拿着一包茶叶过来了,“公子,两个金币。”
芯阳与溪儿付完钱后,便出了茶庄,起身去买别的东西了。
日息学院内,此时正是休息时间。
“听说学院今天新收了三名学生,其中一位还是前学院长大人的女儿,现在学院的老师正在对那三个学生进行入学测试。”学院中某位学子正与旁边的另一名学子边交流着边走向平常测试的院子。
“那我们赶快去看看。”另一名学子显然对学院新收的三个学生很感兴趣。
日落院,学院的学生大都聚集在这里,“杨辛,加油。”桑言为站在日落亭里的芯阳打气,这一叫,倒不要紧,只是惹了学院不少仰慕桑言的学子,纷纷往亭子中看去,想看一下到底哪位是杨辛,只不过无论他们怎么看,还是只能够看到三个背影,虽是背影,但也让他们平息了焦躁之情,学院的学生纷纷议论起芯阳,飞海和溪儿,三个人的背影,也成为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琴棋书画,剑法、轻功、暗器等,你们可任选一种,武功以比武为主,但不要求胜负,点到为止,监考员自会定夺,三位,可思量好了。”学院里最德高望重的,同时也是年岁最高的劳老师向芯阳、飞海和溪儿解说考试的规则。
芯阳他们听了,也并未多做思量,有溪儿先开口,“那就剑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