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雯皱了皱眉,艳光四射的脸蛋露出很是委屈的神情,连语气都低哑沉缓:“靳城,曾几何时,我在你心里就是那么的不堪这些年我除了控制不住地爱着你以外,我没有做任何逾距的事情。就算如今你成家了,我们做普通朋友不行吗你非得一次一次站在仇敌的角度那么恶劣地揣摩我的心思”
年靳诚没说话,但英俊深刻的五官透着一股子刀削凌厉般的阴鸷和锋锐。
“我知道你这些年对我的照顾都是出于报恩,我没指望你能爱上我对我发自肺腑的关心,可你别这样伤害我,行么”
温婉坐在车里,高级豪车的封闭性很好,可正是因为这样,车厢里安安静静地没有一丝杂音,所以只有一门之隔的两人对话,隐隐约约地传进她耳蜗,静谧幽远,像是从遥远的荒野传来。
她靠在后车座上,默默地听着,心里竟平静的没有一丝涟漪。
嗬,刚才还警告她跟男人保持距离,这眨眼的工夫他的红颜知己就找上门来示爱表白。
哎她捏着胸前的一捋发丝无聊地撩着自己的脸颊,心想怎么就招惹上这种万千女人为之倾心的男人呢
她知道的就有温婷跟这位曹女神,她不知道的呢--比如什么商业合作伙伴啊,什么亲戚朋友家的女儿啊
她还在脑海里幻想着这座城里到底有多少女人爱慕着她的男人,忽听车门打开的声音,瞥过去,男人已经坐进车来。
视线越过他看向车外,曹女神也低头落寞地带上了黑超,昂首挺胸地朝自己的保姆车走去。
“谈完了”她很随意的问,口气也很正常。
年靳诚却扭头过来,一双眼睛直直看着她。
“怎么了”美丽杏圆的眸子眨了眨,她放下指间把玩的长发,正了正身子,“盯着我做什么在想如何取舍吗”
话音刚落,男人冷漠刚毅的俊脸倏然朝她压近,同时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温婉吃了一惊,伸手去挡却被他顺势握住了捏在掌心,触不及防的热吻就这样落下来--当着前座老实巴交的张伯的面。
她不敢发出声音,只能被迫张开嘴巴让他吻个够,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她才受不住似的用另一只手掐了掐男人结实有力的小臂。
男人离开她一些,眸光依然定定地停留在她脸上。
温婉一边喘息一边瞪着他,可那人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理了下稍稍凌乱的衬衣领口,沉哑发声:“张伯开车。”
张伯应一声,车子平稳驶出去。
温婉从车窗里看到曹景雯的那辆保姆车正好在他们车前面,依旧挡不住心里的疑惑,她又问:“你们到底谈的怎么样啊她像是很伤心的样子。”
“还没吻够”男人脸色不善,眼神斜射过来像刀子一样凌厉。
她撇撇嘴,似埋怨一般的口气,“你要是心里没鬼就应该大大方方地跟我说,老是用这种下。流的方式堵我嘴巴,哼哼欲盖弥彰。”