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长阴沉着脸说:“玩我?谁让你交代这些……需不需要本典狱长给你提个醒?说,为什么要拆鬼门关的大门,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谁指使?
张凡心说,自己本来是不知道鬼门关的大门能镇压古仙阵的,是太十三,是太十三告诉自己的,要说指使的话,那就是太十三指使的,可要是自己把他供出来,会不会太不讲义气了,嗯,坚决不能够,可等一下他们要是给上酷刑的话,我也受不住,到时候再把太十三供出来,十三兄应该不会怪罪我吧。
此时正在天河某处参加宴会的太十三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心里莫名的生出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为什么感觉有点凉啊。
话说自己今天又帮了打脸小友一个大忙,还教了他一个古仙阵法,让他传下一集的《义不容情》给我,他应该不会拒绝吧。
好惦记蔡永年的命运哦!
“怎么样,想清楚没有,想清楚了,就都写下来吧,坦白从严抗拒从宽……”典狱长一直在观察张凡的表情,看到张凡表情上的变化,他心里就又数了,看来拆鬼门关的大门果然是有人指使,不过,这小子也太敢了吧,拆鬼门关的大门啊,我的老天爷。
“想起来了!”张凡看着典狱长,很认真的说:“那个人叫太十三,好像住在太一岛,就是他,就是他指使的……”
太一岛!
太十三!
典狱长说:“你说的这位太十三不会是太一真人吧?”
张凡还是第一次听说,太十三还有一个叫太一真人的外号的吗?不太确定的说:“应该……是的吧!本来我也没想这么干的,你说是吧,那毕竟是鬼门关的大门,拆了多不好,可太十三说,不拆不行啊,不仅我会死,整个南城地府的人也都会死……”
张凡没注意道,这位典狱长的脸有黑了,黑到不能再黑后,青了……他还在说:“我死无所谓了,死了一个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可那是为了无数生灵,为了维护阴阳两界的安宁,在太十三非人道的威逼利诱加各种恐吓下,我才把鬼门关的大门给拆了的。”
典狱长的眼里都喷出火来了,一拍桌子,说:“够了,太一真人,那是何等样的存在,就连我们阎君大人见了也要客气三分,岂容你这般污蔑,张凡,我劝你还是老实的招了。”
张凡举起三根手指:“我誓,每一句说的都是真话……”他还埋冤说:“太十三这家伙太不是个东西了,说来申海,说自己不会定酒店,非要住我家,这也就算了,还让我去机场接他,一百多块打车费啊,这也就算了,还把人家机场的门给推坏了,陪了八千,足足八千……”
典狱长要吐血了,这小子是在交代主谋吗,这分明是在炫耀自己跟太一真人关系多么铁啊,简直让人指,咋看不出来,这家伙还有吹牛逼的爱好啊。
吹吧,使劲吹,这世界上反正没有吹牛笔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吹一次。
典狱长走到门口,叫过来二个鬼卒:“对于这些抗拒坦白,抗拒交代的顽固分子,我们一定要采取强有力的措施,粉碎他们的侥幸心理,帮助让他们认清形势!”关于地府最近布,文明执法的新政策,他觉得,下一个人再执行,是你逼我的。
鬼卒领会:“放心吧,典狱长,在我们手底下,还没有出过不招的人呢!”
第二天,典狱长背着手,早早地来到了地牢:“怎么样?他都交代了吗?”
其中一只鬼卒摇头说:“典狱长,情况不对啊!”
典狱长一听脸就沉了下来:“这么个不对法?”
鬼卒说:“张凡一个字都没交代,还躺在赤阳木的椅子上睡着了,我们怎么都叫不醒!”
典狱长一听,心说这还了得?从阳间审讯学来的办案杀手锏就是不让睡觉,你们这些人办了这么多的安子,还有这么一大堆的道具,竟然还让人给睡着了,这办的哪焖子的案,简直岂有此理!
当即就怒气冲冲的快步走了进去。
地牢内几个如同千万大功率灯泡一样的法器此时全使上了,都对准了坐在椅子上的张凡,典狱长刚靠过去就感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光芒亮的自己眼睛都睁不开,而且在空气弥漫着一股很难闻的气息,也是鬼最讨厌的气味,黑狗血,地面滩着腐蚀性极强的焋水……远远的站在外面都受不了。
但上前一看,他愣了,这张凡竟然靠在火烧一般的赤阳目椅子上睡得死沉死沉,嘴里还打着鼾声,看起来挺悠闲的,一般阴魂在这种情况下,就算不立刻魂飞魄散,阴身也会变的无比虚弱,甚至出现裂痕,但张凡看起来没有一点的异常。
鬼卒苦恼的说:“典狱长,您快想想办法吧!”这两只鬼卒也熬了一宿,办法想尽,竟然没把张凡叫醒,此时都是两眼通红,以前是自己熬别人,这回邪了门,自己倒被人熬了。
典狱长还就不信了,我还叫不醒你了,说:“你们是这么做事的?怎么一点娱乐节目都没有,如此安静,如此枯燥乏味,张凡巡游,怎么嗨的起来,去拉两只地狱犬来……”蛋疼的文明执法为什么要跟阳间学?
