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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在关注着柏林,关注波茨坦的无忧宫——这里的每一天,都将决定两大帝国的命运!”
《泰晤士报》
波茨坦位于中德北部的侵蚀山脉和冰川区内,距离仅不过只有柏林10公里。柏林纳森林和哈维尔河形成的一系列湖泊和池塘,为波茨坦提供了优越的自然资源,从而使得一位又一位普鲁士国王在这里修建了宫殿和庭园。而无忧宫正是其中之一。
因为普鲁士国王弗里德里希二世热衷于艺术与文学,因此他促成了无忧宫庭园和宫殿的发展。7年战争之后,他建造了包括新宫殿在内的许多建筑。19世纪,弗里德里希?威廉四世在无忧宫庭园内增建了7座建筑和庭园。
整个无忧宫及园林面积为90公顷,因建于一个沙丘上,故又称“沙丘上的宫殿”,而在无忧宫的一侧,有一座虽不宏伟但金碧辉煌的亭楼,该建筑被称为“中国楼”,采用中国传统的碧绿筒瓦、金黄色柱、伞状盖顶、落地圆柱结构。亭内桌椅完全仿造东方式样制造,亭前矗立着中国式香鼎。无忧宫是18世纪德国建筑艺术的精华,令每一个来访者都会不自觉的沉浸其中。
不过此时对于无忧宫的客人们来说,他们却无心欣赏无忧宫美丽的景致以及那样的建筑,实际上,几乎每一天,这里的谈判,都会让人们失去耐性,因为谈判总会涉及到太多的实质性的问题,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原则,双方都在争论,甚至多次不欢而散。
而每一次不欢而散,通过各种渠道传至外界的时候,总会引起新闻界的关注,人们非常清楚,这场谈判对于中国以及俄罗斯而言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两个国家的未来,同样也意味着未来数十年内的世界格局的变化。
也正因如此,外界才会专注到这里的一举一动,各国外交官更是试图获得第一手情报,从而掌握谈判的动态,不过,国与国之间总有着不同,对于英国以及法国而言,他们希望中国能够对俄罗斯极尽压榨,那怕是最后,由英法两国共同承担俄国的赔款,也是可能接受的,他们相信一个战败的被中国压榨一干的俄罗斯,是不可能做为德国温顺的“小伙伴”,因为对于俄罗斯而言,他们不仅会因此敌视中国,同样也会对促成和谈的德国产生不满。至于美国则希望俄国最好保存一定的实力,只有那样,他们才能够牵制中国的扩张,在美国人看来,中国的扩张已经到达了严重威胁到美国利益的地步。
而作为东道主的德国,这个一手促成谈判的国家,他们的想法则非常简单——避免德国卷入与中国之间的战争之中,当然,他们同样也不赞同对俄罗斯的过份削弱,尽管,他们需要俄罗斯作为德国温顺的小伙伴,但是却不希望这个小伙伴不能发挥出自己的力量。或许德国可以提供一定经济上的支持,但相比于英法,德国的金融力量实在太过单薄,所以他们更希望战争最能够以让俄罗斯颇为体面的方式结束,而不是令俄罗斯蒙羞的方式。
对于外界的关注,无论是做为俄国代表参与谈判维特,亦或是作为特命全权特使抵达德国的梁敦彦,都没有加以任何关注,他们甚至没有去看报纸,更没有去理会来自各界的邀请,而是每天都在那里进行着谈判,一条条的谈,一个个的讨论,在激烈的时候,双方甚至会拍起桌子不欢而散,但又有什么意义呢?
而每一次,在双方不欢而散之后,德国外交大臣或者总理就不得不拜访他们两位,给他们一个台阶,让他们重新回到谈判桌前,而双方则就颇下驴于次日恢复谈判。
就像是现在,在昨天的不欢而散之后,双方又一次看似心不甘情不愿,实则却又是心甘情愿的回到谈判桌前,继续昨天的话题。
“阁下是一名外交官,您应该知道,德国首相俾斯麦他曾是一名最为优秀的外交家,他曾主导着德意志帝国的走向强大,但是他最失败的地方在什么地方?”
维特将手中的钢笔收起,看着面前的这位特命全权特使,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愿同唐绍仪进行谈判,但时间却不准许,有很多时候,他能够意识到,所谓的不欢而散并不是真实的,而是梁敦彦故意拖延时间,造成谈判破裂的假相,从而获得国内的指示,而根据德国提供的情报显示,在谈判开始后,中国方面的电报费平均每天为四千元以上,这意味着南京方面每天都在关注着这里的进展,并向梁敦彦作出新的指示,也正因为那些指示,谈判才会在第二天取得一定的进展。
现在,唯一能寄希望的就是南京已经给了他新的指示,从而在赔款的问题上,取得一定的突破。
面对维特伯爵的反问,梁敦彦只是沉默不语。他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实际上这个问题是众所周知的。
“就是对法国过于压榨,最终导致德法成国仇敌,现在,贵国的这一条件,无疑是把俄罗斯逼到仇视贵国的地步,我想,这无疑是不利用贵国的……”
这既是警告,同样也是提醒,提醒着梁敦彦以及南京注意俄罗斯是俄罗斯,即便是虚弱不堪的俄罗斯,也是曾为世界强国的俄罗斯,至于中国不过只是新晋崛起的暴发户罢了!
“毕竟,我们谁都不愿意看到,在未来的某一个时期内,我们两国再一次爆发战争!”
面对近乎于战争的警告,梁敦彦微微一笑。
“这是战争的警告吗?”
接着他又摇了摇头,
“我们从不曾担心战争,更不会惧怕战争,但是,我们必须要考虑到一点,那就是,对于没有保障的事情,我们只能坚持这一原则了!我想,这是我们的底线!”
