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五章

就在他们一愣神的时候,那些押解,哦,不,应该是护卫扶持,着囚犯们的锦衣卫抬手将囚犯们扔到了马背之上,马背上的锦衣卫一把将囚犯们抓住扶正,拨马回头,向来路狂奔而去。

“快,通知营门,拦住他们!”陈锐气急败坏地吩咐道。

然而,这可能吗?

之前那些军士皆被召集到了教场,现在虽然他们已经得到了讯号,但赶过来是需要时间的!

虽然现在营门留了一小队人马,但是,他们能够挡得住这些锦衣卫吗?不,这应该不是锦衣卫,而是土匪啊!

此番这人可真是丢大了啊!

没办法,现在只能补救了!

陈锐紧咬双唇,驱马衔尾追杀!

此时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些锦衣卫是假冒的,他没有比现在更恨那位鉴定过令牌真伪的军士,只因为,如果不是他之前误导了自己,自己绝不会看不出那令牌是假的,这真心令他无比丢脸啊!待事情过后再找那家伙算帐!

唯今之计,就是立刻弥补,将那些武举们抢回来,否则,如果被曝光,只怕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毕竟,自己对这些武举实施了私刑,即便能够以他们违抗军令为名进行惩罚,但却也有些太过了!如果被有心人利用,只怕自己这一关就躲不过去了!

更何况,自己还令他们被土匪抢走,如果土匪知晓他们武举人的身份,到时再以其为人质,向朝廷索要肉票银钱,自己怎么向朝廷交待?毕竟,他们可是在自己军营之中被劫走的!

必须抢回来!这,就是陈锐此时的执念!

然而,眼看着锦衣卫,哦不,应该是匪徒就要冲出军营了,却如入无人之境,根本没有军士前来阻拦,陈锐后悔不迭,之前就应该阳奉阴违,留些军士,否则,岂会陷入现在这般尴尬境地!

然而,现在怨恨什么都迟了,谁让自己做梦也没想到,居然有匪徒敢于冒充锦衣卫前来劫营,这真心想不到啊!

“来人止步!”突然,那军营大门处响起一阵喝声。

陈锐惊喜地望向那个方向,却只见军营大门处居然出现了一队人马,而且个个顶盔贯甲森然林立,拦住了匪徒们的前路。

那些匪徒的行动瞬间有些迟滞。

陈锐大喝一声,“冲,切不可放走了匪徒!”

然而,与此同时,那位“锦衣卫首领”匪首燕山刘三也是大喝一声,“冲!”

那些匪徒策马狂奔冲向了军营大门。

一时间,箭矢横飞,拦路的军士们张弓搭箭射向了匪徒们。

然而,匪徒们不知何时,从身上取出一个小小的盾牌拦在了前面,那些箭矢做了无用功,根本就对匪徒们造不成伤害。

然而,再想搭箭齐射,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因为,就这一会儿工夫,那些匪徒已经冲到了近前,瞬间,军士们抽出了钢刀,冲向了匪徒。

霎时间,短兵相接,血肉横飞。

虽然战时极短,但是,这场短兵相接却是惨烈异常,只因为,那些匪徒根本就不管不顾,一心冲出营门,下手绝不留情,招招向军士们的要害袭击,当然,军士们也不遑多让,故此,造成了极其惨重的情形。

一个个军士尽数被废,而匪徒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有些匪徒也被砍成了重伤,然而,这些匪徒也真心够义气,居然将受伤的匪徒扶上了马背,向营门外冲去。

然而,此时的营门却已经大门紧闭,而且大栅落下,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撞破。

在他们身后的陈锐更是满面狰狞,见到匪徒们被拦,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惊喜,大喝一声,“杀!”

一马当先,冲向了匪徒们。

而他身后的军官们更是满面惊喜,如果将这些匪徒们拦下,咱们不只是没有惩戒,反而是大功一件啊!

想想,自己等人将处心积虑想要劫掠京师军营的匪徒擒杀,那是何等荣耀,甚至可能获得陛下接见,那时,可真心是光宗耀祖了!

