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九章

明中远将包裹缓缓打开,一个雕刻精致的盒子出现在朱厚照面前,明中远将盖子揭开,只见数十枚小长方块出现在他们面前,表面光滑紧致,看上去极其舒服。

这就是明家的玩具?朱厚照一皱眉,缓缓拿手取过一枚,细细观瞧。

咦!朱厚照看着长方块上的字,眉头紧锁,望向明中远。

“此乃是明家主所发明的阿拉伯数字,啊,不,据家主说,此数字其实早在数十年前就已经传到过咱们大明,只不过,没人重视罢了!”明中远解释道。

是吗?朱厚照满脸疑惑,表示不信,皱眉道,“此物是否与那博戏有关?”

“博戏?”明中远一阵疑惑。

这下,轮到朱厚照向他解释了,“古博戏始于何时,准确年代很难说清。据《史记》和其他有关文字的记载,博戏的产生至少在殷纣王之前。中国最早的博戏叫‘六博’,有六支箸和12个棋子,箸是一种长形的竹制品。据《颜氏家训杂艺》所载,可知博戏又分大博、小博。大博的行棋之法已不可考。小博的玩法在《古博经》里有比较详细的记载。其方法是:两人相对坐,棋盘为12道,两头当中为水。把长方形的黑白各六个棋子放在棋盘上。又用鱼两枚,置于水中。比赛双方轮流掷琼(即骰子),根据掷采的大小,借以决定棋子前进的步数。棋子到达终点,将棋子竖起来,成为骁棋(或称枭棋)。成为骁的棋,便可入水‘牵鱼’获筹。获六筹为胜。未成骁的棋,就称为散棋。骁棋可以攻击对方的棋子,也可以放弃行走的机会而不动,散棋却不可。”

说到这玩的,朱厚照双目放光。

“汉魏以后,博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博戏中的棋子脱离琼而独立行棋,向象棋方向发展,成为一种游戏。而博戏的琼变为五木,即五个木制的骰子,也独立成为一种博戏用具,称为樗蒲。以掷点分胜负。博戏到了唐代,骰子成为一种独立的博具。并且由两个骰子变为六个骰子。据《西墅记》所载,唐明皇与杨贵妃掷骰子戏娱,唐明皇的战况不佳,只有让六个骰子中的两个骰子同时出现‘四’才能转败为胜。于是唐明皇一面举骰投掷,一面连呼‘重四’。骰子停定,正好重四。唐明皇大悦,命令高力士将骰子的四点涂为红色,因此直到今天,骰子的幺、四两面为红色,其余四面都是黑色。

自唐代后,用六个骰子合成各种名目以决胜负的戏娱方法,在当时称为骰子格。在骰子格的基础上演变而成的最完善的戏娱用具是宋徽宗宣和年间产生的骨牌(又叫宣和牌,即现在一些地区仍流行的牌九、牛牌、天九牌)。骨牌用象牙或象骨制成,变骰子的立方体为长方体,变骰子的六面镂点为一面镂点。骨牌有21种花色。每色都是由两个骰子的点数组合而成,因此骨牌中最大为 12 点,最小为二点。每色有两张或一张,共 32 张。

唐代中期,与骰子格同时,又有种叫‘叶子戏’的游戏出现。关于叶子戏的由来,说法不一。唐《同冒公主传》说,‘韦氏诸宗,好为叶子戏。’”

明中远笑笑,继续解释道,“此牌名为麻将,分为万、筒、条、东、南、西、北、中、发、白,共136张牌(每人摆17叠)。另外,此副牌有两个骰子。此牌由四人一同玩耍,随机用两个骰子摆出大小,以最大者为庄家,其余三人为闲家,随后开始玩耍本游戏。庄家胡牌,则庄家继续做庄,闲家胡牌,则庄家的下一家坐庄。荒庄,也就是都没有胡牌,则庄家继续坐庄。”

随后,明中远将如何拿牌,取牌,出牌,吃碰杠牌,碰牌,明杠,暗杠,听牌,胡牌,一应游戏方式详细向其解释。

朱厚照刚开始还有些不屑,毕竟,他很了解麻将牌之前的历史,但这么有趣的游戏他却从没见过,越听越兴奋,越听越激动,如此好玩的东西,他之前可没有见过,没有听过,玩,必须玩!