两鬼卒眼神一交接,心说,还是典狱长狠啊。
典狱长看了眼张凡的睡相,心说,小子你就睡吧,等下有你又看的,远远就听到了地狱犬可怕的叫声,“拉张凡巡游身前,让他嗨起来……”
“嗷……”
“嗷……”
那两只地狱犬,足有人腰那么高,直立起来后,比人都还要高,眼球却很小,非常的可怕,叫声又凶又急,试想一下这样的犬冲着你吠……
鬼卒都被地狱犬吓了一跳,浑身一哆嗦。
一左一右就在张凡的耳边愤怒的叫着。
这时的张凡的意识才从自己的意识空间内出来,他一旦进入自己的意识空间,比睡着还要沉思,就像变成植物人一样,他一整晚都在构建自己的意识监狱,想着什么时候也抓一个人进来玩玩。
感觉上时间也差不多了,张凡眼睛动了动。
典狱长坐了下来,冷冷的说:“睡得还好?”
张凡眯着眼,好一会才适应那么强烈的光芒说:“典狱长早啊,吃过早饭了没?”
装接着装,这么喜欢装,就让你一直装下去。
典狱长说:“我就是干这个的,有的是时间,慢慢陪你……”
张凡心里则在想,虽然阵法只布了一半,但阵眼让鬼门关的大门给压住了,应该能支持一会,而且,监察司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这么大的事情应该会上报地府的吧,来个镇得主大场面的人物过来,应该能想到办法的,“我也有得是时间。”
不过,此时阴身微颤,好痛……赶紧就运行起巡游功法,毕竟是中级功法,运行起来后,疼痛就缓解了很多。
看到张凡脸上的痛苦一闪即逝,典狱长说:“牢里怎么这么暗……”
当即兩只鬼卒就去抬了兩盏叫雷铭灯的法器过来,里面散出炽阳之光,是阴魂最惧怕的纯阳力量。
弱一点的阴魂被一照当场就会魂飞魄散。
又是一天!
鬼卒们三班倒,现在可好,基本每隔二十分钟就得换一班人,就这样鬼卒都承受不了,连地狱犬都叫的没力气换了好几波……
可张凡却坐在炽阳椅上睡得死沉,要不是有出轻微的鼾声,他就跟一个私人没有任何区别。
嗯,再把这间牢房再装饰一下,弄一个晴天雪地吧。
又是一天!
鬼卒说:“典狱长,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啊,他没咋样,兄弟几个的命都有可能交代了。”
典狱长咬着牙,心里其实也有点怕,鬼门关被拆走大门的事,监察司迟迟没有上报,就是等着他把张凡的嘴撬开,弄到他的阵法,可这事拖不了多久的,鬼门关被拆走的消息迟早会传到上官的耳朵里。我还就不信,你小子就算是铁打的钢铁,我一整个鬼门关监狱的狱卒还好不过你一个,总有你撑不住的时候。
坚持就是胜利!
典狱长在心理安慰这自己,或许再过几妙,那硬气的张凡巡游,就要熬不住了。
又是一天!
典狱长的算盘落空了,硬气的张凡巡游抗住了,翻到是几个狱卒阴身受损直接送去找鬼医了。
对张凡的审讯,简直就是对他们的一种折磨。
是一场噩梦!
噩梦!
监狱大牢现在就跟火山一样炽热,可张凡却在哪里酣睡如雷,旁边地狱犬都累死几只了。
以前是鬼犯进了牢犯胆战心惊,好嘛,现在反过来了,只要轮到谁走进牢房审讯,那他就开始各种煎熬了,虽然不是对着自己,但在一个监牢内,那也是同样受折磨啊。
最最可恨的是,这家伙也不知道咋整的,说醒就醒,说睡就谁,一点不带含糊。
几天后,鬼门关监狱里面二十几个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魂消形瘦,目光呆滞,他们都恨不得自己替张凡把阵法说出来,也就不用再遭这份罪了。
“张凡,招了把,没用……嗯,招,不要……”典狱长头跟鸡窝一样,眼睛黑的跟熊猫一样,内心已经彻底的崩溃了,十几个手下送去看大夫了,没去的,精神也有点不正常了。听说地狱犬知道是来这边的牢房,打死不进啊。
不能放弃,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再撑一下,他就不行了。
就一下,下一秒他就招了。
“典狱长,你怎么典狱长……典狱长不行了,快,快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