一时间,士气大振,喊杀声震天。

眼看着,两支军队就将短兵相接。

然而,前方那支匪徒却是根本不急,只是漠然地将阻拦他们的军士们一脚剃过一旁,让在一边,那匪首燕山刘三驱马奔跑,冲向军营大门,看那模样,显然是想要将大门冲开。

陈锐撇撇嘴,那军营大门自己可是知晓的,乃是采用了上好的木材建筑而成,更何况还有那几段粗大的门栓,将军营大门保护了个如钢似铁,普通的树桩根本就无法撞开,更何况那匪首燕山刘三根本就没有重武器,仅凭他手中的钢刀岂能成事?

然而,事实却出乎他的预料。

就在他们仅有一丈余地就将与匪徒们相接,却只听咯吱一声,大门洞开,那些匪徒们欢呼一声,鱼贯而出。

这是怎么回事?埋头苦追的陈锐抬眼望去,一阵懵逼,他们是如何将军营大门打开的?

此时叹息根本无法起到什么作用,更何况,他们已经距离匪徒们近在咫尺,岂能半途而废!

冲!

然而,事与愿违,他们根本就没有追上匪徒们,只因为,军营大门洞开,人家根本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岂能还与他们纠缠。

陈锐望着匪徒们的背影一阵无力,追不上了!

垂头望去,却只见那军营大门的门栓现在却是整整齐齐的沿中央光滑无比地被一刀两段,这是?

陈锐心中愕然,难道那匪徒手中的钢刀居然是神兵利器?那么粗的门栓,只是一刀就成为了两段,而且那可是几根啊!

这只能怨人家兵器太过锋利了!还能说什么!

“大人,追吗?”旁边一位军官上前一步问道。

“追个屁!”陈锐翻个白眼,一阵无力,是啊,人家可是有马代步,自己这些人有什么,马匹尽数被人家骑去了,自己凭这两条腿追赶吗?

之前只不过是因为还在营中,他们心存侥幸,也希望军营大门处的军士们能够拦住匪徒们,才拼命地追赶!现在拿什么追?

一时间,大家齐齐望着匪徒们的背影,无力叹息!

然而,就在此时,突然,身后一阵马蹄之声传来,如同来了千军万马一般!

哦!陈锐双眼亮了,回身望去。

哟!不是别人,正是那些军士们,现在正驱马奔来,显然是接到了信号之后,急赶而至。

陈锐一使眼色,旁边一位军官上前一步,举手示意,军士们驱马近前,一跃而下,听候指令。

然而,陈锐有什么指令,追啊!

一跃上马,陈锐一马当先,冲向营外,向匪徒们追去。

军官们有样学样,纷纷跃上马匹,紧随陈锐追了上去。

然而,那些匪徒的背影却是越来越远,根本无力追赶上啊!

陈锐却是满面愤恨,一言不发地驱马追赶。

军官们一看,人家头还在如此卖力地追,咱们也追吧!

一行人埋头追赶。

“杀!”就在他们越来越绝望之时,就在此时,一声断喝响彻了天空。

陈锐一惊,面色瞬间苍白无比,抬头望向前方。

哟!却只见匪徒们的左侧突然出现一支队伍,冲向了匪徒们。

这?陈锐眼前一亮,放慢马匹步伐,凝神望去。

却只见就在这一瞬间,那支新来的队伍与匪徒们居然短兵相接了。

匪徒们自然是不甘落后,纷纷挥动兵刃,与那支队伍战作一团。

这下,陈锐来劲了。

毕竟,既然那支队伍与匪徒们战作一团,必然是敌非友!

那句古语说的是什么来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此时还不乘火打劫,更待何时!

陈锐高举钢刀,杀字出口,兴奋异常地冲向了匪徒们。

军官们也是满面喜色,毕竟,本来已经追击无力了,现在突然出现一支生力军将匪徒拦下,咱们岂能不找回这个场子?

自然是人人争先,驱马赶向了匪徒们,为的就是抢功啊!

然而,世事岂能尽如人愿?

