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有财经版的新闻,就连娱乐版的新闻都来凑热闹了,原来关于叶宁身世的新闻都被翻了上来,有猜测叶宁乃私生女的,亦有人认为叶安才是私生子。但是都没有证据,曾有好事且大胆的记者当众问过刘玉叶宁的身份,但是刘玉并没有承认。
更多记者认为许莫与叶宁的订婚只是商业联姻,而谢家注资在前,许莫的作为恐怕更多是为了吞并叶氏。谢家投了三个亿,却没有什么要求,这等无私众人只能猜测为两家表面不和实则情谊深厚了。也不知道谢培看到这等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一时之间,流言纷纷,热闹得很。
在众人都看好叶氏的时候,叶安却在办公室里将能砸的东西全部都砸了,直到再也找不到东西砸,他才气喘吁吁地撑在窗边,眼底的愤怒清晰可见,“许莫!你真是欺人太甚。”
而一直安坐一旁的刘玉则冷静地看着儿子发泄,等待他没了力气才平静地道:“你在这里砸了所有东西都没有用,改变不了昊天企业总裁即将要接管叶氏的消息。”
叶安无力地回转身,“我没想到谢培居然会主动注资三个亿,有这三个亿我就可以扭转目前的局面了。哪里还需要答应许莫那么多要求。”昨日下午谈好的条件里,除了将叶宁嫁给许莫外,的确有许莫有叶氏的主管权这条。当时答应是事急从权的无奈之举,现在有了谢培的注资,叶安哪里还肯将到手的权力让人?
“你急什么,一切都没有到认输的地步。”相较于叶安的暴躁,刘玉要镇定得多,“叶氏还没有到破产的地步,如今又有谢家先注资,许莫光明正大吞并我们的机会不大。所以对外也是先宣布订婚,再宣布接管。以叶家女婿的身份,当然是有接管权的。”
叶安将头发耙到脑后,不耐烦地打断了母亲的话,“妈,你说的这些我知道,可是他与叶宁订婚,他就是叶家的女婿了。”
刘玉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抹阴狠的光,眉一挑,挑出无限煞气,“如果叶宁不算叶家的人,那他自然就不算叶家女婿了。”
本属于财经版本的叶氏企业再次登上了娱乐头条,叶氏企业叶文晖的太太刘玉主动约见记者,并像记者说明了叶宁只是叶家私生女的事实。这等豪门秘辛,如何能不让媒体们沸腾?
一时之间,不仅叶氏企业门口堵满了记者,就连昊天企业门口都堵满了,毕竟大家都想问问,许总裁你要娶的妻子原本不是名正言顺的千金,你还打算娶吗?
更有好事者发现,如果叶宁只是私生女,那她对于叶氏的继承权自然就比不过叶安,许莫用叶家女婿这个身份来接管叶氏企业也有点说不过去了。尤其在刘玉的含糊之下,叶宁是不是叶文晖的女儿都很难说。
叶宁翻看网上的新闻,惊觉事情的发展简直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刘玉对记者说的话很大一部分坐实了曾经外界对叶文晖的猜测,比如承认自己是叶文晖的糟糠之妻,被叶文晖抛弃后独自抚养叶安,而叶文晖当时并没有多少身家,所以也被那个女人抛弃了,至于叶宁的身份,刘玉甚至话里话外表示很有可能不是叶文晖的亲生女儿,只是那个女人和别的男人生下的。叶文晖难忘旧情,所以将这个麻烦也接手了。
叶宁一边看,一边止不住的颤抖,她一向都知道刘玉讨厌她,对她十分的冷淡。但是叶文晖一向十分保护她,没有让她听到过外界的传言。
许莫倚着门框看着叶宁,不由叹了口气,他可不会哄小白兔啊,怎么办啊。他散漫几步走到窗边,拨开百叶窗还可以看大外面三三两两地蹲着几个记者。现在叶家别墅门口有不少记者蹲点,幸好他提前将叶宁接到了自己这里。
他走过去,将鼠标从叶宁手里夺了过来,然后关掉了所有新闻。然后斟酌了一下言语,开口道:“这些新闻都是乱写的,你别当真。”
“我当然知道是假的,我气愤的是她故意搞出这么多让爸爸泉下都不得安宁。”出乎意料的是叶宁并没有不知所措,也没有感怀身世。
许莫有些意外,颇为玩味道:“你知道是假的?”难道叶文晖早就告诉了她真相?
“我和爸爸的血型是相同的,我怎么可能不是爸爸的女儿?”叶宁低低道。小时候输血时她便看到过,当然不会怀疑自己不是叶家的女儿。
许莫扶额,他还以为这个小白兔知道一定的真相才如此冷静,搞半天只知道血型。
他的目光落在叶宁脖子上的一串链子上,眼中笑意一闪,“你的项链很特别。”
叶宁闻言不由将项链拉了出来,虽然链子只是普通的铂金材质,但是坠子的确是十分特别,一看便价值不菲,看着坠子,叶宁舒了口气,怀念地道:“这是我生日时爸爸送我的,他说很重要,所以要我一直戴着。”
许莫点点头,原来是叶文晖送她的,难怪很重要了。
“叶宁,你相信我吗?”许莫凝视了叶宁半晌,忽然认真地问道。
叶宁莫名抬眸,正好撞上许莫不带一丝玩笑意味的眼神,那么清亮而坦荡地凝视着她,等待着她给出一个结果。
那双眼睛似乎带着魔力一般,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沦,虽然和眼前这人相识不过几天,但是叶宁却无法说服自己不去信任他。叶宁怔怔地点头,脱口而出一句,“我相信。”
许莫听到这三个字,嘴角微扬,眼角眉梢间俱是笑意。那清冽眉眼,阳光笑容,更衬得人清朗如玉,光风霁月。
微风拂过,一缕碎发被扫到脸颊上,痒痒的,许莫轻轻将那一缕发丝撩到她的耳后,温软的指腹擦过光滑的脸颊,叶宁只觉得心跳忽然就快了一个节拍,她只能急急地低下头去。
许莫并没有感觉到叶宁的害羞,只是动作自然地为她将头发拨开,然后便道自己要去书房处理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