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飞海领先走,随即芯阳也跟了上去,飞海不认识路,她要带路的。
幽轩阁,“进来吧。”刚跨进门槛芯阳边转身便对后面未进来的飞海说,“啊”,不料芯阳不小心踩到裙尾,向后倒,就在她快着地的霎那间,飞海迅速地扶住她的腰,将芯阳扶正。
飞海在一次对上芯阳的眼睛,只是短短的几秒,却恍如隔世般,恍惚中,飞海仿佛看见那双小时候看过的双眸,与现在所看到的双眸叠合。
“你要对公主干什么,快放开公主。”正往幽轩阁门口走来的溪儿看见飞海环着公主的腰,便喊了一声,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剑对着飞海,直冲了过去。
飞海见状,赶紧松开芯阳,有手指夹住了溪儿的剑,可溪儿也不是等闲之辈,她迅速地把剑从飞海的两指之间抽出,再一次刺向飞海。
“住手。”芯阳赶紧叫道。
被芯阳这么一叫,飞海分了神,此时溪儿的剑已挂在飞海的脖子上。
“可是,公主,他刚才……”溪儿听到芯阳叫她住手。
“刚才我差点摔倒,是飞海扶住我。”芯阳向溪儿解释。
溪儿听后,抽回自己的剑,对飞海说:“王子殿下,对不起。”
“你只是护主心切,不过下次可要分清楚情况。”飞海好脾气地说,完全没王子的架子。
“你们都进来。”芯阳对还站在门外的飞海和溪儿说。
等他们两个都进来,“溪儿,我进去一下,帮我招待飞海。”芯阳便往里面走去。
“王子殿下,请喝茶。”溪儿的语气中透漏出一丝不满,完全不畏惧飞海是王子的身份。
溪儿站在旁边,用敌意的眼光一直看着飞海。飞海似乎也感受到溪儿的敌意,“你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看着我,芯阳也解释了,刚才只是误会,你用不着对我那么防备。”
“误会,误会,那你刚才为什么一直抱着公主不放手,你敢说你什么都没有想。”溪儿有点生气的说。
飞海听了,沉默不语,因为他刚才确实有想到一些事,而且他抱着芯阳很久没有松手也是事实。
“只要是想伤害公主的,无论什么人我都不会放过他。”溪儿的话中透漏出威胁,和对芯阳的忠心。
溪儿就这样,一直防备地看着飞海。
这种气氛维持了一会儿,芯阳从内阁里出来,此时她已经换回那身白纱裙。
“飞海,让你久等了,因为刚才那身衣服有点麻烦,你也看到了,所以我就回来换衣服,不好意思。”
芯阳身上的白纱裙,让飞海觉得很眼熟,“没关系”,飞海回应芯阳的话。
“我们走吧,溪儿,要不要一起。”芯阳毫不知情地问道。
“公主,你和王子殿下先走,我远远地跟在后面保护你。”溪儿的话似乎有意针对飞海。
芯阳也察觉到了溪儿对飞海有点意见,“那好。”
花开有声,雁过无痕,时间总是悄无声息地流走。
黄昏,总是有点伤感,天边的一轮红日,正慢慢地往下降。
此时,芯阳和飞海刚走到王宫的水苑湖岸边,落日的余光洒在湖面上,十分柔和,让人想要去触摸,湖水与阳光交相辉映,显得波光粼粼,却不刺眼。
芯阳和飞海,走到湖中心的水苑亭,他们俩靠着栏杆坐着。
“这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了。”芯阳看着天边的那半轮红日。
“这里很安静,而且很少人会来到这个地方,还可以看到夕阳。”芯阳转头对着飞海,微笑着继续说,可微笑中却包含了无尽的忧伤。
“你认识容伯吗?”飞海道出自己的疑问,想确定一下芯阳是不是前些天在森林里遇到的馨儿,也试图转移话题,他看出芯阳微笑中的悲伤,他不想芯阳一直这样下去。
芯阳仿佛感受到飞海的心思,便附和他,“容伯?”她不想让飞海为他担心。
“你不认识,对不起,只是你跟我认识的一个姑娘很像,我在想你会不会是她。”
“你见过她吧,怎么会以为我是她。”芯阳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她带着面纱。”
“扑哧”一声,芯阳笑了,“不玩了,我实话告诉你好了,我认识容伯。”
“你就是馨儿。”飞海很是惊讶且半信半疑,因为刚才芯阳的否定真的让飞海以为自己真的认错人。
“你不相信?”芯阳从袖子里抽出一条白纱巾,蒙住脸。
“我记得那天我偷了柳成的猎物后,你一直跟着我,走到容伯家,最后我还先走了,这回你总该信了吧。”芯阳缓缓的说,边摘下纱巾。
“你这样说,想让人不相信都难。”
“你要不要也让你的侍婢也过来休息下,她今天站了一整天。”飞海看着不远处的溪儿。
“我也想啊,可是她是不会过来的,她很倔强的。”芯阳有点无奈地说,确实她对溪儿是没有办法。
“这我就不明白了,主子命令下人过来,下人不会来吗?”飞海很疑惑地说。
听了飞海说的话后,芯阳的表情变得稍微有点严肃,“飞海,我是把你当朋友,我希望你不要把溪儿当成下人看待,溪儿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我也希望你们会是朋友。”芯阳十分认真地对着飞海说。
“对不起,我有办法了,我去叫她过来,当作是补偿。”飞海听了芯阳的话,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飞海跑过去溪儿那边,芯阳看着,虽然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但是溪儿最后还是跟着飞海一起过来,芯阳感到十分惊奇,因为飞海是第一个不用权力可以让溪儿那么自愿的人。
等到飞海和溪儿走进水苑亭,芯阳便把飞海拉到一旁,小心翼翼的,生怕被溪儿听见,“你是用什么办法让她过来的。”
飞海回想刚才的一切:刚才他走到溪儿的旁边,“你来干什么。”溪儿不满地说。
“你今天站了一整天了,不累吗?芯阳希望你过去休息。”
“替我谢谢公主,我不累。”溪儿的语气稍微少了一些不满。
“你就不怕我欺负你们家公主,而且这么远的距离,你来得及吗?再说,你确定打得过我吗?”
