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与未央还在为蛇的事情苦闷生气,完全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她们想不到另外一个危险又在慢慢靠近她们。
“要是不把他给揪出来,我现在连睡觉都觉得不安稳。”季流年躺在床上对一边忙碌的未央说。
“现在我不替你关好门窗,检查屋子有没有异物我都不敢睡觉。小姐,我思来想去都想不出一个人来。”
“侍卫那边也没有一点头绪,几个最有嫌疑的人物我们都检查了还是找不到嫌疑。”季流年觉得自己的脑袋都不够用了。
“这个放蛇的人肯定就是毒害太子的人,现在知道我们要彻查这件事,所以才要伤害小姐。”
“我也是这样想的。”
太子的身体越来越好,宫里表面上一片安静祥和,成遵渐渐的就忘记了毒害太子这件事,所以见到季流年也不再过问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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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季流年与未央都快感觉到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希望了的时候,又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情。
那天,季流年给自己的爹爹上坟,季流年不想大肆铺张,于是只是带了未央未白两个人,她们带着纸钱与鲜花。
“爹爹,你在九泉之下多多保佑敏儿与茜茜,让他们健康快乐地成长。”季流年不再说更多的话,有些话是藏在心里的,爹爹知道。
大约过了一个钟,她们才缓缓回去。从来路回去,未白叽叽喳喳地说话。
“且慢,我怎么感觉这里有点异样。”季流年看见前面小路仿佛有动过土的痕迹,只是不是很明显。
“没事,大概是挑水的花农不小心洒了点水,看起来这些土就像新翻出来的一样,没事的。”未白急着踏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就尖叫起来。
季流年手疾眼快地抓住了未白的手,一下子把她拉了出来。那边翻新土的地方哗啦一下全都掉了下去。
“你们看,里面是钢刺,要是跌进去必死无疑,好阴险的人,好毒辣的心肠。”季流年恶狠狠地说。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这个挨千刀的竟然敢害我……”未白想到要是自己摔进里面去,现在肯定已经死了,全身都感觉一阵冰冷。
“不是害你,是害我,他的目标是我。”季流年若有所思地说。
“对,她的目标是小姐,一直都是小姐在前,我们在后的,这样的话第一个掉进去的人就是小姐。我们来这里上香,并不是大事,也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而且那么快就挖好了坑,等着我们。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未央也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我们赶快回去吧,说不定林子里还有其他的危险。”季流年快速行走,一边走,一边提高警惕,盯着路上,听着周围的动静,害怕有另外一个陷阱等着她们。
终于安全地回到了云深宫,季流年长长叹了一口气。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在暗,我们在明,真是防不胜防。”季流年感觉自己全身神经都疲累了,都是因为刚刚过于紧张的缘故。
“看来,他并不打算收手,小姐,我们不能这样拖下去了,一定要清查,大清查,否则过不了一个月,我们也许全都丧命了。现在除了云深宫是安全的以外,所有地方的人都是不安全的了。”未央严肃地说。
“你说得对,我们对他不恨,死的就是我们。”季流年决定不再暗暗行事,要大张旗鼓地公开审问。
第二天季流年就把自己两次受到暗算的事告诉了成遵。成遵吃了一惊。
“这……这简直是胆大包天了,不行,我们一定要把这个害人虫揪出来,不然我们怎么能够安枕无忧?”
“我决定大清查,你给我一张金牌吧。”
“我支持你,只是要把你累着了。”成遵知道这种大撒网的方式也许管用,但是会很苦很累。
“你放心吧。”
季流年回去以后,马上调来了大量的宫外侍卫,然后让他们分批审问宫里的每一个太监侍女与后宫里的女人,一个都不放过。最后查出了一百两个有嫌疑的人,她们都无法说出季流年在上香的时候她们在什么地方做什么有什么证人。
“这一百来人就交给我吧,先把他们全部打入大牢。”季流年翻看了一下名单,侍卫宫女太监妃子都有。
第二天早上,季流年很早就过去了。
“这个……这个……给我放了……”季流年查看了一番,那些呼呼大睡的都放了出去,她知道到了这个节骨眼真正的凶手不可能还呼呼大睡。
“等等,这个给我再放进去。”季流年发现,在十来个呼呼大睡的人当中,有一个人一睁开眼睛就非常清醒了,这也许是装睡的……每一丝一毫季流年都看在心里。
还没有吃任何东西,季流年便一个一个开始审问,这个时候他们当中还没有睡的,都疲累不堪了,又饿着肚子,所以精神状态很不好,思维最容易出现差错。
经过一个上午的检查,季流年最后筛选出二十个有可能的嫌疑人。二十人当中,有十五个是后宫里面的妃子。
“你们都知道,我向来是算话算数的人,这是给你们的最后一次机会,要是现在承认的话,死罪可免。”季流年一一望了过去。
“皇后,冤枉呀……”女的都哭了起来。
“别哭了,谁哭现在就砍谁的脑袋,我不对你们发狠,你们以为我是阿猫阿狗,想欺负就欺负。你以为你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就可以了?我照样要把你揪出来。我看是你有耐心还是我有耐心。”季流年说完就走了。
吃过饭后季流年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未央把消息告诉了她。
“有五个妃子咬舌头自杀了,小姐,我们是不是做错了?”未央心里惴惴不安。
“这是下策,我知道,只是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好好安葬了她们吧。”季流年心想这五个人当中,肯定没有凶手。这样凶残的人,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的。
剩下来的就只有十个妃子,两个宫女与四个侍卫了,季流年决定好好折磨他们,让他们说出真相来。
“小姐,我觉得不对劲,真正的凶手肯定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所以肯定会有证人在身边。那个大坑,一看就是几个人一起挖的,所以凶手要么是一个强壮的男人,要么是一个女人指挥几个男人做的,那他们找证人就很容易了。这些找不到证人,说不出自己在什么地方的也许是有自己的苦衷。”未央提醒季流年。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把他们放了,然后再安排人去盯着他们。是我太心急了,还得另外想办法。”季流年叹了一口气。她正想大吼一声,让凶手出来,自己与他痛痛快快地大战一番。
被放出来的人都叹了一口气,好像获得了新生一样,他们知道因为昨晚死了几个妃子,皇后心里动摇了。
“你们出去吧,不许再议论此事。皇后做得没有错,错就错在这宫里太复杂了,什么人都有。你们自己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就不追踪了,最好自爱自重一点。”未央让他们各自回去。他们不知道自己出去以后还会受到监督。
“未央,我总有个感觉,这次想杀害小姐的人也许就是我们非常熟悉的人,但是我们没有丝毫的觉察。我们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我也觉得奇怪,尤其是我们上香的事情,除了我们几个,几乎没有人知道。对了,茜茜公主倒是说想去,小姐拦住了她。也许凶手是在茜茜公主嘴里知道这件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