尽管话里的意思尚未点透,但维特还是敏锐的意识到对方话语中的含义,梁敦彦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中国之所以坚持他们的条件,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担心俄罗斯会成为中国的敌人,或者说,在未来两国之间再次爆发战争。
他们所需要的并不是仅仅只是一纸停战和约,他们需要的是实现中俄两国关系完全正常化的和约。
如果无法拿到这份真正的和约,那么他们能做的就是尽可以的压榨俄罗斯,以为中国赢得时间。
这些该死的中国人,比他想象的更为贪婪!
但是,他们所需要是什么样的和约呢?
这一次反倒是轮到了维特为维了,现在他明白了中国人的底线在什么地方,但问题在于,他并不知道,中国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这才是谈判桌上最困难的事情。
很多时候,之所以一些人能够成为令对手头痛的外交官,就在于他们能够窥破谈判桌上的迷雾,掌握对方的需求,进而以此争取自己的利益,俾斯麦伯爵就是这样的人。维特当然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俾斯麦,但是他知道,自己同俾斯麦差远了,而是他还没有俾斯麦所拥有的筹码,实际上相比之下,眼前的这个中国人更接近俾斯麦,至少他拥有俾斯麦的筹码。
俾斯麦的筹码!
突然,想到这里,维特的眼前便是一亮,他似乎猜到了,猜到了对方需要的是什么,对于中国而言,中国最不愿意看到就像德国压榨法国一样,将俄国变成自己的敌人,但是他们显然不可能不需要属于他们的回报,如何平衡这一利益,这才是中国人所需要考虑的问题,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如何让俄罗斯满意!
对!
无论是割让国土也好、索要赔款也罢,最重要的一点是,如何能够让俄罗斯接受,这才是最重要的!
只有在俄罗斯可以接受的前提下,两国的关系才有可能掀开新的篇章,而不是做为敌人。但是以维特看来,这几乎没有可能,如果可以的话,那怕就是一张桌子大小的土地他也不会割让。
但现在,俄罗斯有选择吗?
没有任何选择!
不,俄罗斯有选择!
“在领土问题上,我们可以做出一定的让步!”
突然,感觉自己似乎窥破谈判桌上的迷雾的维特,开口说道。
“在尼古拉总督区以及菲律宾问题上,我们没有任何意义,这两地可以割让予贵国!”
这是第一次,维特做出实质性的让步,而对方的让步则让梁敦彦点点头,但他依然没有多少表示,这是必须做出的让步,他还在等待对方的继续说下去。
“再就是俄清条约中,由清国割让予俄罗斯的土地,这些土地是可以归还的……”
这些土地甚至是战争的起因,而且除了草原总督区的部分土地之外,其它的基本上都在中国的占领之下,已经不可能再保全了,直接归还吧!
“再就是争议地区土地上……”
所谓的争议地区土地,指得是俄罗斯征服中亚成立草原总督区之前,浩罕汗国通过渗透等方式“篡夺”的数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在之前的谈判中,中国对中亚提出的领土要求中,曾涉及到这一地区,而这也是可以割让的,毕竟只是一片不毛之地或者一片全是土著人的草原。
好了,不过只是片刻之间,维特便将数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归还给他们的主人,但这不过只是刚刚开始,甚至,梁敦彦之所以没有多少反应正是因为,在他看来,这同样只是谈判的开始,在解决了历史遗留的土地问题之后,剩下的才是这次谈判的真正核心。
正如同先前中国开出的西伯利亚与中亚一般,那是狮子大开口,那么剩下的就是维特讨价还价,尽他所能的保全俄罗斯的利益了。
即便是维特想要去保全俄罗斯的利益,但是他也非常清楚,对于中国而言,他们是不可能吐出已经占领的地区,甚至这是全世界的一种共识,所以,现在他所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保全未被占领的区域,接下来的谈判才是真正白热化的谈判,在谈判的基础确定之后,剩下的才是真正的硬骨头。
以至于在接下来的几天中,双方的谈判基本上就是围绕着西伯利亚铁路,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讨论着,就像战争一样,维特在不断的做出让步,而他的每一次让步,对于中国而言所获得的都是数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但并不是说中国没有做出让步,在中国于西伯利亚坚持的时候,在中亚的领土问题上,梁敦彦同样在不断的做出让步。
“乌拉尔!”
终于,在谈判进行到第十七天的时候,尽管百般的不愿维特吐出了一个地名。
“我认为,这是我们所能接受的最后底线了,中俄两国的北方边境未来将以乌拉尔山以及乌拉尔河为界,乌拉尔山以主脊为界线,河以中线为界线,西侧为俄罗斯国土,东侧为中国国土!”
终于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维特只感觉力气似乎已经耗尽了,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坚持了,甚至,他已经决定,如果中国人再贪得无厌的话,他一定会让对方去死,尽管他放弃的是一片不毛之地,但毕竟是俄国的领土,俄国的国土将因此缩小一半,但愿俄罗斯人能够理解自己的无奈吧!
“我同意!”
终于,随着这一声我同意,旷日持久的谈判,终于到了尾声,不,实际上,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了——军费赔偿问题,一但在军费赔偿问题得到解决之后,那么,剩下的关于战俘等问题,自然也就很容易解决了。
但就在维特准备就这一问题就这一问题同梁敦彦展开谈判的时候,却听到梁敦彦开口说道。
“既然现在国界线划定的问题已经解决了,那么,根据南京的指示,我认为,我们应该进入下一阶段的谈判,就是购地款的问题……”
什么!
购地款,他,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