朱厚照迫不及待地坐到了桌前,一摆手,“来,来,来,咱们一起玩耍!”

明中远哭笑不得地望着他,此时的朱厚照哪有一个太子的模样,分明就是一个迫不及待等着赌博的赌徒。

更何况,自己可是读书人,岂能做此等赌博之事,虽然此物不用赌什么,只是玩耍之戏,但终究自己不能,尤其是旁边还有自己的族叔明有仁,他也不会让啊!

明中远为难地看向明有仁,明有仁却是在那儿横鼻子竖眼睛,显然,在警告于他,

明中远苦笑一声,面向朱厚照,躬身为礼,“殿下,在下根本不熟悉此物,还请殿下另请高明。”

朱厚照一皱眉,斜眼看着他,“既然你已经知晓规则,那必然会玩,更何况,总也比我这一无所知之人会玩吧!”

“殿下,饶了我吧!”明中远苦笑不迭,连连摆手推拒。

“不爽利!”朱厚照眉头一皱,却也不再难为于他,毕竟,看明中远的脸色,显然是不愿意的,转头看向太监们。

“殿下,不如,就由咱们陪您玩几把如何?”刘瑾上前一步,躬身谄笑道。

朱厚照轻叹一声,看看周围明家诸人躲避的眼神,只好点点头应了。

刘瑾回过头,一摆手,瞬间两个太监上前,坐在了几边,等候开牌。

明中远一见之下,心中舒了口气,不再逼迫咱们就好,他深怕太子再行逼迫于他,连忙上前为他们讲解规则。

好在,这些太监皆是游戏的行家里手,平日里就已经为了在太子面前争个宠,耍个乖,深研玩耍之道,现在这么简单的规则,理解自然是不在话下。

开牌玩耍!

朱厚照很快就沉迷于这项游戏当中,无法自拔。

气氛也瞬间热烈了起来,毕竟,这项游戏可是经过验证的,全民皆宜。

大呼小叫就是朱厚照等人的表现,一个个面红耳赤,碰牌时,连连叫唤,好似深怕人家不知道他们听牌一般,一惊一乍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已经胡牌了。而在听牌之后,更是大呼小叫,那兴奋的程度,真可谓是有那种一朝成名天下知的感觉。

明家人更是差点捂脸羞愧而退,这还是咱们大明的太子吗?根本就是一个赌棍,赌徒啊!

反而是跟随朱厚照前来的太监们,好似没有听见一般,面色不变地望着朱厚照,随着他的表情叫喊之声,作出惊喜、兴奋、激动的表情,简直是配合之极!

明有仁更是听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一幕。之前一直以来,虽然朱厚照的行径有些不合常理,作为传统文人的他,自是看在眼中有所芥蒂,但在知晓乃是太子之后,心中稍缓,觉得太子乃是到民间体会百姓疾苦,心中为之释然。

然而,今日看到朱厚照如此作派,看到玩耍游戏之后,居然这般失态,太子殿下的形象在他心中瞬间崩塌,他万分不敢相信,有那么多大儒教导的太子,居然是这副德性,还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啊!

明有仁在惊愕之后,摇头叹息,转身而去,就算他想管,也没有由头管啊,真心看不惯,但还是眼不见为静吧!

明中远则没办法,他还得随时为太子解惑啊!毕竟,规则不熟,总是会犯这样那样的错误的,他得及时让太子改正啊!

故此,他也只能在旁边呆着,侍候着,真是令人痛苦啊!