“你敢。”溪儿再一次被飞海激怒了,只要是芯阳的事,她总是会冲动。
“我怎么不敢,过不过去,随便你。”飞海便朝水苑亭走去。
溪儿虽然不情愿,“我还是过去,要是他对公主怎么样。”,她在心中念叨,便跟飞海一起过去。
飞海边想边笑,芯阳看得莫名奇妙,“你笑什么。”
“没有。”
“那你到底怎么让溪儿过来的?”
“一物降一物。”飞海答非所问。
芯阳无语中……
“我走了,芯阳,下次有出宫就到驿馆找我。”飞海说完这句话,便朝着王宫大门离去。
“公主,你千万不要相信那个飞海王子。”溪儿很担心地对芯阳说。
“溪儿姐,不用担心,我能感觉得到飞海他并不是那种人。”
芯阳双手拉着溪儿的手腕,要溪儿坐下,溪儿也随即坐下。
“你才认识他一天,怎么就肯定他不是那种人。”溪儿很是惊讶。
“我没告诉过你吧,我在宫外的时候见过他两次。”
芯阳试图想消除溪儿对飞海的偏见。
“那他知道你是公主吗?”
“我想他是不知道的,我见他的那两次,一次是戴着面纱,一次是穿男装,而且都是用化名。”
“他就是那个在找白纱裙女子的男子。”
“我想应该是吧。”
“那他知道你就是那个人吗?”溪儿再次提出疑问。
“原本他是不确定的,不过我跟他说了,这下你解除对他的误会了吧。”
“我可不会那么认为的。”
“我也不会强迫你认同我的意见,等你多跟他相处,我想你们会成为朋友。”
“算了。”溪儿的语气极不情愿,她也不想多深入去了解飞海。
幽轩阁,“公主,你又要出去。”溪儿看见穿着男装的芯阳,正要迈出门槛。
“嗯,这几天一直待在宫里,想要出去透透气。”听到溪儿叫她,芯阳止住了脚步,缓缓地回头。确实,自从上次飞海走后,芯阳一直都没出去。
“你是要去找飞海王子吗,那我也要去。”
“要是有人来幽轩阁找我怎么办,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溪儿姐,你也知道,除夕的时候,我是不可能出去的,所以让我出去好不好?”
“好了,我不跟你去,不过下次一定要带我出去,还有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回来。”溪儿万分叮嘱。
“知道了,就知道溪儿姐你最好。”。
芯阳和飞海,此时正走在“林芜”的外面。
“芯阳,你是要去看容伯。”
“嗯,好久没去看他了,在外面你还是叫我杨辛,免得被人认出来。”
“容伯不知道你是公主吧。”
“他不知道,我和容伯认识很久了,他的事我也不清楚,名字身份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我认为没有必要说,再说你就认为容伯是一个普通人吗,我们的事我想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用得着我们去告诉他吗。”芯阳娓娓地道出自己的看法。
“不得不说你和容伯真的很像,怪不得年龄相差那么大,也谈得来。”
就在飞海芯阳准备走进林芜之时,一群黑衣人从林芜里冲出来,包围了他们,领头的那一个说:“芯阳公主,你这个妖孽,今天我们就要为天下苍生除害,不相干的人请让开。”
“我和芯阳是朋友,怎么会与我不相干。”
“飞海,他们的杀气很重,小心点。”
“嗯。”飞海点头。
“那我们就不会手下留情。”领头的那一个说完,黑衣人便冲上来了。
虽然是一起冲向他们两个,但芯阳却感觉得到,那杀气是冲着她来的。
芯阳与飞海一齐抽出剑,刀光剑影中,可以感觉得到,这群人的武功十分高强。
几个黑衣人围攻芯阳,把芯阳与飞海分开,剩下的几个,很明显地是在牵制飞海,不让飞海过去帮芯阳,从这些剑招中,可以知道他们并不想伤害飞海。
而对芯阳这边的黑衣人,却刀刀逼向芯阳,明显地想制芯阳于死地,黑衣人的刀剑咄咄逼向芯阳,芯阳有些招架不住,她脚尖轻轻一点,流星追月般,她用轻功轻盈向上跳,并逐渐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