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瑾安也是一位很棒的音乐人,我曾经也被他的音乐所折服过。”林徵想起了以前的时光。
那个时候的自己跟季瑾安在学校后山的时候,两个人就是凭着音乐来度过很多个美丽的午后的。
“这么说来,瑾安的新歌应该也有您的帮助吧?”许莫很有深意的说。
“算是有一点点小小的建议吧,毕竟瑾安放下音乐很久了,而我确实一直就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专心的在研究着音乐。”林徵说。
在心机上面,林徵确实是不怎么深沉。许莫随意的几句话就把林徵的很多消息都问了出来,甚至她也一点都看不出来许莫他们的异样。
事实上,颜欢、尹琳、还有林徵三个人都不是有心机的人,不然她们三个女孩子也不可能就那么轻易的就被天才组织操控了那么久。
在某一方面有天赋的人就必定在某些方面有缺失。
林徵的单纯才能够产生她在音乐上面无可比拟的天赋,纯净对于音乐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颜欢对亲情的执迷,对自己哥哥的爱,以及对自己哥哥强烈保护的欲望,才创造出了她敏捷的战斗技巧。这也使得她最终因为要扮演自己刺杀者的妹妹而心软最终投靠了许莫。
尹琳从小就接受暗杀任务培养,但是同时也造就了她一旦信任一个人就会毫无条件的跟随,这也导致了最终只是颜欢的几句话就离开了天才组织跟着尹琳一起保护着许莫一家。
“这么说来,林徵小姐在音乐上应该也是有很高的天赋了?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能够欣赏到林徵小姐的音乐啊?”许莫在慢慢的引诱着林徵。
想林徵这样的一个单纯的小女生,在许莫看来,想要引诱她给她一个看似很完美的机会,简直就是太简单了。
“我其实也不是您想想中的那样,只不过是常年担任音乐教师,有一点音乐的基础而已,也没有什么好听的。”林徵觉察出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清楚为什么,只是觉得事情有点太过顺利了。
但是刚刚说完,林徵就有些后悔了,她本来就不擅长这种心计上的事情,更不会特意去安排这么一个机会去对他们动手,那么好的一个机会似乎就与自己擦肩而过了。
林徵有些后悔。
但是许莫显然没有打算就这么让林徵放弃动手的机会,其实在许莫看来,自己这是在玩火,稍不注意就会深陷其中了。
如果是别人的话,许莫绝对不会就这么给对方加害自己的机会,但是林徵的情况就跟颜欢当时的情况差不多。
这样一个人,许莫怎么也没办法狠下心来,直接就这么让她成为自己的对手被自己处理掉。
“不不不,瑾安可是总在我们面前夸奖你,说你的音乐中有一种灵性,能够使人放松下来,绝对是最美好的音乐,这一点我可是深信不疑的。”许莫继续铺垫着林徵动手的机会。
“何况,就我对瑾安的了解,如果不是绝对的能够超越他的话,他可是绝对不会认输的,他的性子我还是很了解的。”许莫又加了一句,这让林徵的自信心更加的膨胀了。
的确,林徵在自己的音乐上是一种绝对的自信,就像所有的艺术家在对待自己的艺术品的时候都是一种陶醉的模样一样。
林徵对自己的音乐就像是近乎痴醉一般的迷恋,就像是所有听过她的音乐的人一样如同癫狂一样的。
“是吗?瑾安还跟你说起过这个吗?”林徵一直都知道季瑾安在对待自己上面是很好的,但是当年的事情在林徵心里面是一个疙瘩,在她幼小的心里面造成了非常深刻的影响,以至于到了现在虽然她心里面已经原谅了季瑾安,但是却始终没有办法释怀。
当然这里面还是有关于自己父母的事情的缘故,其实如果不是知道了自己的父母是被人害死的的话,林徵只需要一个解释,一个季瑾安当年不告而别的真相,就足够原谅他了。
但是并没有如果,在林徵心里面,天才组织告诉了自己,那么她就有报仇的使命。
“不知道是否能够听听林徵小姐的音乐,我最近也是很烦恼,正好能够借着林徵小姐的音乐放松放松。”许莫不想再等下去了。
而这个时候叶宁在一帮也听出了意味,默不作声,看林徵最终会怎么做。
叶宁心里面知道了这个女孩的遭遇之后其实对林徵是非常同情的,但是同情归同情,如果林徵不能够弃暗投明的话,叶宁也没有办法劝说许莫放过林徵,毕竟这个人是要伤害自己,伤害自己的男人,伤害自己的家庭的一个人。
叶宁还没有大度到能够放过自己的敌人。
“可是我手边只有一只口琴,没有什么别的乐器能够演奏的。”林徵装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其实林徵手中的口琴就是她最大的杀器,在季瑾安离开后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就是这只口琴陪伴着她,而这只口琴所演化出来的音乐,也是最能够释放林徵那个时间段的情绪的。
就像是天空崩塌世界末日一样的音乐就是从这只口琴中释放出来的。
躲在门后面的季瑾安听到这里的时候不仅心里一揪,他已经知道林徵准备动手了,而他也知道那只口琴对于她来说代表着什么,曾经他手下林徵的口琴之后,也送过林徵一个口琴。
而这只口琴就是林徵现在手中拿的这只。
“这只口琴看起来很老旧啊,现在几乎很难看见这种口琴了吧?”叶宁对这种事情还是很敏锐的。
“是啊,这只口琴是瑾安以前送给我的,对我的意义比较重大,所以我基本上是一直带在身上的。”林徵眼中流露出一丝追忆,然而很快就被坚定所代替了。
许莫在一旁冷眼看着不说话,到了这个地步,林徵基本上已经是准备动手了,而许莫这里也在暗暗戒备着,同样的,门口的季瑾安虽然不愿意,但是也是在戒备着。
“不知道,我可以为你们演奏一曲吗?就只是一只口琴而已。”林徵笑了。
她没有理由不笑,近在眼前的目标,近在眼前的机会。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马上就要手刃自己的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