就在他们即将赶到战场之时,突然,一声呼哨响起,匪徒们四散奔逃,就连那匪首燕山刘三也是策马狂奔逃窜而去。

那支队伍自然顺理成章地将一些匪徒留下的马匹以及马匹上的人员接收。

待陈锐赶到近前时,那支队伍早已经接收了全部物资人员。

陈锐一皱眉,望着这支队伍一阵疑惑,只因为,这支队伍居然七零八落的,根本就毫无章法,他们是如何将匪徒们击败的?他深表怀疑!

然而,成王败寇,人家既然能够将匪徒们击败,自然有其过人之处,现在可不是深究此事的时候,当前最必要之事就是将马匹以及那些人员要回来,否则,咱们照样无法向陛下交待啊!

想及此,陈锐沉声喝道,“对面的队伍是哪位大人率领的?还请上前叙话!”

此话一出口,对面的那支队伍瞬间停下了手中之事,尽皆怪异地望着陈锐。

陈锐心中不由一动,难道自己有什么不妥?不由得看了看自身,没什么问题啊?

他将目光投向旁边的一位军官,问道,“我身上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军官疑惑地看看他,摇头回道。

这下,陈锐更加奇怪了,抬眼望向对面。

好在,就在此时,对面的阵营当中几匹马缓缓步出阵营,来到了近前。

当先一匹马上坐着一位面如冠玉的少年人,虽然面色稍显稚嫩,但那眼神可是深邃无比,令人感觉眼前的并非一个少年人,这种怪异的感觉令陈锐极其不舒服,不由得将目光躲避开来。

“末将乃是平江伯陈锐,对面是哪位大人率队,还请上前叙话!”陈锐一拱手,再次问道。

“嗨,对面的,你眼瞎吗!咱们家主正在你面前,你还询问?”对面一位壮汉不悦地喝道。

咦!陈锐这下可是震惊了,这位少年人还真是他们的头?是什么来头呢?他根本顾不上追究那壮汉的语气。

不由得,他脑海之中回忆京师之中有哪个家族有这么一位少年家主?然而,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不由得再次打量少年人!

这位少年人除了眼神深邃以外,还真心看不出来与旁人有何不同!

“未请教?”陈锐既然无法猜出,只能拱手询问了。

“这是咱们山东陵县明家家主明中信是也!”旁边自然有人替来人报名。

居然是他!陈锐心中咯噔一下,这还真是冤家路窄啊!这下麻烦了!只怕自己的要求无法达成了!

然而,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再努力一把了!

“原来是明家主当面,不知道是否能够将这些马匹归还咱们?”陈锐满面堆笑,拱手道。

“可以!”明中信缓缓点头,应了一声。

这下,陈锐傻了,他询问出声,不过是试试,却做梦也没想到,那明中信居然如此好说话,直接就答应了。

难道,他是被自己的威名震慑住了?他甩甩头,将这个不靠谱的想法甩出脑海!任谁也知晓,这是不可能的!

“谢过明家主!”然而,他却不能不谢,毕竟,认真说起来,这些马匹可以算是人家的战利品,但自己却空口白话地向人家要,任谁也得三思而行,人家却条件也没提就应了下来,即便自己有心与其为难,也得承这份情啊!

“无妨!”明中信缓缓点头。

“明家主!”陈锐望着明中信,叫了声。

“哦,陈将军还有何话说?”明中信一皱眉,沉声道。

陈锐讪讪笑道,“不知道那些军官能否也还给咱们?”

他一指那些正爬在马上休息的武举军官们。

明中信笑了,只是望着陈锐,眼含一丝戏谑,却并不说话。

陈锐见此情形,老脸一红,随即心中一振,正色道,“明家主,这些军官乃是咱们军中将士,还望归还!”

“好,既然陈将军认为这些人乃是军中将士,那么,明某请问,为何这些将士皆是遍体鳞伤,这却如何解释?”明中信缓缓张口道。

“这?”陈锐一时间,哑口无言,是啊!为何这些军官遍体鳞伤?更何况,他知晓,这些军官皆是明府出来的人,岂能落人口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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