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南王府的马车在喧闹的大街上在走走停停。
终于在快要到达南王府的前面的一个静谧巷子之中彻底的停住了。
“下去。”
凤君邪手中拿着一本兵书正在仔细端详。
这两字自然是头也没抬的对着华衿歌说出来的。
“你不回府?”
华衿歌忍不住的问了出来,看着凤君邪的目光充满了疑问。
“下去。”
似乎是很不想回答华衿歌的问题,凤君邪这次再说出的这两个字已经充满了不耐烦。 Wωω_ttk an_¢〇
“哼,下去就下去嘛,发什么脾气。”
华衿歌用鼻子发出了几声哼哼之后看了凤君邪一眼,抬脚就往外走去。
“站住。”
然,就在她快要伸手掀开马车车帘的时候,凤君邪又冷冰冰的叫住了她。
“怎么,良心发现,决定将我送回去了?”
华衿歌忍不住的好笑,一边说一边回头。
啪!
只是,脑袋才刚刚的扭到了凤君邪那边的时候,一块黑布被甩到了她的面前。
是马车软榻上的小软席。
这是干什么?
“带下去,丢掉。”
冷冰冰的甩出这句话,凤君邪依旧是邪魅得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依旧很专心的看着手中的兵书。
“这软席可是上好的红菱锦织成的,为何要丢掉呀!”
华衿歌伸手将那软席捡了起来,不解的望着凤君邪。
这软席所用的红菱便是千金难买,还加上天衣坊的绣娘高到离谱的工价,这一席软席怎么也值黄金几百两的。
说丢掉就丢掉,有钱也不是这样败的吧!
“你坐过的,本王嫌脏。”
凤君邪不回答则以,一回答,差点没叫华衿歌气到喷血。
什么叫她坐过的,脏。
那她还在这个马车里面呼吸了的呢,他怎么不把马车也丢掉。
真是莫名其妙。
“王爷真的嫌脏?”这口气简直不能忍,华衿歌不生气,只是挑眉看了一眼凤君邪。
“不然?”
凤
君邪没想到华衿歌会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终于是抬了抬眼眸,看着她。
因为他整个人隐匿在马车的阴暗处,所以此刻望过去他的容貌尚不真切可见,但是那双冷清凤眸之中的幽光却是清晰可见的。
眼眸视线冰冷,落在华衿歌身上犹如利刃。
只是,华衿歌可是死过一次又活过来的人,丝毫不惧他眼里的狠戾不说,还十分傲娇的扬起了下巴。
呵——呸!
一口响亮的口水重重的吐在了马车的地板之上。
而后,在凤君邪错愕到还没反应过来的目光之中,华衿歌收好那软席,扬起了脑袋,犹如一只战胜了的公鸡一般的快步走下了马车。
“华衿歌!你给本王站住!”
终于,在华衿歌走下马车的时候,马车里传来了凤君邪的暴怒嘶吼。
站住!
当她傻么?
这个时候站住,那可是找死!
华衿歌哪里会站住,不仅不会,一下马车就脚底抹油的飞快的朝着王府的方向溜了出去。
“华衿歌,你给本王——”
“王爷,王爷,您怎么了?王妃已经走了!”
车夫见到凤君邪杀气腾腾的从马车里面追了出来,不敢多言的识趣闭了嘴。
“该死的女人!”
凤君邪恶狠狠的瞪着华衿歌远去的方向,咬牙切齿的怒吼了一声。
“李叔!”
“诶,诶,王爷——”
“将这辆马车烧了。”
丢下这句话,凤君邪从腰上抽出佩剑,狠狠的一刀斩在了连接马车跟马儿之间的鞍绳。
从车夫手中夺过马鞭,飞身上马,速度极快的驾马离去。
“王爷,那马性子极烈,您可小心呀!”
望着凤君邪不一会儿便消失的背影,车夫恍然大悟的对着他的背影吼出了一句。
然,吼出来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是多虑了。
自家王爷几乎是在战场上马背上长大的,什么样的烈马到了他的手里都是要乖乖的被驯服的。
只是王爷这样的性子遇上王妃这样的女子……
想到凤君邪刚刚那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车夫竟然有点替王爷担
心了,紧接着却是苦笑不得的勾了勾嘴唇,欲要去叫人来将这马车的烂摊子收拾了的时候,肩膀却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回头,便看见华衿歌正笑嘻嘻的站在他背后。
“老奴参见王妃!”
车夫见到站在自己后面的是华衿歌,急忙恭敬行礼。
“哎呀李叔不必多礼,不必多礼!”谁不知道南王府上一个车夫李叔,一个管家中叔是深受凤君邪尊敬的。
华衿歌对李叔自然也是尊敬的啦。
“王妃,王爷刚刚已经走了,您——”
李叔看着华衿歌,至今还是没有从巨大的震惊中缓过神来,这王妃刚刚不是已经走出了巷子了吗,怎么如今又——又出现在了这里!
“哈哈,我自然是有事才折回来找李叔的啦!”华衿歌笑着对李叔说着,但是目光却已经越过李叔看到了他身后的那辆马车,“王爷是不是叫你将马车烧了呀?”
她刚刚确实是走开了,但是后来她又想到了一个发财致富的办法,所以又折回来了。
“回禀王妃,王爷确实是吩咐让老奴将这马车烧毁。”
李叔毕恭毕敬的对华衿歌禀报着。
“很好,很好,这马车很好嘛,上好的千年乌木,啧啧啧,只怕要值不少钱吧!”华衿歌围着那马车转了几个圈圈,若有所思的说着。
“那是自然,我们王爷的马车每一辆都是特质的,千金难买。”李叔说起这个,很是自豪,因为他家就是大越国顶级的木匠之家,而凤君邪的马车皆是出自他的手,每一个细节都是精雕细琢,力求完美。
“哈哈,就是,就是,值钱就好,值钱就好呀!”华衿歌若有所思的单手撑着下巴,两根手指不断的在光洁的下巴之上摩挲着。
“王妃问起这个……”
“李叔,你看那是谁?”
突然,华衿歌指着李叔身后大声说着。
李叔诧然,急忙回头,然而,还没等得及他看清楚身后到底是谁,他的脖子上面便一痛,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李叔呀,对不住啦!”华衿歌赶紧将被自己打昏的李叔接住,弄到了马车上去,“这马车这么值钱,烧掉多可惜,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