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美听到季流年回来了兴奋不已,又听到皇上要他们去赴宴,急忙打扮了一番就前去赴宴。她还以为宴会会很热闹,只看见几个人,心里有点吃惊。肖文安也来了,他拉着公主入座。
“皇后,你终于回来了,在行宫里的生活怎么样?现在心情好点了吗?”成美见季流年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阴霾,开心地问她。
季流年一听,知道成遵在外面把她去寻找哥哥与为父报仇说成了她去了行宫休养,于是连忙回应:“还好,还好,只是行宫里寒冷寂寞,还是回来好。”
“那是当然,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你还有三哥,还有我们,大家开开心心生活着就好。未白,我看你怎么消瘦了许多,是不是在行宫里没有吃好,真可怜,今晚要多吃点。以后来我那边玩,我新请来了一个厨子,做的糕点可好吃呢。”成美像一只百灵鸟一样叽叽喳喳的,把大家都逗笑了。
“你就知道吃,我看你腰身都胖了一圈,要是不减肥,我看驸马都不要你了。”未白对成美做鬼脸。
季流年与成遵才注意到成美的腰的确粗了一大圈,脸上的肉倒是还与原来的一样,心里有点纳闷:怎么肉都长在腰与肚子上。
“驸马不要我可以,他可不会不要我肚子上的一团肉,那可不是我的肉,也有他的一半。”成美娇滴滴地说。
未白还没有听明白。
“自己的就是自己的,还赖在别人身上。我现在是苗条了许多,可是我喜欢现在的样子,现在你追我都追不上了,哈哈。”
“未白,你真傻,要是真的胖怎么会只胖肚子与腰部?你看看她的脸,她的手臂,是不是跟原来的一样?自己想想是怎么回事吧,刚刚她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季流年向未白眨眼。
未白才恍然大悟。
“原来你有了孩子,死丫头,也不告诉我,几时有的?其实我还是你的媒人呢。到时候生下了孩子可要喊我做干娘。”未白口无遮拦。
“未白你也太嚣张了,孩子喊你做干娘,那你也是公主了,你怎么担当得起,你也要问问三哥同意不同意。”成美把酸黄瓜扔进了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你是我们的媒人?怎么我记得你当初是反对来着?”驸马也故意逗未白。
“要不是我成美就不会出去,要不是我先注意到你,我们也不会认识,去叶将军家还是我陪着公主去的……你真没良心,过河拆桥,我鄙视你。”未白反击。
“好啦好啦,你们都别闹了,菜都上来了,你们吃吧。我还请了几个琴师奏乐,很有意思,你们听一听。”成遵笑着说。
“皇后,我都有孩子了,福贵人也有了孩子,等你有了孩子,我们三个人就齐全了。”成美一边吃一边说。
季流年笑笑,并没有回应。自从季无涯死了以后,她经常反思人生的意义,其实有孩子也不错,只是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等报了杀父之仇,她会考虑生一个。可是与成遵也同房了多次,为什么肚子就没有动静呢?难道真的如太医说的,我的身体还比较虚弱。我内力如此深厚,身体怎么会虚弱?季流年也只是这样一想,没有深究。既然太医以前没说有大问题,那就没有什么大事,日后再好好调养吧。
“皇上,我们还是请福贵人也来一趟吧,我很久没有看见她了,我也想看看她肚子里的孩子。”季流年向成遵提议。
成遵见季流年自从回来以后,好像柔弱贤惠了许多,现在竟然对生孩子都不是很反感了,心里很是高兴,连忙派人去把福贵人请了过来。
福贵妃听到季流年要见她,心里很高兴,穿得严严实实过来了。
见到福贵妃,季流年很是高兴,见她的肚子更加大了,连忙扶住了她。
成遵让乐师上来弹奏。福贵妃另设了一桌,季流年离开自己的位置凑了过去。
“妹妹近来可好?”
“我在方桂殿很好,谢谢姐姐关心。”
“我看你好像有什么心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很好,没有什么事,也许是困乏了吧,自从有了这个孩子,老是觉得很困,精神不大好。”福贵妃热情地握住季流年的手。
乐师的奏乐不伤感也不欢喜,让人听了心里很平静。季柳梢觉得成遵很少细心,这个时候要是大鱼大肉又歌舞升平的话难免让季柳梢与季流年寒心,所以他选择了安静的音乐。
今天下午他去季无涯的坟前上了一炷香。成遵因为感怀季无涯为朝廷做的贡献,又念及季流年的情谊,给季无涯追加了一等功,墓地的选址很好,又修得富丽堂皇。爹爹生前是喜欢体面的人,死后能够如此,也算是瞑目了。
上完香以后,季柳梢又到季府的旧址去看了看,断瓦残垣已经不再,有人在修葺新的房子,从规模来看跟以前的季府一模一样。
“这是谁的房子?这原来不是季府吗?”季柳梢抓住一个人问。
“我也不清楚,据说是皇上下令修葺的,说要修葺得跟原来一样,现在已经动工差不多两个月了。”
季柳梢一听,知道是成遵的所为,心里更加敬重成遵了。看来当初爹爹选择把季流年嫁给他没有错。爹爹一开始就看清楚了,成遵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见季流年凑近了富贵妃,季柳梢凑近了成遵。
“谢谢你为爹爹与我做的一切,以后有机会我们季家一定会尽力报答你。”
“兄弟别说这样的客气话。其实季家遭遇这样的事情我也有错,当初是我得罪了那个红衣太子,没想到这个人如此卑鄙。”成遵把红衣太子的情况说了出来,又把如今他已经登基成为了皇帝并且下了战书的事也一并说了。
“这个人真的太嚣张了,他们的国土没有我们多,我们不用害怕,到时候把他杀得落花流水。”季柳梢恶狠狠地说。
成遵又把朝上将军们的情况说了一下,季柳梢才明白刚刚成遵为什么皱了一下眉头。
“将军老了,那我们上阵,我正好去报杀父之仇。”季柳梢鼓了鼓拳头。
“打仗不比一般的杀敌,要讲究策略,你不行的,你还是留在这里帮我筹集钱财,一旦粮草与士兵不足,我就要招兵买马,没了钱财万万不行。”
听成遵这样一说,季柳梢也觉得有道理。
季流年与福贵妃谈了许多事情,她才知道她走后太后进行了一次选妃,现在后宫里已经有了六位小主。她的心里有些暗暗的失落。
“皇后,你不用伤心,那是太后的意思,太后是为繁衍子孙着想,皇上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的。虽然我不大迈出方桂殿,可是听下面的人说皇上不大翻牌子,太后催促了几次才翻,翻过几次又不翻了。看来,皇上的心思还是在皇后你这里。”
“你呀,真会安慰人。其实我伤感失落的并不是这个,我伤感失落是因为你们女人都摆脱不了一样的命运。”季流年知道,一入侯门深似海,进了后宫,那就是最大的海,女人迟早会被这海淹死,没有一个后宫里的人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除非她能够当上皇帝。
“你这样说,好像你不是女人一样,哈哈。皇后姐姐,你知道不知道大历国的皇帝已经下了战书了?”福贵妃的话让季流年大吃了一惊,季流年正想着下个月与季柳梢带着醉生梦死楼的人去暗杀红衣太子,没想到大历国的皇上却早已下了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