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把棕熊杀死以后解释了一番,然后赶快拉着未白就跑,未白还没有反应过来,跑出一段距离后,才发问:“棕熊不是被你打死了吗?我们现在为什么要跑?他们不是要感谢我们吗?”
“棕熊是他们供奉的神灵,要是我们不跑,等他们缓过劲来肯定会把我们两个杀了来供奉,我们还是赶快上路吧。”季流年拉着未白继续走。
“那我们上哪去?现在还是半夜,连一只船都没有。”未白觉得有点困了,望了望满天的星光,一点欣赏的劲儿都没有。
“没事,我们离开远一点,躲得隐秘一点就行了。等天一亮我们就坐船离开这个鬼地方。”季流年感觉全身轻松。杀了一头棕熊,她很有成就感。
她们在一个茂密的树林里找了一个草垛睡了下来。一夜无梦。睡得甚是踏实。
第二天季流年被鸟声吵了醒来,看见树林里有许多猴子爬来爬去的,甚是机灵。
“捉一只玩玩,路上也就没有那么寂寞了,哈哈。”未白扑了过去,哪里比得上猴子敏捷,直接扑了个空。
“我的娘呀,跑得真快,不跟你们玩了。小姐,我们走吧。”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叫我公子。”季流年白了未白一眼,未白吐了吐舌头。
两人来到江边,并没有看到一艘船。
“怎么办?”未白看着季流年。
“肚子饿了,我们还是在附近找吃的吧。”
季流年下水插了几条鱼,然后让未白生火烤了起来,两人吃得很香。吃饱以后躺了不久,看见对面来了一只船。
“过来,快过来呀。”季流年与未白大声呼喊,生怕船走掉。
船主撑着船过来,季流年往里面一看,有一个客人在里面。要是她们两个人一起进去的话,位置有点狭窄。
“请问你们是要到什么地方去?”掌舵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瞥了一下季流年。
“我们……你们是去什么地方的?”
“我们经过几个地方,终点是桃花村,你们是要什么地方?”男人狐疑地看着季流年。
“那我们就到桃花村,两个人多少银子?”季流年害怕上船后被宰得太厉害。
“这个,我先问问这位公子先。”男人走了进去。一会儿便出来了。
“里面的公子说你们的船费不用给了,他一个人付。”
“有这等好事?”未白笑嘻嘻地说。
季流年还是有点不放心,多望了几眼,只见男人端坐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于是两人走了进去。
“开船了……”掌舵的男人声音又粗又长。
“谢谢你,没想到路上还有如此仗义的兄弟,这点心意请收下。”季流年掏出一块小的玉佩。男子连忙摆手。
“我只是顺路,要是你们不来钱也是给那么多,就当做是路上买个伴吧。这个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男子露出爽朗的笑容,季流年一看就是那种热心肠的人。
“多谢多谢,既然公子不收的话,那么到了桃花村我请公子吃一顿饭,顺便再打听一下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季流年笑嘻嘻地说。
“桃花村没什么特别的,现在不是春季,没有桃花,就与一般的乡村没有二异。要是春天的话,倒是可以赏花。”
“听公子的口气,倒是土生土长的人,不知这次是为何离开家乡的?”
“男儿志在四方,为娘的希望我多一点见识,于是让我游历名山大川,我已经一年没有回去了。”
季流年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男人,倒是一表人才。
“你单独行动,真不容易,这样看来,你的武艺不错,有空的话比划两招。”未白笑眯眯地说。
“哈哈,这倒是不错,我也喜欢与人切磋武艺。看来是遇到了知音,不知两位公子为何到桃花村去?”
季流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个理由来。
“看来,你们是一时兴起的,哈哈,那么到我家做客倒是不错的选择。”男子大方地说。
未白连连说好。
又继续谈论了一些话,很快季流年与未白就耷拉着睡着了。
“两位公子,醒一醒,到了桃花村……”男子摇了摇季流年与未白的肩膀,两人都惊醒了。
“这么快就到了。”
三人上岸,不一会儿就到了桃花村,虽然没有桃花,这里却也算得上是一个世外桃园,土地肥美,屋舍俨然的样子。
公子把她们两个请到了家中。
“不错,虽说是一个村,但是你们这边倒是什么都不缺。这房子够大够气派……”季流年啧啧称赞。
“你就别说了,说得比皇宫还要好了。”公子笑着说。
“你们是晨儿路上结交的朋友吧?模样儿长得真是俊俏,像姑娘一样。快上座,我马上准备酒席。”主人非常热情好客。说到酒席,季流年与未白都感觉肚子饿了。
饭后,公子带着她们两人在村里溜了一圈,大致了解了桃花村的状况。
“就你们这里比较正常一点,我在路上遇到的全是怪人怪事……”季流年把自己路上的见闻说了出来,公子并不惊讶。
“你说的这些地方我都去过。”
在这里待了几天,未白便觉得厌烦了。
“公子,我们几时离开?你不会等到桃花开了赏玩完了桃花再离开吧?”未白对于平淡的东西没有兴趣,觉得日子越发无聊。
“我还想在这里待着,你要是觉得不够刺激,可以回到棕熊出没的地方去,或者到清风镇去,哈哈。”
第二天,倒是发生了一件稀奇事,让未白来了兴趣。
“我们这里十多年没有发生过命案了,这一回死的是一个寡妇,死得太惨了……”断断续续的话传了过来。
未白连忙走了出去,把消息都打听到了,回来叽叽喳喳地告诉季流年。
“原来是村口的寡妇被杀了,现在大家都在传是她的相好不小心杀害的,太恐怖了。尸体现在还没有处理,上面还没有来人。小姐,我们要站出来吗?”未白心急地问。
“这个,应该会有人管吧。”
“据说这个地方小,没有多少人,所以没有地方官,都是乡约在管理的。现在遇到了这样的大事,乡约也手足无措。”
“你们在说什么?”公子笑着走了过来。
“就是村口那个寡妇的事情。”
“消息真灵通,我也是刚刚知道的,这种事在我们这里倒是不多见。”
“我们要不要插手管这件事?”
“当然,我爹爹就是乡约,他现在正头疼呢。”
“原来如此,那让我们两个来帮你们,我们的本事可大着呢。”未白自卖自夸。
“真不知道害臊,我从来不知道你有什么本事,倒是知道你惹下了不少事都是我来擦屁股的。”
“你们两个倒不像兄弟,好像是丫鬟与小姐一样,哈哈。”
季流年与未白连忙掩口,怪刚刚说的太多了。
季流年强忍着不舒服来到了寡妇出事的房子。
“爹爹,我这位朋友对这种事有经验,要不让她来帮帮我们。”
“经验说不上,只是想尽一份力。”季流年发现父子二人倒是很像,为什么昨天乡约没有出现在酒席上呢?季流年感觉有点奇怪。
乡约看了看季流年,并没有说什么。
一个赤脚医生走了出来。
“舅舅,这个王寡妇是被人毒死的,身上的刀伤是毒药发作以后才砍下去的。据我推辞,也许是下毒的人不愿意看着她受苦。最近王寡妇与李鳏夫倒是走得很近,很有可能是他做的。”
“现在还没有证据,不可轻易说话,否则就是污蔑,我们还是看看能不能找到证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