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是冬月要你跟她一起走的借口,她就是那个鬼。”盛锦妍最担心的就是阡陌落水,前世她是落水死的,这一世就得百倍的小心,这样的想法还不能告诉阡陌,她没有前世记忆的人,怎么能不大意呢?
“小姐真是料事如神。”阡陌佩服得不行,感激的看着小姐。
盛锦妍心里琢磨透了,前世小陶氏是为了让她带盛锦珠进安乐王府,才没有在侯府把她们主仆消灭掉。
盛锦珠成了嫡女,再也用不着她,必须在侯府把她们谋划死。
母亲和哥哥失踪,只剩了她这个眼中钉,小陶氏怎么会留后患?她干过的事能不心虚吗?万一走漏一点儿风声,她担心她的报复,有机会为什么不斩草除根呢?
所以这一世她和阡陌的危险来得要早,这样的规律自己还是能悟透。
不会让阡陌跟着冬月一起走。
盛锦妍对阡陌耳语几句,阡陌就去冬葵的房间,柔柔的声音传出:“冬葵姐,冬月帮我们打饭去了。”
冬葵看到阡陌。满脸的不屑:“她给我打饭?还不就是惦记我的好菜!我被打快死了她都不管我,你别拿她来气我!”
“冬葵姐!还疼不?”阡陌很关心的口吻。
“她们差点儿打死我,夫人说不准我报复,我怎么能忘了这样的深仇大恨!”冬葵恶狠狠地说。
“只是我一个人打不过那几个婆子。”冬葵面色一黯,沮丧说道。
阡陌笑道:“夫人会帮你报仇的。”
冬葵才好转的脸色再次的一黯。
阡陌的话牵动了冬葵一颗受伤的心,冬葵在这个院里疯狂惯了,连小姐都被她随便欺负,让邹婆子几个干杂活儿的贱婆娘打了,她的心里怎么能平衡?
她是睚眦必报,惹她一点儿就要人命的霸道脾气。
她认为自己是小陶氏的心腹,邹婆子动了她,就是打了夫人的脸面,夫人应该处死她。
给邹婆子留命,就不是真心对她,冬葵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知道其中的玄奥,一味的认为邹婆子应该死。
她不醒悟小陶氏是利用她害人,她是小陶氏的枪,她就认为小陶氏是喜欢她,小陶氏宠她,她是自我感觉良好。
躺床~上翻来覆去的想,小陶氏这事办的对不起她,小陶氏利用冬葵,就是急功近利想速速的害死盛锦妍。
她升了平妻两年年多,以前她的妹妹没有成为贵人,她也没有敢用这样的速度害盛锦妍,她觉得是***,恨不得把盛锦妍害死,把王府的婚姻给她女儿抢到手。
不只是她的谣言起了作用,小陶氏在侯府得地,盛锦珠成了嫡女,陶贵人的助力,也是让穆谦转移目标的原因。
小陶氏得盛伟岸的宠,盛锦珠成了盛伟岸的心头肉,盛锦妍成了无依无靠而且懦弱的那一个,爹爹不亲,祖母不喜,穆谦的理想远大,怎么会看上她没有一点用的人?
阡陌回来把冬葵的话说给小姐听,盛锦妍嗟叹,不知道小陶氏怎么选中了冬葵这样的夯货做为刀头?
是因为她的狠,思维孟浪,脑子简单好驾驭,做事不留后路,稳稳当当的被她耍,容容易易的被替罪。
这就是小陶氏的与众不同,迫不及待的杀死她们主仆,就得用冬葵这样虎的
要把冬葵变成小陶氏的克星。
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就让冬葵成为小陶氏的猪队友。
冬月去的时间不短,食盒里拎了三份饭菜,冬月的手很快,端出了一份儿:“我给冬葵送去。”
“慢着!”盛锦妍的话一出口,吓了冬月一哆嗦,她发现了什么?有鬼心虚,盛锦妍眼珠不眨的瞅着冬月呢。
她的哆嗦,被盛锦妍发现了,饭菜没有问题才怪!
“放下!”心虚的冬月像木偶般听了盛锦妍的指挥,她不敢违抗,怕盛锦妍警觉。
“今天的饭菜怎么这样好?”有肉有鱼还有虾,盛锦妍的是四菜一汤,阡陌的也有两个菜,冬葵的倒是一个菜。
这不是很奇怪的事吗?破天荒的第一回优待她,事出反常必为妖,盛锦妍不得不小心。
冬月很淡定的答道:“大厨房赏下来的,是庆祝三小姐的定亲之喜,全府上下都是好吃的。”
“你的饭菜呢?”盛锦妍紧盯冬月,不露一点儿声色,就像随便问问。
“奴婢嘴馋,见到饭菜就先吃了。”
冬月的话不可信,全府都是好吃的也不会给她,从母亲失踪,她的菜饭就那么一口,府里的宴席都不许她上。
年节也没有汤菜多几样儿,定亲是在王府,侯府庆祝也得明天,真是拿她当傻子。
是用好饭菜让她们主仆死的痛快吧?
盛锦妍心思一转:“你去叫冬葵一起来吃。冬月执拗:“小姐,还是让她在一边吃吧。”说完她还是端碗。
阡陌觉得有问题,拦住冬月:“慢着!我去叫,阡陌跑出小姐的房间,几步就到了冬葵面前:“冬葵姐!快走吧,大厨房今天赏了小姐几道好菜,小姐吃不完,要赏我们吃。”
冬葵最是嘴馋,要不然也不会死心塌地的效忠小陶氏。
一听鱼肉,就精神大振,还疼点的骨头立马就疏松,哈喇子淌了一溜。
奴才不是可以遂意吃到肉的。平常想吃肉,只有主子的心腹,主子吃剩的赏下来。
冬葵不是小陶氏身边伺候的,好吃的东西也不会到她嘴里,只是给她一些最次的赏赐而已,她这个没有见识的,当得了宝物一样感激卖命,跟着盛锦妍这样受气的主子,一点儿油水也没有,本来就是一个馋货,巴着小陶氏的盘子底添的馋猫,一听有好吃的,哪有落后的道理。
“冬月!服侍我去洗涮。”盛锦妍的吩咐,冬月只有听从,今天她很乖。
冬葵跑在前面,见了盛锦妍的四菜一汤,眼都绿了,伸手就抓了一块红烧肉,迅速的塞到了嘴里。
阡陌愤怒,喝止冬葵再次伸出的爪子,冬葵心虚,手停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