明家诸人也忍受不了这份噪音,以为太子准备膳食的理由退下去。

不提这儿大呼小叫,一片热闹景象,但后厨却是秩序井然,明中信精心为朱厚照准备着膳食。

突然,一个身影闪进了后厨。

“中信!”身影轻声喊道。

然而,明中信却是全神贯注地做着膳食,根本就如同没有听见一般,继续着手头的工作,一刻不停。

来人一皱眉,上前一步,轻推一下明中信。

明中信一皱眉,缓缓回头,看向来人。

确实,依他神识的强大,岂能不知有人前来,只不过一心做着膳食,无心搭理于他罢了!

此时见他打扰到自己的工作,心下不悦,但转念想到,肯定是有事发生,所以才这般模样,也就不以为忤了。

“石大哥,有何事?”明中信在围裙上擦擦手回身问道。

不错,来人正是石文义。确是不知他有何事?

石文义眉头紧锁,不答反问道,“中信,太子此来究竟是何意?”

明中信轻声回道,“不过就是过府前来吃顿我做的便饭罢了!”

“便饭?”石文义苦笑道,“中信啊,如果这么简单就好了!”

“怎么?其中难道还有什么关窍不成?”明中信愕然问道。

石文义满脸疑惑地望着明中信,“中信,你可别蒙我,你难道不知道太子此来何事?为的什么?”

明中信轻叹一声,“石大哥,什么事都说清楚,这真的好吗?你不累吗?”

石文义瞬间秒懂,明中信还真的心知肚明,也是,依明中信那般聪明之人,岂能不知其中利害?又何须自己提醒?

但他就是忍不住啊!

“中信,太子此来,事关重大,虽然是为你壮了声势,但却也为你拉到了更加多的仇恨值,希望你有所警惕啊!”

“嗯!”明中信点点头,表示理解他的好意。

“别不当回事,其实,太子此来对你是有好处的,这是显而易见的!”石文义只好继续解释道,“但是,太子的身份太过敏感,值此时机,京师不稳,外敌环伺,太子此来是冒着极其不测之风险的,故此,他的行动牵动着极其众多的人的心思,他们的目光不只是关注着太子,更多的是投在了你的身上,只因为,你,是导致太子前来明府的最直接的原因!”

明中信缓缓点点头,这一点,他早就料到了,也很感激太子朱厚照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前来明宅为自己助力,虽然此行为有些幼稚,而且,自己根本不需要,但不妨碍他领朱厚照这份情、这份心!故此,他才心甘情愿地下厨,为朱厚照做这顿饭。

石文义稍稍缓和一下口气,“你有些莽撞了,其实,太子来明宅这份心,只要让有心人见到就可以了,毕竟,太子维护你的这份心他们会立刻明白,随后,让太子立刻回宫即可,你却留他在此用膳,这不是援人以柄吗?更何况,如果那些想要针对你的弥勒会贼人必然在随时观注于你,再见到此情形,那么他们必然会心念再动,只因为,知晓了太子在你府上,必然会有所行动,一举两得,将你与太子一起拉下马,即便无法奈何你们,但如果令太子的安全受到了惊扰,那么,如果再有人在陛下面前为你做鬼,推波助澜,到时,陛下如果万一对你产生芥蒂,那么,你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而且,我相信,陛下之前想要将你作为太子伴读的心思也会动摇,到时,你可就真的里外不是人了!你的优势也必将丧尽!故此,太子的这般行径,虽然于你有好处,但却也隐藏着极其巨大的风险,一着不慎,你可能真的会满盘皆输啊!”

明中信笑笑,并不言语,只是望着他。

石文义一跺脚,“中信!我相信你是聪明人,这些事情你岂能不知,岂能不晓?你倒是说句话,你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石大哥,究竟是何人让你前来劝说的?”明中信见石文义急了,缓缓问道。

“啊!”石文义一愣,望向明中信。

“你也知晓,我是聪明人,虽然朝堂之上的道道我不清楚,但我清楚的一点是,即便我让太子立刻回去,也必然面临着一些攻讦,那么,我又何必在乎他们的想法呢?我做自己就好了!”

石文义一听,就知道他有自己的打自算,根本没将自己之言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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