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倒下之前还想挣扎。
佐枭驰一脚踹过去,拿起手里一把瑞士军刀,一刀又一刀的,在狮子身上戳出几十个血洞。
花园门口。
蓝景拿着一把枪,抵在白黎的脑门后面。
腹背受敌的白黎,没有办法,只能任由蓝景掌控着。
佐家的保镖将白黎的人全部扣住。
佐枭驰沉着脸,如漩涡般的黑眸跳跃着熊熊烈火,随时都能把人燃烧殆尽。
就算是把狮子刺成了筛子,也不足以发泄佐枭驰的愤怒。
望着趴在草地上,全身是血的颜安澄,他心疼至极。
佐枭驰本来是让谭越盯着,谁知道谭越没有看好颜安澄,颜安澄便被人带走了。
不顾脸上和身上的血,佐枭驰将已经昏迷过去的如同血人一般的颜安澄轻轻的从地上抱起,阴着一张千里冰封的脸,迅速往外走。
经过白黎旁边的时候,佐枭驰顿住脚步,愤怒凌厉的目光如锋利的刀子戳在白黎的身上。
"你最好祈祷她没事。”
佐枭驰森冷阴沉的话铿锵有力,杀气四溢。
白黎似笑非笑,注视着佐枭驰刀削般的面容:“她该死。”
“你更该死。”那双墨眸充斥着骇人的寒气,大有摧毁万物之势。
佐枭驰轻蔑的看了她一眼,抱着颜安澄匆忙离去。
随即,蓝景动作利落的扣住白黎,带走了这座别墅的所有人。
银灰色的布加迪威龙以将近两百码的速度飞奔回佐家。
在车上,望着怀里的涌出薄汗,皱着秀眉的小女人,佐枭驰的心脏一颤一颤的疼。
在去C国的路上,佐枭驰就担心着颜安澄,怕她被抓怕她吃苦,他把这种万分重要的事情交给了谭越,谁知谭越粗心,竟弄丢了他的女人。
车厢里,充溢着低沉压抑的气息。
佐枭驰望着颜安澄那半边血肉模糊的肩膀以及被划烂的脸颊,心中的自责和愧疚越来越强,强烈到他恨不得也给自己的肩膀开上一枪,陪她感受同样的痛苦。
车子抵达佐家别墅。
佐枭驰以最快的速度将安澄抱上了楼,家庭医生早已在那等候。
佐枭驰将昏迷过去的颜安澄轻柔的放在床头,让医生过去处理她的伤口,他就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医生急救,视线一刻也不敢离开。
拿着棉签和酒精准备帮颜安澄清理伤口的医生,手指都在发抖。少爷现在全身笼罩的冷肃杀气,他要是敢出一丁点差错,那他就完了。
更重要的是,颜小姐右肩头的伤势过于严重,还要剪开衣服,才能完全处理伤口这又是一道世纪大难题。
医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心翼翼给颜安澄清理伤口伤口清理了一半,医生终于忍不住开口,“少爷,我需要您帮一个忙。”
佐枭驰森寒的眸冷冷的怒瞪了他一眼:"我花钱聘你来求我帮忙?”医生一脸委屈就知道后果会是这样。
"少爷,颜小姐的伤口被衣服粘连了,需要剪掉她肩头的衣服,我觉得还是少爷您亲自来会比较好些。"医生咬着唇冒死提议。
"先出去。”
佐枭驰把医生轰了出去,自己坐在床沿,拿过床头准备好的剪刀,小心翼翼的剪开她肩头的那只袖子。
衣服被狮子的獠牙刺破和血肉糊在了一起,每撕下一片布条,他都能感觉到颜安澄的眉头蹙紧一分,大抵是太痛了,连晕过去都还能感受到的痛。他的动作很轻,很柔,生怕动作用力过度会让她愈发的疼。
紧接着,医生又进来忙活,佐枭驰就在一旁守着,等到快凌晨三点的时候,伤口才处理完。医生并没有离开,因为佐枭驰不让他们离开,让他们住在佐家。
安澄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中,她跟唐乐和好如初,一起在逛着街,吃着零食,生活无忧无虑的。
后背传来的痛处让安澄逐渐恢复意识,她眨了眨眼眸,慢慢睁眼。
床沿 ,一张帅气逼人的脸渐渐映入她的视线
刀削斧砍般的轮廓,高挺的鼻梁,薄凉的唇,孤傲冷厉的狭眸,还有那种不可一世的气势。
是佐枭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