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你说正经事!”温婉嗔怒地拍他一下。
“嗯,听着。”
温婉心里斟酌了一番,问道:“你刻意知会过监狱方面,不允许杨怀东减刑?”
男人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的修长手指一怔,本就表情淡淡的眉眼稍微皱起。
温婉观察着他的面部神情,很是严肃深刻,带着几分不可琢磨。
她知道这个话题很敏感,杨怀东当初做的事,他不可能轻易原谅。
“为什么突然想起杨怀东?”放下商务手机,年靳诚整个人朝后靠着,神情带着几分淡漠。
温婉抿唇,明知说下去他会不高兴,可话已开口,也收不回来了。
“杨阿姨生了很重的病,据说撑不过明年,杨怀东要是一直在监狱里出不来,势必连杨阿姨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温婉伸手覆在男人手背上,轻轻晃了晃,软声说,“你当初在监狱里,没见到二老最后一面,是一辈子的遗憾,将心比心……”
“这些日子,你见了哪些人?”年靳诚眸底带着几分冰冷,凉凉地盯着她。
“我跟小娅逛街,见到了叶薇薇,这些情况是她告诉我的。”没必要隐瞒的人,温婉坦诚。
年靳诚抿着薄唇,顿了顿,“你这是在以德报怨?”
“不,没有。叶薇薇说,杨怀东在监狱里表现很好,可依然得不到减刑的机会,她怀疑是你知会过那边,故意要整杨怀东,不让他有机会提前出狱。”
“靳城,我不是为杨怀东说话,那个人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见一眼,更巴不得他老死监狱。毕竟,如果当初那个孩子不是女孩儿而必须要流掉的话,也很可能因为他的罪行而保不住,我不会圣母到毫无底线的地步。现在我也不过是看在长辈的份上才跟你说这些,不需要你专门做什么授意监狱方面给他减刑,你只是别再理会这件事了。他要是有本事出来,那算他幸运,他要是出不来,见不到杨阿姨一面,那也只能说他作恶多端惨遭报应。但至少,你在这件事上不用承担任何非议。”
“你这还不是在为他说话?”纵然温婉劝说了长长一番话,但年靳诚依然面不改色,甚至眉眼间更多了几分冷峻,“得罪我的人,我可以放过,但伤害过你的人,我一定会让他付出加倍代价。何况,杨怀东那种人,我不认为他会改过自新,他要是争取到减刑机会出来了,还不知道会丧心病狂地做出什么事。”
“可他所犯的罪行,总不可能在监狱里呆一辈子,他早晚要出来的啊!到时候没见到母亲最后一面,他会越发把这份怨恨算在我们头上。”
“那我就想办法叫他一辈子出不来。”
温婉蹙眉,有些无奈,“靳城!”
虽然知道这番劝说不会顺利,但没想到他居然执拗到这样的地步。
以权压人,这是温婉最不耻的手段。
年靳诚掀开被子从大**另一侧下去,绕过**尾走向浴室,淡淡冷冷地说:“你要是不想我继续不高兴,就不要再提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